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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帝王之殇:含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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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魏小江身边躺着子渊, 他很难入眠。

他一直在想,子渊究竟是不是有病,还是缺爱?

那是怎么的?他也没有药。

爱?他自己都缺, 哪里来的爱给他。

爱一个变态, 多么需要勇气。

“其实为什么你不能尝试, 和他好好相处呢?他显然还年轻, 稍微有些心里扭曲。”

汉谟拉比声音也悠悠的, 似在闲话家常,“皇宫大内,身边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兄长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皇后不是亲生的, 皇帝则高高在上,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寻常人家的亲情温暖。”

“要什么亲情温暖?我一辈子没见过我妈, 不照样很正常?”魏小江气恼地反驳。

“可你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啊。”

汉谟拉比道,“你哥哥也不会随时要害你吧?”

魏小江忽然沉默了, 半天才嘟嘟囔囔地反驳:“子敬那个样子是他的对手?到底是谁害谁啊?”

此时, 子渊翻了个身,手里拽着他的小臂,脑袋窝在他胸肋处。

魏小江仰起脖子,借着淡淡月光看一眼, 见他修长的身子蜷缩扭曲着, 非要挨着自己。

他心里叹口气, 轻轻将他往上拽了拽, 跟自己一起躺在枕头上。

子渊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他的肩,热乎乎的肌肤贴在他胸口。

第二天醒来,魏小江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彻底被压废了,酸得龇牙咧嘴。

一睁眼,就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子渊羞涩地垂眸,轻轻问:“以后你都不要赶我走好吗?”

魏小江推开他,拧着脖子、甩甩手臂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开始穿衣。

子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动作,慌忙从床上下来,要帮他,却被他避开,他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幽幽地望着长平打开门,自己也赶紧将衣服穿戴好跟出去,见他跟侍卫吩咐,让他们赶紧起程。

三个侍卫不看长平,反去看他身后站着的子渊,等子渊下令。

子渊踏进去道:“便按长平公子说的办。”

“是,属下去收拾马车。”一个侍卫快速出去。

子渊见长平恍若未见自己一般从房中离开,他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回到房内,他将门合上,见长平稍作梳洗,将包裹爽利一收,拿上含光,便顾着自己开门出去。

子渊站在空空无人的屋子里,浑身发寒。

他望着那张被褥凌乱的床,明明方才他醒来的时候,长平还那样搂着自己,他的手臂、身躯的余温尚且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转眼间他就对自己不理不睬?

他不要自己了吗?

子渊一怔,慌忙快速收拾东西,将□□沾了些许水覆回脸上,忙不迭跟出去。

刚走到客栈楼梯上,子渊便看到长平正在与邻桌的人说笑。

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搁在旁边的篮子里又用蓝绿的棉被裹着一个小娃娃。

长平正在逗弄篮子里的那个孩子,“笑一笑好不好?”

妇人手里拿着东西喂孩子,听到他的话笑道:“这位公子,孩子太小,还不懂呢。”

“是吗?”

长平从腰带上随手取下一个红珠坠子,用坠子上的穗在小孩儿面前晃晃,“这个好不好玩?嗯?”

小孩儿果真笑了,还伸出细细小小的手指用力抓住眼前的穗子。

“公子,切莫叫娃儿将您的物件给弄坏了。”妇人看到忙着急地从孩子手里取出来。

长平道:“没事,喜欢就拿去玩吧。”

他将坠子放在棉被上,看小孩儿揪着不放,伸手摸摸他的嫩脸,“是个小子吧?”

“是,我怀里这个是女娃儿。”

“一子一女,凑一个好字,挺好。”长平笑着转过身,继续吃早点。

妇人看他桌上的侍卫,再看他的打扮,忙道:“那就谢谢这位公子赠给娃儿的玉珠子了。”

“不值钱,给他玩吧。”

子渊一步一步踩下去,长平似转过头看看了自己一眼,脸上的春风温和便消失了。

两个侍卫见了他,似在等指示,既不敢站起来也不敢开口。

子渊轻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动。

他坐到四方桌空着的那一面,刚准备落座,便听长平对侍卫道:“马车准备好了吗?”

侍卫道:“已在客栈外等候。”

“那就走吧。”长平果断站身。

子渊坐在条凳上,落在腿上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邻桌妇人怀里的女娃咿咿呀呀地轻声唤了几声,长平又回过头,朝她眨眨眼才走。

侍卫一看这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子渊轻拂手,“且跟上。”

子渊叫店小二为他包了两个包子送来,走之前,他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那孩子手里红光匀亮的珠子,那可是顶级的玉髓,触手生温、圆润异常,天下也难寻几粒一模一样的,竟叫他随手赠不相干的人。

出了客栈,门廊底下,马儿正不耐踢踏,喷着响鼻。

三个侍卫见了子渊,都在在等指示。

子渊掀开马车帘子,见人在里面闭目养神,他跨上去,才拍了拍赶马车侍卫的肩,示意继续行路。

子渊盘腿坐在长平身边,看着他姿态随意地伸长了腿,靠在马车厢上,随着马车一晃一晃,英俊无匹的面容近在眼前,却冷若山峰终年不化的冰霜。

子渊轻声开口唤他:“长平……”

半晌也没有人回应他。

子渊捏着手中的包子,五指近乎于掐紧,好一会儿才拿到嘴边咬了一口,热而软的触感就在嘴边,他立刻红了眼,哽咽着一边咬一边落泪,食不知味地将包子如数吃了进去。

明明长平就近在眼前,但好像飘远了一点都抓不住。

子渊用手背抹了抹泪,难过地一把撕掉脸上的面具,磨磨蹭蹭地挨过去,跪在他腿边,带着哭腔道:“长平,你看我一眼好么?”

长平非但没睁眼,反而握住了另一侧手边的长剑含光。

子渊被他的反应惊惧得脸色煞白,茫茫然地问:“你……你……你在防备我?”

长平依旧没有回答,不过手从长剑上放下,双臂抱在一起。

子渊身子僵硬得如寒冬之中沉入深潭,他万般没想到长平会这样对自己,忙扑上去抱着他的身子,压低了声音哭着道:“长平,你气我恼我骗了你,你便骂我打我,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长平任他抱着,照旧不动。

子渊的心一沉再沉,抖着唇去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在他耳边喃喃道:“长平,不要这样待我。这一生我只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你。”

长平仍是没动,子渊从他的耳垂处吻到嘴角,颤动着覆在他唇上,软软的舌尖去舔他的唇畔。

长平忽然睁开眼,眼神中带着某种戏谑地推开他,“你怎么这么饥渴?这么想要吗?嗯?”

子渊又扑过去。

抬眸看他一眼,魏小江淡淡道:“那你随便找个人不就好了?你这张脸,应该有很多男人喜欢吧?”

子渊埋在他胸口边落泪边摇头,“我不要他们来碰我,这世间的男子,唯独你最好。”

“我这样对你,你也觉得我好?”魏小江问。

子渊泪眼朦胧地道:“自母后离世,唯你真心待我,多年来,唯你伴着我。我挨着你,方才感觉得到暖意,其他人,都只令我觉得可恶。”

魏小江心道:暖意?给你一台中央空调你要不要?

果然做人不能太随手散播关爱,谁知道被关爱的人是不是盯上你,顺便要你关爱一辈子呢?

正说话呢,忽然马车急停,马儿仰天长啸,马车厢差点被掀翻,车内两人都滚落一团。

魏小江尚未反应过来,只听车外侍卫大喊:“不好,有埋伏!”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疾风,魏小江不要命地掀开帘子去看,只见前面五六匹高头大马正对自己这一方。

他压低声音问侍卫:“什么人?”

却听子渊从身后将含光塞进他的手里,“长平,你待在马车中,不要动。”

说罢,魏小江还没拽住,就见他飞身出去。

长平虽然会舞剑,但都是虚招,魏小江第一次发现子渊还是个武林高手。

这孩子,强悍如斯,还一天天地对着自己哭哭啼啼?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赶马车的侍卫留守护着长平。

魏小江紧张地探头,这可是真枪实战,万一死个把人那真的是……

这还没想完,就见厮杀中,便见一个黑衣短打的人浑身是血的倒在马车边,他的身后是举着长剑的子渊。

一阵邪风横扫而来,只见子渊转身劈面出剑,稳准狠快,不留丝毫余地。

魏小江看去,哪里还有半分娘娘腔样?

简直就是一个冷酷杀手,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鼓鼓掌。

打斗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是……这是太子子渊!”

“大胆,见了太子还敢行凶!还不速速下跪!”一个侍卫满脸是血地狂吼。

对方中有一人道:“我等奉皇命行事,只听命于一人,太子殿下,多有得罪,还望您行个方便。若非如此,如我等将您私自出宫一事回禀圣上,恐您惹祸上身。”

六人对立,子渊持剑而站,长剑如白练,偏偏血红如枫。

他手腕疾转,轻而冷地道:“那就看你们是不是有命踏入京城。”

话音刚落,剑指长空,煞气突起。

魏小江真想感叹一句,子渊,你大爷的这么拽,为什么不当个攻居然是个受?

他刚想完,却见马儿受了惊忽然狂奔而起,他被直接从马车里颠了出去,跟沙包似的砸在地上。

刀光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魏小江反手拔出含光。

只听“铮——”的一声长啸,黑衣人的刀竟被含光斩断。

但魏小江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一斩,手腕阵痛手一软,剑直接飞了出去。

黑衣人手握断刀直接往下一砍,魏小江想,完了这破世界难道还要再来一遍?

他猛地闭上眼,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有一热乎乎的东西掉在自己身上,他睁开眼看去,黑衣人腹部中剑,双目圆瞪,伤口还有剑尖,血顺着剑滴下来。

冷兵器从人体肉身中抽出的声音划过,黑衣人被人踢开。

子渊上前将微愣的长平扶起,“没受伤吧?”

魏小江此刻心情很微妙,毕竟刚才真的可能会出事,他刚要说话,却忽然见一把断刀飞来,他本能地猛力推开子渊。

那把刀就直直从他的上臂处飞过,叮的一声嵌进身后的树干上。

一阵热辣的疼痛从手臂上传递到周身,魏小江咬牙捂住伤口,却见子渊浑身冷意地护着他,随手一抛,手中长剑腾空飞去,直插黑衣人的胸口。

另一边几个侍卫颤抖,也将来人全部灭口。一人前来禀报:“殿下,六人俱灭。”

子渊扶着魏小江坐到树干底下,随手撕扯了下自己的袖口,快速为他包扎,冷沉着声音下令:“毁尸灭迹。”

“是。”

魏小江疼得太阳穴冷汗直冒,却想找点话说分分神,“是皇帝派来的人吗?”

“是,一人身上搜出了令牌。”子渊跪在他跟前,将拂袖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不知是否还有后手,是我疏忽了,原以为他们会在夜里动手,谁知胆大包天竟敢在青天白日袭来。”

“夜里?”

魏小江心道,所以你才要跟我睡在一起?这是变相保护我?

子渊皱着眉,丝毫没有刚才的霸道之气,眉眼之间皆是心疼与关切,“没事,我会守着你,只要我在,没人能动你。”

话音刚落下,便见一个侍卫将失惊飞出去的马车拽了回来,那马还在打响鼻,躁动不安。

侍卫见太子殿下跪在公子长平身侧,也是一愣。

子渊没动,极自然地道:“换一匹马。”

等收拾好,子渊扶着长平进入马车。

魏小江站在马车前望了一眼,其他人正将所有黑衣人堆在一起,燃起了一把火,他没钻进去,就这样看他们将人全部烧了。

子渊却道:“别看,污了你的眼。”

魏小江神色复杂地扭头看他,见他双眸平静地望着自己,“进去吧,我给你上药。”

进了马车,赶车的侍卫道:“殿下,小四小五皆受了些轻伤。”

“嗯,出了这片野林子,便找一户农户修整。”

“遵命。”

魏小江见他乖巧地跪在自己身侧,将包裹中的药取了出来,又要开解自己的衣服。

“我自己来吧。”魏小江将腰带解开,却冷不防动作大了点,拉扯到伤口,疼得闭眼。

子渊见状,心疼不已,“我来。”他按住长平的手,索性将衣服撕开,露出刚才随手包的伤口。

魏小江看一眼,皮开肉绽,约莫四五公分长,血肉一片,好在没有伤及骨头。

“金疮药触及伤口最是疼痛难忍,你抓住我的肩。”子渊将他另一只手搭在肩头,用干净的布条擦拭伤口。

光是如此,魏小江都已经受不住,直接拽住了他。

当金疮药倒上去的时候,魏小江痛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害怕真把子渊的肩给捏碎,撤回手一拳砸在马车厢上。

子渊只能快速将伤口处理好,换了一条布巾绑上去,等于一切落定,见他痛不欲生,才赶紧抱住他道:“长平,我定不叫你再受半分苦楚。”

魏小话长叹气,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滚滚热泪,“别哭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他心道,受伤的是老子,痛的是老子,老子还没哭,你大爷的哭个毛呢?

刚才你杀人不眨眼,现在你哭?玩反差萌?

“若往后遇上今日之事,你切莫在为我挡开,我宁肯自己受伤,也不要见你流血。”子渊情真意切地道。

魏小江翻一个白眼,心道:我也不想的,本能而已。

“不过你能救我,心里便是有我,我自会记在心中。”子渊又含泪抿唇笑了一下。

魏小江心道,你还真是会自己找戏。

眼下,他受了伤,也懒得和他争辩,就这么被他依偎着靠在马车里,一颠一颠地行进。

约莫两个时辰后,侍卫找到一家农户。

子渊先让长平换过沾了血迹的外衫,并叮嘱道:“忍一忍,别叫人知道你受了伤,便说我们兄弟是回乡探亲便可。”

魏小江点点头。

两人一起下车。

农户家里就一个老婆婆,见两个年轻公子接连踏下马车,一个还扶着另一个,便道:“这位公子可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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