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获取意识 最后一口烟(1 / 1)
路边的积雪躺了大概有三四天了吧,因为从听到妈妈说老爷爷不怎么能吃饭之时已经过去了大概一周了吧。那时的天空还未曾飘雪,空而大的天空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铅,灰蒙蒙的,阴沉沉的没点亮光,空中仿佛随时能掉落下某些不堪承载的东西,我走在去老爷爷家的小路上时不时抬头向天空张望一下,那寂静出奇的天空就那么灰沉沉的覆盖在头顶让人很不自在。
“就在早上时打了个鸡蛋喝了,一直熬到掌灯时也不见喊叫”不知是奶奶还是老奶奶焦灼地跟站在老爷爷铺盖旁的人说道着。“兴许就今天晚上的事了吧,今晚上谁来守着?”
慢慢悠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尤其是在冬天,这个黑夜就更显出时间的多余,当那么多人一起等待着时就更显得孩子们的无所事事,只剩磕头拜祭吗?充满了懵懂的无知无力感。
邻舍的爷爷来了,他站在一旁点燃了一根香烟,拿在手里猛地吸了几口那烟头便明亮起来,他拿着烟头示意了下老爷爷后,老爷爷那干瘦削长的手臂便迅速伸出被子外,他想接住那颗燃烧着的香烟,可是却被身旁的人给劝阻了…
那昏黄的灯光里分明有一只渴望的手在寻找着…却接不住近在咫尺的小小的香烟了。这可是曾经佝偻着身体走路都比爷爷高大的人呢…
曾经的老爷爷拿毛笔字写字犹如钢笔写出来的一样,还曾记得小时在一个大桌子上看到一块椭圆形的砚台,旁边摆放了几支毛笔和白色的大大的宣纸。小时候有段时间比较流行腮腺炎,恰巧我和一位小伙伴都得了,老爷爷就用毛笔蘸了墨水给我们的腮帮上面画圆圆的圈,那柔软的毛笔画过脸庞时很是柔软清凉和舒服,就这个小动作也是能够抚平一些肿痛的。
我和小伙伴被墨水画后的小脸蛋看起来都是比较搞笑的吧,走在街上小伙伴们都会好奇的问一问脸上的黑黑的圆圈是怎么弄的,懵懂的我们还比较高兴的诉说着这是为了治腮腺炎而画的,不管怎样的小毛病在大人眼里都是些小问题吧,当时感觉自己的老爷爷能够给别人抚慰好这种小毛病也是很厉害的了。
再后来等老爷爷离世后处理了他的一些遗物,他的那个砚台是我一直想看看却没敢去拿的,后来被邻舍的大爷爷拿去使用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同村的老人走后都会请大爷爷去给写账目,可能是都知道大爷爷会写毛笔字而且从老爷爷那继承了砚台吧。当时感觉能够写好毛笔字很是受用的,我爸曾说老爷爷写的毛笔字是在私塾里被私塾老师打了很多次手心练习出来的,而此后老爷爷在私塾教书时也拿起过戒尺,只是比较少打人罢了,而家里面的几位后人不曾见到过他的教诲,只能在一些账目上才能看到老爷爷所遗留下的一些隽秀的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