第二十三章(1 / 2)
黑鬃快马如何能栓?
栓之不能,放之更烈,程绝衣该掳此苏铁牙或该放此苏铁牙,无论他最后落下哪一子,都是耗力伤神的决定。
距离上回服食罂粟之毒已过了五日,这日,苏铁牙毒瘾发作,难以压制,就在众目睽睽下,眼露晦暗凶光,疯魔似地将泽泽儿劫走了。
没有婚礼仪式的热闹,那交配的过程却何其不简单,苏铁牙把泽泽儿绑上了斧头山,在群鸟鸣叫里将衣一扒,将人一强,展现了男性雄风,尝到了泽泽儿的销魂,随后还体会了野战过后的惊悚,因为这泽泽儿在销魂过后居然露出一把预藏的割颈刀。
苏铁牙出自于本能的守卫,就在割颈刀祭出花下索命功之际,他的铁腕也瞬间抵上了,这世间居然有比刀刃更坚硬的血肉,此人到底是由何物做成的人儿呀,手掌不出一滴血,割颈刀反倒给折弯。
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男人,但我会是你最后一个,你只要依靠我就够了。”
泽泽儿浅浅而笑,那千娇百媚的笑意里更像是一股酸。
苏铁牙想把这个女人弄到手想成了痴疯,一个美女心似魔鬼,一个疯汉凶狠似狼,一夜春风过后,他不情不愿放人,因为次日,他体内的罂粟毒瘾又开始引发一波更为强烈的扰动,他必须耗费心神来克制这一股噬身噬心的力道。
毒发使他看起来显得阴阳怪气:“你跟我是同一种人,我是来救你的,因为只有我才知道如何拉妳一把。”
泽泽儿笑的阴冷:“苏铁牙,原来你想救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还会跳,我一直认为,你比埋在土里的死人更像死人。”泽泽儿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在八风山庄里,苏铁牙的存在的确比死人更像死人。
苏铁牙大掌抚上她的脸庞,眼神犀利:“就算我活得比死人更像死人,但我可以让妳活得很快乐,因为妳的心原来是很纯洁的,跟我一样纯洁。”
而她却说:“在我泽泽儿眼中,你充其量不过是具活尸!我的心纯洁?你哪一只眼睛看见了?”
乱风呼啸过耳,将他拧乱:“把我当成妳的夫君,但妳不必忠于我,我只愿妳忠于自己。”
泽泽儿睁上一双大眼不解了,冷笑:“你肯定是疯了,怎么了,听说你将那小庄主程绝衣打伤,怕没人保你日子过不下去,跑来我这处发愁?居然有人愿意戴绿帽,你这人真好笑。”
那凌厉之眼如常冰冷:“妳只要忠于你自己,该活时放胆去活,该死时放胆去死,就是对我最大的善意。”
一番胡言乱语更让泽泽儿觉得此人根本丧心,这是哪门子的情话。
苏铁牙甚少波动一丝情绪,就连面对泽泽儿那般难舍的情愫,长年来都能加以控制,但今日不同,毒瘾难耐,离魂飘移,几乎心神俱丧。
在苏铁牙眼中,泽泽儿把笑容遗弃在某个地方,也许遗漏在雪地里,也许遗漏在草原里,也可能遗漏在滚滚江湖里,不管如何,苏铁牙想找回她弄丢的笑容。他以为泽泽儿有救,但这个女人早就无救了。他想与她一起亡命江湖,做一对江湖侠侣。这个梦很美,他很想实现,想让自己亲眼看见这个梦,只要一想到这个梦就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
他严肃而说:“我对妳或许意义不大,但苏铁牙一旦认了妳,就会担起责任,之于妳,我会负责到底。”
一声燕语唤住他:“你要负责什么?”
一句话本来说得知心,却因骤雨顷盆袭来,泽泽儿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哗啦啦的暴雨将他的话给遮下了。他想带她离开,走得很远很远,远离是非,住在一小屋,晴耕雨读,男耕女织,过上平凡的日子。他在滂沱大雨中说了令所有女人动容的言语:“我会负责到底,帮妳找回走失的妳,我会把妳带离这里,泽泽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