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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高低贵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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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有高低贵贱

话说,虽然颜欢一直秉承着“乐观做人”的信条,可其实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她更愿意“悲观看事”。

所以,当看到那些“救援人员”如众星捧月般把那个疑似析斯亦的少年抬出去,却没一个人搭理同样被埋的她,颜欢不禁悲观地认为,她可能就要这么被人遗弃不管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人家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罢了——后来她才知道,这其实是“人有高低贵贱”。

那少年被抬出去后,很快就又有人靠了过来。

颜欢以为那人是来救自己的,却不想那人只随手扒拉了几块压在她身上的土块木板,回头见身后没人注意到这边,他便飞快凑到颜欢的耳旁,以极低的音量快速说道:“不管谁问姑娘什么,姑娘都只说不知道,你只是听二爷的吩咐行事。”

仿佛怕她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那人压着声音又道:“喜姝死了,陈三儿也完了,姑娘自个儿长点心,可别连累到家里。”

颜欢还没能有所反应,那人又回头看看身后,回过头来就抬手在颜欢的脸上用力拍了两记,一边还装作焦急的模样大声叫道:“欢颜姑娘,快醒醒!”

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颜欢,差点就被这人没轻没重的手劲给真个儿拍晕过去。

显然那人那番动作是有原因的,因为转眼就有人围了过来。那人抬头对来人道:“她晕过去了,看样子是伤到了头。大家都小心些,只怕老太太还要问话呢……”

说话间,那人又不着痕迹地掐了颜欢一把。

虽然不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颜欢还是明智地照着那人的暗示闭眼装死了。

新来的“救援人员”似乎并不关心颜欢的状况。众人七手八脚将她从废墟中抬出去,又将她绑在一具用树枝草草扎成的担架上,然后将她吊了起来。

颜欢偷偷将眼睁开一道缝,却是这才吃惊地发现,她居然正悬挂在半空中。

在她头顶的上方,是一道悬崖。而她的下方,也就是她刚刚被人救出来的地方,则是一堆原本应该是马车的残骸。甚至,她还在那堆残骸中看到了一条血淋淋的马腿。

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塌方现场。颜欢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马车因失控摔下悬崖后的车祸现场……

等她被吊上悬崖后,颜欢偷偷从睫毛的缝隙间瞥出去,便只见远处遥遥站着两个人。看那袍服衣角的款式,应该是两个男人,却是一个深灰色,一个藏青色。

那穿着灰色袍服的男子似乎远远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便扭头对身旁的青色袍服皮笑肉不笑道:“赖二管家可要过去看看?”

那青袍男子忙恭恭敬敬地冲着灰袍男子作了一揖,陪笑道:“照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我原该要避嫌才是,偏老太太谁都信不过,这才特特遣了我跟来。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二爷,自然该先顾着二爷。这丫头……”青袍男子长叹一声,甩着衣袖道:“这会儿死了倒算是她的福气了。”

话毕,那男子冲着灰袍男子拱了拱手,一边摇头叹着气,一边转身上了身后那辆描金绘彩的大马车。

灰袍男子斜眼看着那个青袍男子走开,却是冷哼一声,走到担架旁,低头拿脚踢了踢装死的颜欢,便命人将她扔上一辆小马车,又喝令道:“你俩在这儿守着,不许人靠前,更不许人跟她说话!”

说完,他也向着那辆描金绘彩的大马车走了过去。

于是颜欢便猜着,可能那个疑似析斯亦的“二爷”正在那辆马车上。

颜欢被扔进那辆小马车后,便果真再没人来搭理她了。

直到再三确认了周遭没人,颜欢这才悄悄吐出那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气息。

她闭着眼,竖着耳朵躺在那里没动。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且不说她和BOSS出事时正是深夜,可这会儿却正烈日当空,也不说那些“救援人员”都是一身古装打扮,便只这以马匹作为动力的车子,就足以证明,她现在应该已经不是身处她所熟悉的那个电气化时代了。

——也就是说,她有很大的可能是……穿了?!

脑筋一向活络的颜欢不禁得出这样一个颇为玄幻的结论。

——而且,她似乎还很不幸地被牵连进一件可疑事件当中。

想着重见天日后的所闻所见,颜欢的脸不由就皱成了一团。且不说那“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车祸”又是怎么回事,仅只冲着有人因此事死了这一点,就足以叫颜欢顺着那不知身份之人的警告装晕了。

万幸的是,虽然那些人说话时的用词有些奇怪,她竟每个字都能听得懂。而且那些字的发音,听起来和她那个时代里的官话也几乎一致——就是说,她想,虽然她很不幸地穿越了,但至少脚下踩着的,依旧还是中原大地……

她正胡思乱想着,不想车帘忽然毫无征兆地被人撩开。

幸亏她一直谨慎地闭着眼。

只听车厢外再次响起那个灰衣男子的声音。

“虽说她死不足惜,到底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还没问过话,”那人不知对什么人说道,“你且给她看看,好歹先弄醒了她!”

有人喏喏应了一声,然后颜欢便感觉到车厢一晃,应该是有人爬上了马车。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手腕就被人拿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伸手撩起她的额发查看了一下,再检查了一下她的四肢,便跳下了马车。

于是她听到那人回禀道:“这位小大姐倒是没伤着筋骨,只头上伤得有点厉害,怕是会落疤……”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灰衣男子不客气地打断了:“谁问你这个了!我只让你把人弄醒!”

那大夫忙道:“万万不可!这位小大姐该是因气机逆乱才晕迷的,这时候可不敢胡乱施针……”

“一个贱婢罢了,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再一次,那灰衣人没让他把话说完,“叫你把她弄醒,你照做便是!”

那大夫听声音就很年轻,此时更是被对方的气势压得一阵抬不起头,偏便是如此,他依旧嗫嚅着不肯施针。

二人的争执声,很快就引来了人。只听不远处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灰衣男子那原本很是颐指气使的声音于忽然间就变得谄媚起来。他转身向着那苍老的声音迎过去,陪笑道:“王太医,我们二爷怎样了?不知可否移动?”

那王太医笑道:“该是老国公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你家二爷,车都摔成那样了,你们二爷竟仅只伤了右脚。且放心,二爷之所以这会儿还不醒,不过是因他受了惊吓,元神自保的缘故,倒是不必特意救醒过来。且就让二爷这么睡着,回头我给开个安神理气的方子也就无大碍了。倒是这脚上的伤,因我不擅长骨科,府上最好再请别的太医给瞧瞧。”

那灰衣男子立时念了声佛,又向那王太医再三确认了“二爷”可以挪动,这才向那太医告了声罪,转身去安排送“二爷”回城的事了。

那位王太医则走到小马车旁,问着那个声音年轻的大夫道:“怎么回事?”

年轻大夫磕磕巴巴地把颜欢的脉息给那王太医汇报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判断,道:“若是此时施针,只怕会伤了这姑娘的根本。”

老太医听了,便侧身上了车,拿起颜欢的手腕也细细把了一回脉,然后抬头笑道:“小哥怕是把错脉息了吧,我瞧着她倒像跟二爷一样,是因为受了惊吓才晕迷的。”

显然那个年轻的大夫虽然看着胆小,却很有点痴性,一旦事涉医术,他竟很是固执。于是他拉起颜欢的手腕竟又重给她把了一回脉。

那老头似乎挺欣赏这年轻大夫的认真,倒也不觉得受了冒犯,只呵呵笑道:“因惊吓晕迷和因气机逆乱而晕迷,从脉相上来看确实有些相似,小哥怕是经验不足才误诊了。”

再次把过脉息,那年轻大夫不禁愣了愣,嗫嚅道:“可、可刚才的脉息明明……”顿了顿,他似想到了什么可能,便又道:“我记得有本医书上曾记载过,这种脉息变化需得长期观察才能定诊……”

见他如此倔强,老头儿竟也不以为意。想了想,他干脆和那年轻大夫交换了位置,打算再给颜欢把一回脉。

偏这时那灰衣男子回来了。看到王太医居然在给颜欢把脉,那灰衣男子吃了一惊,立时叫道:“这可使不得,您老是太医院的太医,她不过是我们府上的一个丫头,哪有那福气让您老给她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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