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财换门惊现巨票(2 / 2)
傅岩匠就轻轻的“嘎”开了:“今天,我得了一样东西,看样子可能是钱,而且可能是几十年来传说中我太太传给我爷爷的那张外国钱,你知道我只上过几年学,外国字一个也认不得,想了一整天,你是我最信得过的老兄,且我们这一带就你文化高,还学过外国文,所以半夜来找你,请你给把持把持”。
说完,傅岩匠从贴身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蜡封的油布包包。那不是现在的塑料包,是解放前用桐油或者菜油油过的布折叠成的包。把那包包打开,一张十分漂亮的长方形纸币展现在老姜哥面前。
老姜哥接过傅岩匠递过来的那东西,只见那东西长约六寸,宽不到二寸五分,左右两端有大约一寸宽的空白,靠空白的地方各有一个头像,分别为一男子和一女子。正中衬着红蓝花底,上面有一弧线应该是印刷体的外文字母排在一起,再往下有一个一寸来长两头圆的长框框,里面是一行阿拉伯字“1000000”。
反面两头是一样的,中间底色和正面一样,上面是一直行,应当是手写体的外文字母。下面靠右有四行很小的印刷体,在四行印刷体的下面好像是手写体的签名,在签名的后面写着;“1927.3.27”。看完以后,老姜哥把那东西对着灯光一看:“啊呀……”老姜哥不由得一声惊叫。因为他看到了二幅漂亮的风景画。左边一幅天上飘着白云,蓝天下山峦重迭,山湾处有村落,村外大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路下有一道小溪,溪中几许水草正随水飘摇,水中几尾鱼儿正自由自在的游着。右边那幅是一座城市:高楼、大街、汽车、行人、河流、桥梁、轮船,孤帆远影,烟筒厂房,“好一个热闹去处”。
看完以后老姜哥对傅岩匠说:“这上面的字应该是英语,我以前只学了点俄语,让我把它抄下来去请教一下我的老师再告诉你,怎么样?”
“你老师懂英语?”傅岩匠疑惑地问。
“不仅仅懂,还当过英语翻译呢。”老姜哥一幅羡慕的神态。
“哦。人可靠吗?可不能走漏消息啊!”傅岩匠有点放心不下。
“世界上没有比我老师更可靠的人了。”老姜哥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我听你的好消息。”傅岩匠一脸的高兴劲儿。
老姜哥走进自己的书房拿来纸和笔,坐在原来的位子,趴在四方桌上,照着傅岩匠的那张外国钱一笔一画地写着外国文字。
傅岩匠一边看着老姜哥弯弯扭扭地抄票子上的那些外文字,一边暗暗高兴,心想:来找老姜哥是找对了,心思不禁又回到了白天……
一大早,张木匠张洪生和他的徒弟就应昨晚傅岩匠之请,来帮忙拆修大门。张木匠先是点燃一沓钱纸,然后左手紧紧抓住傅岩匠递过来的大公鸡的两只翅膀,右手翻转公鸡的头交给握住双翅的左手,右手再几把扯下喉管处的羽毛,之后右手操起菜刀,朝鸡喉管手起刀过,顿时,公鸡的鲜血四散飞溅。
紧接着右手接过鸡头,双手合力拿着公鸡,将鸡血淋在堂屋大门外,算是祷告于神灵。接着返回又将鸡血淋于堂屋四周。做完这些后,将鸡和肉等祭品摆于神龛前,接着双手燃起三炷香,到堂屋外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这是非常虔诚地祭神灵敬师父;转过身后又对着主人家神龛拜三拜,口中又是念念有词,算是祭告主人祖先。这在当地是一种风俗习惯,换大门是一件大事,不敬神灵、师父和祭告祖先是要犯煞的,对主人不利,轻者折财,重者伤主。
祭告仪式过后,张木匠轻车熟路,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两扇大门在徒弟和傅岩匠协助下卸了下来,放在了堂屋边上。之后,回过手来又一起卸门框。
张木匠叫傅岩匠扶着左边门框,徒弟扶着右边门框,自己迅速取门楔,把门框往傅岩匠和徒弟那边一推,同时口中喊一声:“挤倒!”这也是地方方言,意思是“接住”。于是傅岩匠和张木匠的徒弟双双用力接住门框,使其慢慢倾斜下来。当门框还未倾斜到四十五度角时,忽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门枋上掉了下来。三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油布包包,外面全用蜡密封着。
傅岩匠一手撑住门框,一手慢慢伸向地面将掉下的东西捡了上来。张木匠一张快嘴,人称“小广播”,马上好奇地说:“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宝贝!”
傅岩匠放下门框,正准备将油布包打开,蓦然一想,听村里老一辈人说太太在解放前得了一张外国大钱,交给了爷爷,国民党、□□都来问爷爷要过,可都毫无结果。若果真是那张大钱,是绝不能当着张木匠师徒的面打开的。
傅岩匠灵机一动,说:“我去灶屋拿剪刀把蜡刮开。”随后傅岩匠三步并着两步来到灶屋,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刮掉密封的那一层蜡,然后一层层打开油布,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钱一样的东西。傅岩匠顿时喜出望外:还真有可能就是太太给爷爷的那一张外国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