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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帝王之殇:含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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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楚国皇帝召见兴国公子长平。

魏小江接了旨意,在宫婢的伺候下换上官服,被小公公领进了皇帝所在的宫殿。

皇帝虽然只有四十出头, 但古人寿命短, 他已颇显老态。

魏小江行过大礼, 跪在大殿上, 听皇帝道:“长平, 朕若是没记错,你已年近弱冠。”

“是。”

“在宫中多少年了?”

“整整十六年。”

皇帝点点头,“你可想回兴国?”

魏小江一愣,坦白道:“朝思暮想。”

“说起来,朕当年见过你父皇一次, 不过朕也老了,年岁已久, 实在是记不清模样。如今见了你,才隐隐想到你父皇但年也是器宇轩昂, 不比常人。”皇帝恳切道, “长平,朕的飞凤公主爱慕你已久,你可知道?”

魏小江点头:“臣知。”

皇帝立刻问道:“那你呢?”

魏小江轻摇头,道:“臣自知身份低微, 配不上长公主殿下。”

这一句话毕, 皇帝许久都没有说话。

魏小江等得有点奇怪, 皇帝是要将飞凤许配给自己的意思?

子渊先前说会阻拦, 看来皇帝是决意要这么做?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踏下宝殿,对长平道:“你起身吧。”

“谢皇上。”魏小江站起来。

“不错!”皇帝赞许道,“果真是有出尘之姿。”他继续道,“如今你是兴国的质子,自然是身份低微配不上朕的宝贝公主。但若你成了兴国的一国之主,那便正可以比肩,你以为呢?”

魏小江一愣,皇帝什么意思?

“请皇上明示。”

“兴国如今内乱,朕派人护送你回去,帮你夺得皇位,你意下如何?”皇帝颇为和善地笑道,“你看,你在我楚国多年,迎娶长公主,回兴国成君主,岂非两全其美?”

魏小江差点笑出声,皇帝大哥你的想法不错,相当美好!

不过他依旧装作淡然地道:“臣谨遵皇上旨意。”

等出了宫,魏小江站在台阶上看着万里长空,自由啊,实在是太诱人了——回兴国当皇帝什么的,一听就美翻了。

汉谟拉比及时出现道:“你能不能冷静点?你的任务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当一次皇帝啊。”魏小江狂笑,“容我想想,等我当上皇帝,应该先纳几个妃子,啧啧,环肥燕瘦,起码二十个。”

“……你真是够了。”汉谟拉比道,“你准备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

“如果当皇帝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在哪儿不是过呢?”

魏小江步伐轻快地踩进东宫,脸上浮着淡笑,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冷面太子子渊。

他轻咳一声,似没看到他,径直朝着偏殿去了。

不出意外,子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等进了门,魏小江准备换下繁琐沉重的官服,却见子渊将宫婢给遣出去,他道:“你把人弄走,谁给我换衣服?”

“我来伺候你。”

“……”

又来?魏小江放弃,“算了,一会儿再说。”

可子渊依旧凑上来,垂眸站在他跟前,将腰带上的玉佩、串珠取下来,口中淡淡地道:“父皇召见你,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魏小江低头看他一眼,冷言冷语地道:“你怎么不去问你的父皇呢?”

子渊手一顿,但片刻后又恢复照常为他解开腰带,腰带一解,衣服就松松地挂在身前,他伸手抱住长平,靠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问:“父皇是提了飞凤的事吗?”

魏小江咂摸了下,这语气实在是太心酸,心酸得他差点心软——可他是谁?魏四少。

魏小江将他无情地推开,然后自己反手将官服外衣脱掉,再拿过架子上的常服,套进袖子。

忽然,魏小江的手被子渊握住,子渊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似乎充满着惶惑和紧张:“你答应了是吗?”

“是。”

魏小江勇敢地承认了。

他现在简直就想亲口告诉子渊——过阵子和飞凤成了亲,他就可以出宫回兴国,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夏日里,子渊的手也凉凉的,他近乎哽咽地问:“你真的答应父皇要娶飞凤?”

魏小江见他这模样,烦躁地道:“你不是说,如果你父皇提,你会以我身份低微为理由拒了的吗?怎么?现在不应该去和你的父皇提?来质问我有什么用?”

子渊浑身轻颤,低声哀道:“我是可以为飞凤拒绝这桩亲事,我也有能让父皇采纳的理由。但这和你答应娶飞凤,是两回事!”

说到末尾,竟双眸含泪,似乎在控诉长平的罪责。

魏小江挣脱他的手,将常服外衣穿进去,他也觉得很心烦,这破衣服带子多,哪儿跟哪儿系都分不清,他又躁得很,索性乱七糟地绕在腰间。

子渊见状,用手背擦了眼中的泪,上前要给他解开重新弄。

魏小江实在是快烦死子渊这个男版林黛玉,他往后退了一步道:“子渊,你回你的殿里去,你要帮飞凤拒了这桩婚事也好,但你不能阻止我离开。”

子渊猛抬头,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离开?父皇不仅仅让你娶飞凤,还要送你走?回兴国吗?”他屏息仔细一想,才冷冷地道:“原来父皇是要用飞凤笼络你,他是不是还说要护送你回兴国夺取皇位?”

魏小江没说话。

“原来如此,原来你不仅仅要辜负我,还要走。”

魏小江感觉自己怎么像是个负心汉?索性负心到底,他决绝地道:“是的,你没说错。事实就是如此。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吗?”

子渊不敢置信地慢慢摇头,“为什么?长平?你若是真想登上皇位,再过几年,我成了楚国的皇帝,天下与你共享,权势、荣华平分与你,难道不好吗?”

魏小江伸手摸他的面颊,用拇指扫掉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你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总在哭?”

子渊蹭他的手,再也抑制不住地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走,长平,我不要你走,我去求父皇留住你,好不好?”

“不好。”

魏小江淡漠地拒绝,“我得回兴国,兴国内乱,你也知道,若此次回去得晚了,恐怕在也难见我父皇一眼。你曾经说过,易地而处,你也懂我的心思,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记。”

子渊悲痛欲绝地道,“我没有忘,但我不愿意你离开我。我能理解你,但我不允许你走!”

他猛地抬起泪光四溢的眼眸,红着眼睛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我去求父皇,留下你!”

说完这话,他猛地凑到长平的脖颈边,用力咬住他的肌肤。

魏小江倒吸一口凉气,这猫现在都学会咬人了,难道真的是逼急了?

他正要推,却见他自己退了一步,冷酷笃定地道:“我这就去见父皇,长平,你是我的,你永远休想离开我!”

子渊拂袖快步离去,魏小江远远看着他,心道,万一皇帝真答应了子渊怎么办?

靠,那不是白高兴了半天?

子渊真是个麻烦人。

魏小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个明显的牙龈,心道,都学会老子的招数了,小破孩子。

这一夜,魏小江睡得迷迷糊糊。

总觉得皮肤上有什么东西扫来扫去,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床上的帷幔,睡梦中拂了两把,但越来越感觉不对,猛地清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饶是魏小江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早已经不想信鬼神,都差点被吓死。

谁说不是呢,大半夜床上坐着个白衣飘飘、长发及腰的人,是个正常人都得被吓得灵魂出窍。

魏小江,一个现代文明社会的人,差点把这个男“贞子”给拳打脚踢一顿才解气。

但又不能真的揍他,只气得低声骂道:“子渊,你疯了?”

子渊反而贴着他靠在他身侧,声音又低落又委屈地哀求:“长平,你抱抱我好吗?”

魏小江长叹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命歹?

这是养猫还是养儿子?

他一条胳膊盖在眼上,另一条胳膊伸长了揽住他。

刚才被子渊一惊,魏小江现在睡意全无,索性将薄被拉上来,给两人都盖好。

这张床不算大,两个男人一起躺着,还真是有点挤。

魏小江想了想,往外面挪一挪,却见身侧的人就跟过来——好吧,原来不是床挤,是人挤。

可是魏小江也不知道说什么,平时逗逗他还好,这节骨眼在床上,万一逗出事情来不好收场,他心里愁闷地任子渊抱着腰。

半晌,沉默的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就在魏小江又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他在夜色中猛一睁眼,迅速用手压住他的。

“再乱动你就回去。”

“长平,我同父皇恳切谈过了。”子渊的脸贴在长平的肌肤,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他身上。

魏小江心里想骂娘,脸上却说:“是吗?”

要不要我起来跪求你放过啊小兄弟?

子渊见他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手,心里一喜,蹭了蹭他的腰背,“我知道,我不可能留你一辈子。”

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子渊了,魏小江根本不敢信,他问:“你跟皇帝怎么谈的?”

子渊道:“父皇要笼络你,便不一定非飞凤不可,皇家公主贵女如此繁多,随便点一个便是,没必要送长公主出去受苦。我以当今皇后三公主为合适人选,劝了父皇,父皇也答应了。”

魏小江愣了下,才道:“你是说,让我娶了三公主?”

什么鬼?

魏小江快速回忆了下三公主的样子,上次生辰宴上远远见过一面,那不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子?

“是的。父皇已经去和皇后商讨了,十拿九稳。”

子渊喜欢贴着长平身子的感觉,长平的温热躯体带给他暖意,令他感觉快慰。

魏小江听着这话,心情很复杂,子渊说的到底可不可信?感觉子渊心性反复,极其不好琢磨。

他试探性地问:“你真的愿意让我离开了?”

子渊没说话,隔着他薄薄的衣衫亲吻他的肌肤,“我想要你抱我。”

魏小江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正抱着你?”

“不是……”子渊扭扭捏捏地道,“我想要你。”

魏小江刷的一下收回自己按着他的手,刚才说这话都忘了这茬事儿了,他立刻把子渊往里推开:“你差不多睡吧,大半夜的。”

子渊追着贴过来,“长平,你再给我一次好吗?”

魏小江现在连逗他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想的是,真的这么简单就能出宫了?

这这这……

行吧,那就娶个小妹妹当女儿养着吧,反正以后当了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魏小江冷冷淡淡地道:“困了,睡吧,不想睡的话就回去。”

子渊见他一直在推拒,也只能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赶紧贴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两人极为难得地同床共枕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魏小江睁开眼的瞬间,他感觉很微妙。

因为床上多个人不说,这个人的手还他妈在自己的胸口——正确的描述,从他的衣口伸进去,搭在他的胸膛上。

他很想问问子渊,难道女人的大胸不好摸吗?非要摸男人的平胸?

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给拎出来,魏小江先行起身,可还没下床,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紧贴着自己说:“长平……”

现在是大白天,魏小江又起了坏心,反手抚摸他的背,揉揉搓搓,“怎么?又想了?”

子渊懵懂地抬眸望着他,贴着他的身体,颇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点儿期待地道:“嗯。”

“啪”的一声,魏小江打在他的背上,“起床!”

说完,心情无比之畅快地推开子渊,起身去洗漱。

留下子渊一个人在床上怨念。

到这天下午,魏小江接了圣旨,果真是要将三公主赐婚给他,在京城敕造驸马府,月下旬完婚,九月初便护送他回兴国。

总觉得哪儿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魏小江拿着圣旨站在太阳底下看了很久,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有点令人不免担忧了。

而后几日,子渊都消失了,再也没在偏殿出现。

魏小江心道,子渊肯定是藏了一肚子坏水,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等四五日后,魏小江接到兴国细作的密探,说是皇帝已经病重,最好赶紧回去。

想来想去,魏小江也只能向皇帝回禀请示能不能先行回去一趟。

不过,质子不能擅自回国,这是惯常的规矩。

若是悄悄逃走,轻则引起两国交恶,重则引发兵变。

魏小江的请示递上去,过了两天也没回应。

他在偏殿想,这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直接给皇帝打个电话,不接就打到接为止,何苦在一方小院子里苦苦等候呢?

这日,孟一云总算主动来请长平了,说是去他居的南配殿一会。

魏小江听了宫人的回禀,反正手头没事,立刻跟去了。

魏小江进去的时候,孟一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怎么了这是?”

孟一云见到他,忙道:“长平君,你一人住在东宫,恐有所不知,长皇子出去狩猎,从马上摔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魏小江嘶了一声——他穿成费恒的时候就是刚从马上摔下去,头是真的疼,这会儿感同身受。

“严重吗?”

“严不严重倒是其次……”

孟一云话没说完,宫人送来茶水糕点,他道:“我和长平公子有话要谈,你在门外看守,任何人来先行回禀我。”

“是,公子。”宫人速速退出去。

魏小江跟长皇子半生不熟,并不关心他的生死,喝了口茶吃了口糕点,倒也不急着问。

只是孟一云很着急:“听说是流箭扰了马,马儿受了惊,才出了事。”

“怎么听上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魏小江放下茶杯,蹙眉,好一会儿才道,“不会是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一云给抓住了手腕。

孟一云直瞪瞪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还没有定论,但麻烦就麻烦在此处。”

魏小江自己一琢磨,明白了所谓的麻烦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子渊干的,现在长皇子也很有可能借个由头把这个帽子扣给他。

自古以来皇家兄弟阋墙、祸乱而起的事情也不少了。

不过,左右跟他的关系也不大,魏小江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孟一云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是担心长平君。”

“我?”

魏小江挥挥手,“不必担心我,我过阵子便出宫了,只要不阻我出宫,他们干什么都行。”

他再转念一想,“若是他们兄弟起了争端,也许是楚国大乱之时,到那时,你不也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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