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墨月不是墨月儿(1 / 2)
秋夜见他进来,只是淡笑着回礼,道:“看你的伤已然复原,她对你而言便再没用处,你为何还与她纠缠不清?”从容不迫将身子又倚在梁上,并不想像之前那般挣个口舌之快。
苒墨见他摆起了架势,只淡笑道:“堂堂玉崇仙君光临敝舎就是为了她吗?”
秋夜道:“原来你还把我这个昆仑御史放在眼里,我是该道谢了。”
苒墨轻笑道:“这点小事,你记挂它作甚?”说着,坐在秋夜对面,又道:“壁水,劳烦你先回避一下。”
秋夜道:“有什么话是壁水不能听的?”
苒墨笑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将她也牵扯进来,否则到时候事情牵连过大,她恐难逃一劫。”壁水会意,放下酒盏,欠身离屋去了。
良久,秋夜道:“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
苒墨道:“我想说的是梦魔的事牵连太大,我不想插手。”
秋夜冷瞪他一眼,道:“你现在又不想插手了?”
苒墨耸了耸肩,道:“这么说吧,时候未到,纵是行动,也不会有所收获,更何况敌人都在暗处,我们都在明处。”他加强了‘都’字,却不知是何用意。
秋夜听出他话中有话,可是苒墨有个毛病,口风很紧,只要他不想说,那便如何也问不出来。知道这一点,秋夜便没打算追问下去。
苒墨幽幽说道:“还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必把她当成墨月来对待,否则到最后受伤的会是梦琴。”顿了顿,又道:“你就像那时一样守在外头就好。”他这句话也同时在告诉秋夜,他知道他们来过落岩窟。
秋夜晓得他的用意,却是满不在乎地饮了半盏酒。“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苒墨道:“作为一个朋友,我应当告诉你墨月儿的身份并没有你想象的简单,却也不会和你所想象的一样。至于你要如何看待这件事,那是你的选择。”
秋夜愣住,不想方才要责问苒墨的气势,竟被压得惨不忍睹,如今苒墨反客为主,所有事情倒成了自己的不是。墨月儿的身份不就是墨月么?他亲眼看着墨月被穿心而死,又亲眼看着玄武将墨月儿放入池中,难道期间出了差错,还是自己没有发觉?
苒墨见他不语,又接着道:“你和墨月注定是无缘,可是和梦琴就未必。如果你喜欢梦琴,那我毫无异议,可是你现在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这一点我不同意。”
秋夜摇首道:“她不过是没了记忆。”
苒墨冷笑道:“她不是没了记忆,而是根本就不是墨月!”
秋夜一怔,道:“什么意思?”当年是师父亲自将墨月儿交给王母,并取名为墨月儿,又怎么可能不是墨月?
苒墨看出他的疑惑,只道:“那是你师父故意取的,从来没有人说墨月儿一定是墨月。”他说得字字清晰,清晰得犹如吐珠一般。
墨月儿不是墨月?那墨月在何处?墨月儿又是谁?“这不可能。”秋夜摇首道:“师父不可能会骗我!”
苒墨道:“你师父没骗你,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真正的墨月为什么离奇消失了?”指了指他案上的竹简,又道:“你就没想过艺锦宫当年为何长年丢失宝卷?”
秋夜想起当时上奏玉帝时,那是百般难堪。他与苒墨齐守艺锦宫,却因宝卷连连失窃,被训斥一顿,后来有了火烧艺锦宫之事,墨月与苒墨便前后消失了踪影。
秋夜道:“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苒墨冷哼一声,道:“看着她长大,那怎么没瞧出她心怀鬼胎?我若没亲眼看见,又怎敢在此与你并论此事?”说着,嗓门越扯越大。提起艺锦宫之事,他是倍感委屈,气更不打一处来。
秋夜听言,怒道:“苒墨,你别得寸进尺!我不知道墨月在天宫为何如此作为,但我认识的墨月绝对不是这样的女子!”
苒墨被骂得怔住,他没想过秋夜会如此生气。他语气稍缓,言道:“这件事,咱门以后再谈吧!现今还是退魔要紧。”
秋夜长叹一口气,片刻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所以说,你怀疑那把火是墨月放的?”
苒墨道:“你错了,那把火是我放的。就凭墨月,我不相信她有多少能耐,对宝库里的书卷了如指掌,所以……”忽然想起自己又提起了墨月,便不敢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