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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帝王之殇:含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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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四少倾情提醒, 已开启防盗模式…… 屋子里通了风, 呕吐的酸味总算不在了, 魏小江却嫌恶心没进去, 一直坐在外面看夜色当空。

英儿挪步出来, 四下无人, 孤影茕茕, 心里不免哀叹连连,走上前去陪着道:“娘娘,这可怎么办?是有人要害您吗?”

魏小江拉了她的手搁在自己肩上,脑袋往后亲昵地蹭了蹭,享受了会儿艳福才道:“这样吧,你悄悄出去找太医, 验一验是不是有问题。”

英儿想了想,“不如奴婢去禀报皇上, 皇上明察秋毫, 一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魏小江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松开她的手, 仰望着夜空, 哀叹一声:“他要是真在乎我的死活, 会让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英儿见触动了庄妃的伤痛, 慌忙找补一句:“皇上还是在意您的,您出了事, 他推掉与首辅大臣的事务, 特特陪着直到您醒来。只是……只是……”

魏小江挥挥手:“可能是个误会呢?万一皇上劳师动众地查了, 万一什么都没有?岂不是……”他又牵起英儿的手靠回去,“反倒叫我成了满宫的笑话。”

英儿才点点头,“那好,奴婢这就去找太医,看看是不是茶水的问题。”

英儿匆匆一走,魏小江目的达到了,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在殿门口踱步来回,见常嬷嬷在整理榻上的软杯和枕头,人影落在地上,被烛火照出长长的一条阴影。

夏夜尚且还有蛙声虫鸣,但此刻却无尽空寂,魏小江站在门廊下,静静地看着常嬷嬷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他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很少意识到的问题——他妈妈是谁?

魏小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妈,他打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魏家老爷子,幼年野在他们那栋靠海的山林老宅院里,魏家兄弟姐妹多,能玩的可玩的多,有没有妈似乎都无关紧要。

等他长大了点,上了学,才意识到原来别人父母都是成双成对的,他没有,但也似乎不太需要……

“小姐?您怎么了?”常嬷嬷忽然走进了,见门口的人一脸沉肃,宽慰她道,“小姐您进来歇着吧,如今身子不好,可得好生将养着。”

魏小江没推开她来扶着自己的手,他缓缓走进殿里,也不想说话,抽了一本庄妃收藏的看了起来,无聊的故事绘本总比发呆强多了。

英儿回来得挺快,她进了屋子便道:“太医说,一整壶茶水都有问题,里面掺和了一些红花,应该是红花磨成粉加了进去,因茶叶没有问题,故而太医怀疑是有人在茶壶或者茶杯上动了手脚。”

魏小江心道,这该死的,天天想着堇儿有什么后招,结果直接下药?他气不打一处来,问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太医说,掺在茶水里,日夜服用,活血过度,轻则经血过旺,身子虚乏,女子若是初初怀胎则有流产作用。”

魏小江面无表情地听完,果然还是他的小计策起了作用——他细眉一拧,对着英儿勾了勾手指,“你说,我们殿里,谁会害我呢?”

英儿听了大骇,忙跪下道:“奴婢绝不敢加害娘娘,奴婢……”

“……不是说你!”魏小江头疼得很,他拽了一把英儿把她拽到榻上坐着,“你跟常嬷嬷都不会,我知道。但你觉得是谁呢?”

这么一说,英儿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她秀气的双眸凝视着魏小江的眼睛,“娘娘,真的有人在害您吗?”

“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得验证验证。”魏小江凑在英儿耳边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一边,听得英儿连连说好。

是夜,冷宫外面的侍卫少了一个,原来正有一个被英儿遣了在大殿外的屋檐上面盯梢。

但第一夜,一无所获。

第二天,依旧一切风平浪静。

等到第三晚,魏小江睡到半夜才被人惊醒,英儿又惊又怕地道:“侍卫陈渠逮到了人!”

魏小江去小厨房一看,正是堇儿。他困得不行,就让侍卫先看着,第二天再说。

不过翌日,魏小江没想到,皇帝竟直接来了。

魏小江行了礼,想想也知道,一定是英儿帮自己宣传了一波,希望计划赶得上变化吧。

多日不见,魏小江发现皇帝好像更帅了,他想完蛋了,自己一个大男人,盯着别人的脸看什么?要命要命。

皇帝进了大殿,连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让人将堇儿带上来。

堇儿被带到冷宫大殿里跪在地砖上,朝皇帝磕头,“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昨儿起夜,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扣住了。”

魏小江坐在皇帝旁边,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起夜?你起夜跑我的小厨房来?手里还拿着红花粉末?”

“这……”堇儿一慌,“奴婢睡得糊涂了,奴婢是真的糊涂了。”

“吵死了,掌嘴。”魏小江没好气地道。

皇帝的贴身太监见庄妃亲自下令,他去看皇帝眼色,是默许的意思,于是点了个小太监直接上前给堇儿几个大巴掌。

堇儿嘴上立刻破皮见血,脸也登时肿得如发面馒头,又哭又闹地挣扎折腾。

魏小江又道:“好吵,停停停。”怜香惜玉这东西,他好歹还是有的,再说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老天爷给了花容月貌,别给打丑了。

皇帝启口问道:“堇儿是吗?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

“奴……奴……奴婢是伺候安妃的。”堇儿嘴唇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是一股血腥味,头昏脑涨,太阳穴也生疼,她跪趴在地上,有气无力,“请皇上明查。”

“安妃呢?带来。”皇帝对李茂德道,看了眼规规矩矩坐着的魏小江,见他似乎若有所思地盯着堇儿,眼神有些怔忪,才轻咳一声问:“萱儿,你身子如何?太医来看过了吗?”

魏小江转过头去,毫不客气地道:“您不是让太医初一十五来两趟?这刚过了十五几天,还没到初一,没来过。”

英儿一听都觉得非常不妥,她心里觉着庄妃实在是不给皇帝面子,她小心瞅一眼皇帝,幸好也没看到什么脾气要发作,才放下心来。

皇帝又问:“昨儿是谁擒住了堇儿?”旁边斜插进来个侍卫跪下禀明道:“是属下,陈渠。”

皇帝望他一眼,道:“你两次护主有功,回头去李茂德那里领赏。”

“谢皇上。”

两次?魏小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这个陈渠,才想起来,不就是那天那个莽撞地跳井踩了自己一脚的蠢侍卫?他摇摇头,不敢苟同皇帝的打赏。

李茂德在外面回禀:“皇上,安妃娘娘请到。”

“进。”

安妃就是堇儿伺候的疯妃,她连人都认不全,傻乎乎地进来站在大殿里朝着每个人都呵呵一笑,皇帝她也完全不认得了,只是看到魏小江的时候,才哈哈大笑地喊着:“欧阳家大势东去,免不得牢狱之灾,牢狱之灾!”她口口声声、反反复复地念叨这两句冲到了魏小江面前,要捉住他的手臂。

英儿挺身护住魏小江,一把捉住安妃的胳膊。

安妃还在念念叨叨这一句话,看着魏小江还嘿嘿直笑。

皇帝听清了这话,怒喝道:“李茂德!”

李茂德一把扣住了安妃,将她压在地上,与堇儿一同跪着。

魏小江却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扑倒在了地上,问皇帝:“安妃,安妃说的是什么?皇上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了?”

“大胆!”皇帝喝令,“庄妃,你起来。”

魏小江跪在那儿,藏好脸上的笑意,拿捏着腔调质问:“安妃说的是实情吗?是实情吗?皇上你给我一个准信!”

皇帝命常嬷嬷和英儿将庄妃带下去,亲自审问堇儿和安妃。

“堇儿,朕方才问你,你是哪个宫里的,你再说一遍?”九五之尊的威严正是来自于生杀予夺。

一句话不谨慎,恐怕就有杀头之灾,谁人敢放肆?

堇儿也只得战战兢兢地说:“如今伺候着安妃,从前是翎贵人宫里的。”

“红花粉一事,你如何解释?”皇帝虽话是问着堇儿,但一直盯着口中念念有词的安妃。

堇儿死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李茂德在旁边阴森森地道:“堇儿,你若早点说实话,便少受皮肉之苦,若嘴硬,我这儿可有百种折磨人的方式,你可要长长见识?”

“公公,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堇儿大哭起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满脸脏污。

人赃并获的事情,本也就查个后头人即可,但安妃的话却如同一根刺一般扎进皇帝的心里,他问堇儿道:“安妃可是你一个人伺候着?寸步不离地伺候?”

堇儿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所以,安妃说的这些话,是你教的?”皇帝掷地有声的问话,不悦溢于言表。

堇儿才反应过来皇帝问的是什么,她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也不知道安妃怎么知道这件事……”

“知道什么?”皇帝进一步喝问。

堇儿也并非蠢笨至极,她下意识地去看那张庄妃坐过的椅子,陡然间一股凉意从后脊梁窜上来,看了看皇帝看了看脸上笑嘻嘻的安妃,直接一个起身奔着大殿里的柱子冲了上去。

不过,陈渠正与她距离不远,只伸出手,便将撞上去的堇儿拦截了下来。

皇帝看着这一幕,眼神一暗,刚要下令,却听陈渠扶着堇儿,下跪道:“皇上,堇儿咬舌自尽了!”

等这件事传到魏小江耳中的时候,他倒是没反应过来,好大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他问清楚了堇儿怎么死的,望着青天白日,才陡然明白,这他妈还真的是非死即活、不死不休的宫斗啊。

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知娘娘召下属来,是为何事?”

“陈渠,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魏小江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陈渠更低了头道:“属下不敢。”

魏小江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陈渠身前,他绕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来回走了两圈,只见他恨不得钻进地砖里去。他在陈渠身后顿了身形,挑明了冷声道:“你不是很大胆?昨夜跟着我出入景萱殿?”

“娘娘!”陈渠就跪姿急忙转过身来,“属下昨夜执守景萱殿正门,哪儿都没去!”

“哦?”魏小江觉得有趣,反问道:“那我呢?”

陈渠条理清晰地道:“娘娘在景萱殿休息,入夜便歇。”

魏小江丝毫不掩饰地哈哈一笑,“陈渠啊,你可真的很有意思。”话音刚落,他伸出脚。

绣花的小巧宫鞋点在陈渠的下巴处,魏小江轻轻一使力,将陈渠的脸用脚尖抬了起来。

陈渠依旧垂眸眼观鼻,死死盯着眼前绣鞋上的紫色绣球花。

魏小江凝视着他的面孔,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生得是很不错。他收回脚,踩了两步,才道:“陈渠,你到底是给谁当差的呢?”

陈渠面色不改地道:“如今属下在景萱殿里,是为娘娘当差。”

魏小江又转了一圈,看着他刚正的背脊,“是吗?”他看了眼方才准备的金锭,改了主意道,“那我这儿有一件差事,你看能不能当得好。”

陈渠对着前面的空气一拜,“娘娘吩咐即是。”

魏小江勾着唇角笑了,阴阳怪气地吓唬他:“要是办得不漂亮,可是死罪哦?”

“属下在所不辞。”

魏小江听得开心,这种有人任自己差遣,愿意赴汤蹈火的感觉,还真是爽,“你转过来。”

陈渠转过身,低头等候命令。

“你去告诉皇上,我昨儿个夜里去了银玉河放了纸船。”

陈渠猛抬头:“娘娘是为何?”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忌,又立刻垂眸,“娘娘?”

“你刚才可说了能办的吧?”魏小江道,“怎么不过转瞬之间,就改了口?”

“娘娘!此事若皇上查起来,必定要治罪,您刚迁出冷宫,如今又怀有龙种,千万不可牵涉进去。”陈渠这句话说得大而全,话一说完,却没听到半点动静,一时间他不知道眼前人的意思,顿时冷汗直下。

“陈渠,你不妨说说,你到底是谁?”魏小江道,“你若是不想说,我来猜猜?给皇上当差?还是给皇后当差?”

许久,陈渠才冷静而沉稳地压住了声音道:“属下,属下,是给左相当差。”

“……”

魏小江眼睛一瞪,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是一家人?

“你这瞎说道也太没边没谱了吧?”

许是瞒不下去,陈渠抱拳道:“容属下的无礼之举。”

“嗯。”

只见陈渠改坐在地上,脱下自己的一只鞋,也就是这动作,好大一股味道陡然传了出来。

“你你你你……”魏小江捂住了口鼻,连蹦带跳地逃了两米远,“你脚怎么这么臭啊?香港脚啊你!”

陈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登时红了脸,窘迫地盯着自己的脚,“这……属下是汗脚。”

“……”魏小江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怒骂,“那你好端端的脱什么鞋?”

陈渠僵住不知如何是好,“属下只是想证明,属下是左相的人。”

“在脚上?”魏小江瞎问道。“正是。”陈渠无奈地道,“在脚心。”

“那你还要脱袜子?”

魏小江说着话差点呕出来,赶紧再躲开,“你快点,弄完了赶紧穿回去。”

“是。”陈渠一脸委屈地赶紧将袜子也脱掉,那味道他自己倒是熟悉,更是难为情,伸出白白的脚心给人看,“娘娘,属下脚心有欧阳家的家奴刻字。”

“……”魏小江强忍着吐意,立刻在脑海中搜寻庄妃的记忆,果真是有什么专属的欧阳家家奴标志,是个热铁烙上去的“正”字,且非一般的近侍不得有。

他也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看了两眼,还真的是有。“得了得了,赶紧穿袜子穿鞋子。”

见陈渠穿得差不多,魏小江大呼,“英儿!英儿?秋棠!”

“奴婢在。”秋棠隔着门回应道。

“开门开门!”魏小江躲着陈渠要冲出去,末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到处,“你你你,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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