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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逢故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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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就可以走了?其他都不查吗?他都晕倒了啊,为什么晕倒,晕了多长时间,这都不查吗?”林檎很惊讶,急诊都是这么敷衍的吗,她想。

“检查都正常的,还要怎么样?你说的那些都是警察的事,找我干嘛。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投诉你浪费医疗资源,”医生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什么人嘛,我还想投诉你态度恶劣呢,林檎忿忿地离开了急诊室。不看病人不问病程不找病因,单凭一张扫描单子断定病人是不是得病,要真这么简单,我也能做医生,林檎想。

她推着病人,来到急诊室的出口前,她看到胡安守在那里。

“胡安,你在这里干嘛?”林檎问。

“帮安置所打工啊,”胡安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仪表盘,“你来这儿干嘛?”

安置所,林檎的心沉到了谷底。安置所既收留爱德华这样的失房者,也收容流浪汉与偷渡客,它是流离失所者的庇护人也是地狱的守门人,你不知道它会将你送往何方,是廉租房,是慈济院还是巴士底狱?她努力着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别提了,早上出门,发现这个人倒在我家门口,我想好人做到底,送他来医院,结果医生说一切正常。要是都正常那他早该醒了,你说是不是?”

“别生气,都是那个新街区长搞得鬼,”胡安一向嘴笨,他吭哧吭哧地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你车上这个叫什么,哪里人?我要登记一下。”

“他还晕着呢,医生也没扫描他的星卡,我怎么会知道。你手里不是有扫描枪吗?”整个瓦尔德街区只有一把扫描枪,专门用来扫描可疑者的信息,它一般别在安置所的人腰上,这些人从不敢把这把枪交给别人,林檎不确定陈坚白身上是否带了通行证,但她想安置所的人不会把这把枪交给胡安。她决定赌一把。

“我没有,难民很多,所里很忙,我来了。”

“乌尔星开采失败,我们离那最近,所以难民都跑我们街区来了,搞得安置所都住不下了,所里的人没空出去检查,就让你来帮忙了,是这样吗?”林檎知道,胡安说话向来只说一半,你必须得自己把另一半补上。

“嗯嗯,你这个只能先放自己家了。”胡安看着林檎手里的陈坚白,为难地说着,为自己没法帮林檎把陌生人送到安置所而愧疚。

“没事儿,好人做到底。他估计也是难民,等他醒了我带他来所里啊。”林檎心神一松,挥了挥手和胡安告别,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看样子,这里也查得很紧啊。”下了公共胶囊后,陈坚白说道。

“是啊,”林檎推着他回到了自己家,又费劲地把他搬到床上,“你带了通行证吗?”

“没有,”陈坚白说,“不过,我有星卡,在我内兜里。”

林檎没有问陈坚白哪里来的星卡,对一位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学校副校长之位的人来说,搞到一张星卡并不是什么难事。林檎找出了星卡,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尖刀,说:“没有抗氧菌群了,老师,你得克服一下。”

“没事,星卡有自愈力,不需要抗氧菌群。”陈坚白说。

自愈力,林檎愣住了。

“怎么,你不知道?”陈坚白说。

“啧啧,连常识都搞不清楚,也敢离家出走,现在的学生真是……”

陈坚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林檎已经一刀划开了他的皮肤,把星卡种了进去。

“我不是离家出走,我是坐错了飞船才到这里的。”干完这一切的林檎嘴硬地说。

陈坚白对着这张不染风霜的脸,抬了抬眼,显然不信林檎话里的每一个字。

“真的,陈老师!”林檎正对着陈坚白,认真地说。

“别叫我老师,我可不敢当,我可从没教过你这样的学生,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陈坚白说。

“什么叫我这样的学生,我的成绩还是挺好的,”林檎不服气地咕哝着,“别老问我,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也坐错飞船了。”他扬了扬眉毛。

陈坚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床垫上,他环顾起林檎的房子,地板上放着的两件衣服,用陶土捏的水杯,以及房间里昏暗的灯光。

“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的?”他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呢,林檎觉得自己终于能在家乡人面前把委屈倒了出来,她硬生生地把呜咽声吞回去,眼泪汪汪地把自己的苦难史,从飞机失事到怎么样被联邦人发现,又怎么样和人合作,找到工作,怎么样结交朋友以及现在的穷困潦倒,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除了离家出走这件事。

“没有伪装就进了黑市,有星卡却不敢签保险,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出身凤栖的事告诉酒吧招待,你居然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陈坚白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

他很想把林檎揪过来,揪着她的耳朵问,她在学校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算了,明天我来想办法。”最终,他无力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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