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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香格里拉所在之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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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你來這兒做什麼呀?」好一段時間老師父才注意到福本。我是來替朋友求情的。說。能不能請您放過左井廣利,他並沒有做多大的壞事啊。管理囚犯不是我的職責,去問我徒弟吧。老師父走回去和與那原寒暄,福本難掩落寞,沙彌將他帶出再輕輕地闔上門。你啊,少說兩句,師父發了火,我們兩個都被掃地出門。「我做啥都不對,唉,活得好辛苦哪。」別嘆氣啦,立刻就有好吃的了。食物無法撫慰我的心靈。算了,活得積極或消極,決定權在於你,我不說了。台階上的兩人對望。我問你哦,你知不知道心宿二。

喔喔,原來是觀星的同好啊,幸會了。沙彌伸出小手,福本回握。能不能跟我解釋它那紅色是怎麼來的。你聽好囉,心宿二其實是一顆紅巨星......不懂,好吧,恆星你總該瞭了吧......還是不懂。簡單來說,心宿二是即將死亡的星星,星星將死都會全身通紅的。對啊,就是這樣。福本猛點頭,這就是他對鮨造說過的正解。「你還真難伺候。」死亡並不是結束,星星表面將被吹散成為虹霓一般漂亮的星雲,進而誕生出更多的星星。沙彌替他把解答再添上一筆,福本跟沙彌道謝,沙彌輕咳兩聲,說他只是把知識奉獻給福本。

「我們該走了。」那兩人起身向前。這時廊道上很少能看見其他沙彌的蹤影,會忙到深夜的盡是些黑袍和尚,走過去還回頭望了福本一眼。三四十歲的年輕人體力好嘛,都是老前輩了,放尊重點。知道啦。福本口頭答應下來,心裡卻仍不大舒服。我可是異形啊。嗯。跟我走得近,你不怕變成異形嗎。那你就不怕我拿碗公收了你嗎。再說一遍,我是異形。那我是禪師。天啊,我講了也是白搭。

他倆行至眾小僧們的寢室門前,門前裝了一台形似體重計的機器,專門檢測內部人員體內有無異形的成分。他們跟著人群排隊做身體檢查,前面一個小僧踩上檢測儀,警鈴忽然大響,一群和尚沒等他防備強行將他拉走,說他被魔物附身,他一路掙扎伴隨慘叫,隨後消失在人陣當中。別怕,他只會關幾天的禁閉而已,三天後又是一條好漢。沙彌說道。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什麼為什麼,這是現實啊。

跨上儀器的一雙足印,正方形的紅色光環降下,旁邊一個小和尚拿掃描器刷過福本全身,周圍瞬間跳出偌大的電子螢幕。大鯢,異形等級B+,健康狀況:良好,五個指標均為滿分;異力開發程度:極低。善使風暴及差遣大量魚群,靈魂目前被裝在人型軀殼之內。危險度一顆星,並無威脅......看到一半,解說系統不說話了,小和尚使勁按壓控制鈕,一按卻引發系統反彈,所有視窗化成一道光然後回歸黑暗。你行不行啊。禪師大人,我們還用不慣科技產品,真要說起來,我是第一次操作。得了,去去去,淨幹些掃興的事。福本跳下檢測儀,和小沙彌一同進了臥室。「我認為那東西挺酷的。」福本說。

深青色的柱子散發著螢光,鐵絲的窗架沉沉睡去,時鐘也慢。小沙彌的師弟們都鑽進睡袋,七零八落地擱置在木地板,留一條小徑讓過往的行人走。大家都睡翻了。他們不讓腳底板發出任何聲響,其中一個打呼嚕的小僧翻身過來抓福本的褲腳,福本欲抽腳,又怕吵醒小僧,便杵在那裏等他鬆手。走道上鼾聲四起,平時那幾個好動的都踢被子,嘟嚷著說夢話,一胖子對福本踹了一腳,福本閃過。

「有空教教你那群師弟,他們的睡相也太差了一點吧。」他們啊,都是些貼心的孩子,儘管武功不是最頂尖的,仍傾盡自己所能陪大夥訓練到底。雖然,雖然他們吵得不像話就是了。咳。沙彌蹲下看著他的師弟們說。你又臉紅了。才不是!一個大男人......紅什麼臉啊!越來越紅了,跟你家門前那棵芒果樹上的芒果一樣紅。不是不是不是......快給我關上你的大嘴巴啦!大爺,我投降好不好,先收起你的飛旋腿,我求你了。沙彌還跟他賭氣呢。

撥開紫色小碎花的門簾,綠色牆壁的長廊豎立著高僧的塑像,紅陶片為皮膚,身上大都穿戴金銀的盔甲,有的還一大把白鬍鬚。沙彌說,他們分別是南河原寺成立以來的每一代禪師,以屠盡世上妖魔為己任,禪師們長眠於此,如今這份意念仍不斷地被傳承著。都不在了啊。福本丟出感嘆詞。前線衝鋒陷陣的戰士是很容易就殉職的。沙彌又說。

兩人再走,再走。手往前一推別過兩扇木頭門板,板上有橫條的透氣孔似窗的百葉,前行,廊道一路向上傾,中式竹條罩頂。福本爬坡爬了一陣就喊累,說也奇怪,登一座矮山能臉不紅氣不喘的人,怎會落到這步田地,沙彌一笑,拄著禪杖代替登山杖做輔助。福本要搶他的禪杖,沙彌不給福本搶,兩人走廊又一陣打鬧,一夥與沙彌同年紀的和尚迎面走來,嚇得沙彌收好禪杖,整理儀容,雙手背身體後面。

是禪師本人哪,喲,你的異形降服得如何啊。還算順利,就是我身邊這位小哥。您好。福本畢恭畢敬地打了個招呼。你會不會弄錯啦,這可是個普通的人哩。還不是頭披著人皮的怪物。你這舌頭真毒。小兄弟,你這幾天可得委屈一點囉,他呀不只嘴巴壞,連刑求異形的手法也很殘忍。這話怎麼說呢。那名和尚把臉湊過去又拿手擋著他耳朵。有一次啊,他把一個異形的皮扒下來製成經卷,那隻異形啊,慘死!老天。還有一次,活活刨出異形的小腿骨做成骨杖,後來搞得人家組織壞死,整條腿都鋸掉了。福本偷瞄了小沙彌再轉回來。噁心,那你們是如何活過來的。這嘛,過一天算一天,伴君如伴虎,你永遠無法預測他何時會拿你開刀......哇!沙彌輕輕點了他右邊肩膀。跟一個外人說這麼多,你是嫌舌頭太長要我幫你剪掉一些是不是。我不會再說了,不要殺我呀。那和尚拚命求饒。

哼,不識相,福本我們走。兩個人單獨走過長廊的終點,融入漆黑夜空的街。棕櫚樹的葉子大氣,在黑色長椅旁橫亙個幾片,頓時產生了一絲南國小島的氣氛;路燈黑色燈架黃色燈光,路到盡頭是個帶玻璃門的涼亭,竹蓆一般的頂,漂流木的身,後頭連著一串長廊,熱鬧非凡。我們的飲食部門,壯觀吧。沙彌對福本說道。等等就有好料的給你吃了。他神秘兮兮地說。

天福茶樓,為南河原寺附設的餐廳群的總稱,內有懷石料理、鄉土料理,甚至是八大菜系都能一網打盡。飯菜香氣四溢,不僅和尚們流口水,外地的善男信女和觀光客都來朝聖了。福本他們見到的亭子,就是南河原寺的招待會所。門口理菜的老婦人叫他們裡面坐,對他們笑了笑。

兩人靠近點看菜單,光是照片就飄出濃濃的鄉土味了。青椒南瓜蓮藕番茄胡蘿蔔,茄子豌豆黃瓜大白菜......。今日特餐:酥炸什錦鮮蔬。

「那還等什麼?進去吃唄!」他們異口同聲的說,說完推開門入座。泥牆塗成淺青綠,竹蓆排成好幾朵蓮花貼附牆面,銀盤和青玉寶瓶在玻璃的收納櫃裡大放異彩。大圓桌面向的那道牆設了神龕,神龕上的兩座佛燈閃著紅燭焰,手持兩柄長矛的將軍銅像就於大門口站崗,如此雄壯威武令福本生了敬畏之心。招待所之中已有幾位長老開飯了,沙彌進場,他們都一陣歡呼。

恭迎禪師大人榮耀歸來,另一位大人也請坐,菜都是今天早上摘的,盡量吃,吃不夠再跟我們講一聲。一白眉的老和尚拉出高椅讓他們上坐。挪好位置,滿桌的彩蔬傳出溫吞的香氣,昏黃的大燈之下,盤與盤的互動尤為和諧。蔬菜切丁和著麵團下鍋油炸,一盤野菜天婦羅被竹籃盛著上了桌,咬一口,鎖住的菜葉的精華隨即在口中爆發;蓮藕片成薄片拌入油醋,夾起還會牽絲,品嘗之餘有柚子的香。山苦瓜加入蛋絲及青木瓜絲清炒,作一道沖繩雜炒,苦味擴散了尚能回甘。嚼嚼,這個好吃,和那個什麼桂花沾醬的簡直是絕配。福本扒一口飯再夾一口菜,口口都是幸福,白眉長老看他這樣便叫他多吃點,接下來連續幾天可是嚴峻的修行,要珍惜口福啊。福本又吃進一口白飯。

「我代這小子向各位長老說謝。他整晚沒好好吃一頓飯,餓壞了。」

沙彌說了一句。福本一直吃,一直吃,回想他今晚也才吃六個飯糰,兩大包鮪魚糖,一個豆沙包和一杯水果茶而已,肚子才三分飽;何況他是重大傷患,只能靠進食補充體力,飯菜香,傷口自然就不痛了。「對了,大家今日開宴,是有什麼喜事嗎?」沙彌問道。噢,白眉道人捕獲一頭大妖怪,經寺廟鑑定是一金貔貅,於是大開慶功宴替他慶祝,你們太幸運了,在我們辦宴會的時候出現。一個圓臉的和尚告知他們道。福本轉頭,牆角果真拴著一頭怪物,蜷縮著不動。

那怪物瞇著眼睛,主色調黑加紅,一張雕像一般而欠缺牙齒的嘴,前肢與後肢都趴著地板休息。小獸暫時是沒力氣掙脫了,全身一陣抽動之後打呵欠繼續睡。好痛啊。福本納悶了。誰。拜託你把我從這裡帶出去吧。他夾了一塊青椒配飯吃,把疑惑也吃進去。呼哧嚇哧呼哧嚇哧。那小獸幾乎要喘不過氣,福本想下椅子但不行,他要真這麼做,那些人會用何種眼光看他。小獸的眼角泛著一滴淚。

「我看到了,」福本瓢了一湯豆腐進碗。「那東西在哭,這其中一定有冤情。」沙彌聳聳肩。哪能有什麼冤情,這怪物四處闖禍就抓起來唄,我才不管他們的苦衷,都是藉口!「大人說得好。此獸性情剛烈兇猛,若縱容其為害,怕是要死幾千幾百個人。南河原寺不抓他,這如何經營得下去......」啪咚。一雙紅筷子撞到地面,碗裡的湯翻覆,大夥一看,那和尚的位子空了。別緊張,博仁師父只是內急,去了一下茅房。圓臉和尚急急忙忙地說道。咔嚓咔嚓......咕嚕。左看右看往回看,屏氣,佛祖呀,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博仁他......化作一堆枯骨啦。圓臉咬手指兼磨牙,喀喀喀喀喀。

那怪獸吃了和尚。

小獸的身軀變得異常巨大,撐破繩索脫身,一聲獸吼衝擊眾人耳膜。白眉道人揚起木棍備戰,叫大夥退到他後方,小獸攻來,撕咬又大吼大叫,一棍,翻高椅;兩棍,劈桌子,菜餚霹靂啪啦的陷進切痕,翻倒在地。本想再來一棍,那小獸又聰明,伺機扯下他的一邊眉毛,鮮血如湧泉,他痛得棍子都掉了。小獸回頭欲找眾人,聚會的和尚們先開溜了,讓福本與小沙彌在後頭慢慢追。跑啊。福本也不包菜了,拉小沙彌打帶跑,要命,偏偏挑這種時候獸性大發。

你們這群無情無義的傢伙!

沙彌一邊嚷著一邊抽出禪杖就揮,亂打了幾次都打不中小獸,人群來了,趕緊藉故遮掩一會兒。你不是自稱驅魔界的第一把交椅嗎,竟然也跟著人家逃跑,丟臉。還說,那你倒是拿出你那把菜刀啊。刀子就被你砍壞了咩,行行好,我們還是逃吧。

茶樓和行政大樓是相通的,過了餐廳,就有辦法請來援軍。你說的我都信,快揮禪杖,那怪物在你正後面。了解,喝啊--!杖應當給了怪物一個迎頭痛擊,天知牠不但不喊痛,還抖了一身毛追過來。「禪杖對這怪物沒用,走!」手拉手繼續逃,走道上剛從禪房出來的和尚都望著他們,錯過一間間亮著黃燈的房,二人奔馳。連你的杖子也不能用了,難道......難道我就要客死他鄉了嗎?照你這麼說,我們倆都會完蛋。

筆直一路往前,右轉進入赤紅色的廊道,福本看其中一間入口沒人,打算進去躲著。不行。大哥,我們別無選擇了。裡面有外賓,不能讓你通行。「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沒啊,只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啊,我們去隔壁間好嗎。讓開,我要進去。福本把他推到一旁自個兒走進。等等等......福本,福本若里志!你給我回來啊!

正殿養心殿,平時是指派僧人任務的地方,大多用以宣布重要消息。若無聚會,則作為體育館供人練武。一般只有南河原寺的成員或權貴才進得來,為北弁財通山口第一排地標。方丈也居於此地。

一列深紅的蓮花迎著他們,室內無太多裝飾,高牆前的水池正表演著水舞,那些和尚都站在中央的練習場嘰嘰呱呱。場上還有一人跪坐,短髮著圍裙,被打得滿身是傷。福本不敢相信他所看見的情景。

「是你!左井廣利!」福本叫道。

「我拿鮪魚糖來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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