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岳庆使遭袭茅岭沟，徐连山命丧小岳庄（2 / 2）

我四叔还通过徐连山做通了贾宗轩的思想工作，徐连山、贾宗轩决心和我四叔一道抗日。你还记得我在前面说的我二叔跟踪贾宗轩的那件事，贾宗轩发现窗户外好像有人活动。他为了弄清真相，就自编自演了一出戏。假装去外边送情报，当他料定是我二叔后，就回去睡觉了。

后来，贾宗轩还主动找到我二叔和我二叔和好。我二叔想既然菩萨都原谅了贾宗轩，大当家的还一再从里边周旋，他就原谅了贾宗轩。这让崔有才很不高兴，他想利用我二叔和贾宗轩两虎相斗从中渔利的计划破产了。

崔有才在山上也活动了一些人员，可徐连山、我二叔、贾宗轩等坚决不投降鬼子，他把这个情报报告给鬼子龟田，龟田命令他见机行事消灭徐连山这支队伍。他先是下药给徐连山，他想如果药死徐连山再把罪名嫁祸于人，可以一箭三雕。一是把掌舵人干掉，使山上失去有力指挥；二是把我二叔等连带消灭，削弱山上中坚力量；三是这也为自己立上一功，有利于自己赢得龟田信任以便将来在皇协军的部队里站稳脚跟。谁知下药事件失败，被贾宗轩发现。贾宗轩借题发挥演了一出苦肉计，暗中保护徐连山。

崔有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瘦猴就是他的狗，表面上他经常往贾宗轩那里跑是三当家的人，实际上他是按照崔有才的指示在演戏。当山寨怀疑有内鬼时，崔有才看到我二叔和贾宗轩关系上融洽起来。大当家开始怀疑自己，迫不得已，他命令瘦猴在山上暗杀我二叔。如果成功了，他铲除了徐连山的左右手也铲除了自己的一个劲敌；如果失败了，他可以玩一个金蝉脱壳的戏，转移目标说瘦猴是内鬼。没想到瘦猴白白被打死，瘦猴死后自己的预期目的没有达到，也就是说徐连山并没有把瘦猴的死当回事，瘦猴死后，反而引起了徐连山的惊觉。

徐连山也不是吃素的，龟田一连追了他十几天他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徐连山一开始对贾宗轩有些怀疑，可是当他看到我二叔和贾宗轩都是些直脾气的人，崔有才是两边光，这让他对崔有才有了看法。后来徐连山让韩小春暗中调查崔有才，发现他在进攻小营火车站前去侦察敌情返回时，有一夜离开了大伙。有人说他进过新店镇，他怀疑他和鬼子有来往。特别是韩小春说，在瘦猴死后的一天晚上，他曾秘密下山到小岳庄去了一趟。

徐连山知道瘦猴是崔有才的人，他素常一个劲往贾宗轩那里跑这只是表面现象，那是崔有才安插在贾宗轩身边的一颗钉子。瘦猴一死，贾宗轩说他是内鬼不可疑，因为他和贾宗轩关系并不好。而崔有才也说瘦猴是内鬼，这就引起了徐连山的猜疑。他曾经派人暗中调查崔有才，但他不相信崔有才会通敌。随着山上对内鬼继续深挖加强调查，这让崔有才感到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崔有才觉得事情不妙，他觉得他的末日快要来临，他要赶快动手。

九

徐连山去小岳庄看戏，事先做了周密部署，他让我二叔带了二百来人的队伍埋伏在青龙山西北的茅岭沟。

我二叔假装不喜欢看戏，想到山外出去转转，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徐连山在三里庄安排了明哨和暗哨，一旦发现鬼子的踪迹立刻回来报告。如果鬼子从三里庄出发，直接进攻青龙山，把目标指向小岳庄。我二叔可以左右逢源，他既可以带着队伍配合青龙山的人马去夹击进攻的敌人，又可以抄敌人后路策应小岳庄的徐连山。

这里有一点需要交代，徐连山挖内鬼他用力；查崔有才他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他没有下决心彻底查清崔有才的真实情况。因此至今他还没有拿到崔有才通敌的铁证，他只是怀疑崔有才，打死他都不相信崔有才会背叛他。你想想他和崔有才长期并肩战斗、出生入死，因此他对崔有才总是还心存那么一点幻想，他有点仁慈。

十

看戏前崔有才给鬼子送去情报，鬼子大队长高桥少佐觉得这是消灭徐连山的大好时机，因此亲自带队来到小岳庄村的外边。

崔有才给鬼子送去情报后，他把自己的想法给他的几个亲信做了交代。这才跟着徐连山来到小岳庄看戏。

农历二月十五上午，徐连山和崔有才第三天来到小岳庄看戏。正在戏演出时，崔有才说：“大哥你看戏，让我到外边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

徐连山心想，崔有才不会背叛自己。也许是艺高人胆大，他根本没有把崔有才放在眼里。退一步说如果崔有才真的造反，小泥鳅翻不了大浪。因此他转过身沉着说：“好，好，你去。”

徐连山做梦也没有想到，崔有才已经派人把三里庄和青龙山山口的明哨和暗哨已经解决。这时他派去的人已经领着鬼子的大队人马，开到了小岳庄村外。

按照事先约定崔有才来到村外见到鬼子中队长龟田大尉，他鞠了一躬说：“报告太君，徐连山正在看戏。”

龟田大尉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说着龟田把崔有才领到高桥少佐面前他们两个基里哇啦说了一会日本话，崔有才也不懂说得什么，只是点头哈腰赔笑脸。鬼子大队长高桥少佐对着龟田说：“你的兵分两路，让一部分人去青龙山解决山上的人马；让一部分人去茅岭沟，去解决岳庆使带的队伍。我的将这里包围。围而不歼，等你们从青龙山和茅岭沟返回后咱们一起动手……”说着他做了个掐喉咙的手势。

临行前崔有才把跟在他身后的二秃子喊住对他说：“你领着他们去茅岭沟，消灭岳庆使；我领着他们去青龙山。咱俩分头行动，成功后……”

高桥少佐把话接过来说：“成功后金票大大的！”

二秃子连连点头说：“大大的，大大的。”

接着鬼子大队长高桥少佐把手一挥说：“出发！”

一路，崔有才领着自己身边的一些人走在前边，后边是鬼子中队长龟田大尉率领着的一些鬼子和伪军，他们恶狠狠地向青龙山扑来。

另一路，二秃子带着一拨人走在前边，后边跟着川岛一郎小队长带领一个小队的日军和两个小队的伪军，前去茅岭沟。

十一

话说崔有才和龟田一路经过一阵急行军来到青龙山跟前，青龙山雾气腾腾，森然欲搏人。崔有才知道前边不远处就有青龙山的哨所，他来到龟田大尉面前说：“我的前边开道，太君拉开距离在后边。我得手后咱们一起…”崔有才做了个砍头收拾，龟田大尉点头道：“哟西，哟西。”说着把手向前一挥。

崔有才率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干将。接近青龙山时，突然有人喊道：“站住，什么人？”

崔有才大大咧咧说：“我”

一个小喽啰眼尖说：“是二当家的，快请，快请！”还有一个问：“怎么回来这么早？”崔有才有点不耐烦边走边说：“少废话，把路让开！”

崔有才来到哨卡前，还没等反应过来跟随的十几个人一涌而上，杀死后把尸体拖到了一边。经过几道关卡，崔有才率领这些人来到青龙山的青龙顶，迎面正碰着三当家的在查哨。这就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枪声一响，崔有才率领人冲了过来。龟田也率领鬼子和伪军冲上前来，贾宗轩怎么是这些人的对手。他被鬼子的机关枪扫中倒地身亡，崔有才带着人冲向青龙顶，山上仓促阻击，鬼子的小炮吼叫着在这些人中间爆炸，不一会青龙顶、青龙肚和青龙尾相继被崔有才和鬼子伪军占领。

崔有才领着鬼子和伪军打扫战场，活着的人被补上一枪或者一刺刀。青龙山上是杀气腾腾，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十二

我二叔带领着二百来人在茅岭沟，他突然听见青龙山山上枪炮声不断，知道事情不好，因为我二叔这支队伍离青龙山最近按照事先部署他急忙带领着队伍准备向青龙山前进。

没有走出多远，我二叔他们就中了鬼子的埋伏。鬼子制订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先让青龙山的战斗打响。等我二叔前去增援时，川岛一郎所带领的部队在茅岭沟出口处来个迎头痛击。鬼子和伪军的机关枪和掷弹筒打得我二叔他们抬不起头来，还算是我二叔临危不乱，头脑清醒。他让魏明带领一部分人在这里坚守阵地，他带领着另一本分人向敌人后面迂回。

二秃子对这里的地形和我二叔太了解了，他已经带领一些人马将一些主要通道牢牢包围。我二叔带领的人马刚一露头，鬼子和伪军的机关枪迎头扫射过来。我二叔被迫退了回去，鬼子和伪军一步步在缩小包围圈。正在危急时刻，突然从鬼子的屁股后边想起了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我二叔他们为之一振，他们迅速向枪响的地方靠拢夹击敌人。经过一段时间战斗，敌人丢下一些尸体是狼狈逃窜。

我二叔和前来解救他们的队伍会合，他仔细一看是我四叔领着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迎面向他们走来。我四叔给我二叔引见了路军武工队的赵小林队长。原来我四叔在第二次来青龙山之前，老李和我三叔见了面。根据临山市地下党叶丹丹送来的情报，青龙山活动着一支抗日武装，大当家的名字叫徐连山，真实名字叫徐连彪。他原来是***二军的一个连长，在这一带不骚扰百姓专门打鬼子消灭土豪恶霸。我三叔和张政委研究后决定派出我四叔到青龙山和徐连山见面，以便收编他们扩大抗日武装。

老李来到北岗乡传达了上级的指示，我四叔给郭队长请了病假。不一日来到了青龙山，我四叔见到了徐连山。把我三叔的亲笔信给了他，徐连山看信后。徐连山把贾宗轩介绍给我四叔。徐连山决定抽时间带领部队加入路军，他问我二叔的态度，我四叔把我二叔的情况给他做了介绍，我二叔认准了他，他叫往东就往东，他叫往西就往西，他参加路他也跟着参加路。我四叔还给他说了我二叔准备对付贾宗轩的事，因此才出现我二叔上次准备掐死贾宗轩时，徐连山及时赶到替贾宗轩解了围。

为了妥善起见，我四叔和徐连山商定我四叔回去后带领一支路军队伍正式进驻青龙山。一则收编徐连山的队伍，一则建立青龙山抗日根据地。我四叔返回后，专门到白云山见到了我三叔。转达了徐连山和我四叔商量的意见，我三叔立刻让通讯员把赵小林排长喊了过来。让他代表新编一团带领这支三十多人的队伍作为武工队开进青龙山建立青龙山根据地。我四叔和赵队长连夜出发赶往青龙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和赵队长率领的这支武工队在来到青龙山茅岭沟时正碰上鬼子和伪军要消灭我二叔的这支队伍。我四叔他们立刻加入战斗，把这帮龟儿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替我二叔解了围。

我二叔说明了情况，救兵如救火，他们迅速兵合一处向青龙山进发。等我二叔他们赶到青龙山，只见山上火光冲天，枪声已经消失，山上战斗已经结束，鬼子和伪军已经撤离。

在山上还有一些躲藏起来没有被发现的弟兄，他们看到我二叔他们以及武工队知道鬼子和伪军已经撤离才仗着胆子走了出来。我二叔查查人数，不过十几个。他和赵队长说明了情况，我二叔说：“走，咱们快去救大当家的。”他们一行人顾不上掩埋死者，急急忙忙向小岳庄冲去。

不一会，他们一行人来到小岳庄。只见小岳庄村里火光冲天，他们赶快去救火救人。这时鬼子已经撤退了，有一个受伤的弟兄说：“他们正在看戏，突然日本鬼子和皇协军把村子包围了。我们拼死保护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不知去那里了，时间不长二当家的带着人又回来了。没想到他投降了，他带着一些人调转枪头向我们开火。大当家的虽然英勇善战，但双拳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大当家的和所来的弟兄差不多都死了，如果不是我侥幸受伤倒在死人堆里，恐怕也见不到你们了。”说着他泣不成声。

我二叔他们来到大街上，只见房倒屋塌尸体横七竖躺了一地。徐连山瞪着眼睛，背后有刺刀捅过的伤口还在流血，身旁有他砍坏的不能再用的大刀，看来是弹尽之时他砍开敌人的刺刀顺势卡住敌人的脖子，与此同时背后被敌人扎了几刺刀死去，太惨了。

赵队长带领的武工队，除了救火还对受伤的老百姓进行包扎医治。

十三

原来，徐连山正在看戏突然听到青龙山方向枪声大作，还有炮声。他正在疑惑突然听到茅岭沟方向也响起了枪声，他知道大事不好。

他看了看周围只有二十来个弟兄，他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咱们的救援队伍马上就到。走，咱们到青龙山去！”

他们刚一到村边，包围他们的敌人就向他们开了火，鬼子的炮弹呼啸着在村子里慌乱的人群中四周爆炸，硝烟弥漫。

徐连山喊道：“老二，老二！”

一个小头目说：“报告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带着十来个弟兄回山寨了。他说你让他回去的！”

徐连山骂道：“真是活见鬼了，我什么时候让他回山寨了？撤退，撤退！”

鬼子并不急着迅速结束战斗，徐连山不打了他们也停止了进攻，他们只是围而不歼。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徐连山的几次突围都被鬼子和伪军挡了回来。

十四

这时候崔有才带着鬼子和伪军从青龙山赶了回来，高桥少佐知道徐连山熟悉当地地理，这里的胡同沟岔他是了如指掌。因此只是采用围而不歼的战术，他想我把网口扎牢，不愁抓不住你徐连山，这回决不能让你再跑了。

当鬼子中队长龟田率队回来，高桥少佐命令崔有才率领本队人马向村里冲击。他知道崔有才认识徐连山不管他怎样化妆打扮，采用什么战术躲在老百姓中间，崔有才都会把他挖出来。崔有才和徐连山现在是不可化解的死敌，况且崔有才也是个当地通，不愁抓不到徐连山。他这是以毒攻毒，想到这里高桥少佐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他手扶东洋刀得意地笑了。

十五

崔有才真是鬼子的一条狗，他带领着他的人向徐连山的人马发起攻击，在接近徐连山时他突然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他转身对鬼子中队长龟田说：“太君，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果能劝徐连山投降，太君不就增添了一员虎将。”

龟田大尉明白他的用意，说：“你的向他喊话，投降的金票大大的，皇协军的队长干活，否则死了死了的。”

崔有才的手下不知从那里弄来个喇叭筒递给了他，他举起话筒喊道：“大哥，我是你二弟。太君说了只要你归顺皇军有的是金钱美女，还让你担任皇协军的队长。怎么样？”

徐连山听了他的喊话是怒不可遏，他说：“瞎了你的狗眼，以前我错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

崔有才说：“大哥你说什么我不介意，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不要再犟了你死了不打紧，你还得为你身边的弟兄考虑考虑。”

不知是谁向崔有才开了一枪，崔有才迅速躲在一边险些中枪。接着听到有人说：“我们愿意与大当家的和他们血战到底，宁死不当狗。”

崔有才气得把话筒一扔对龟田中队长说：“报告太君，徐连山宁死不降。”龟田大尉一听恼羞成怒拔出东洋刀吼道：“统统的给我进攻，进攻！”

崔有才率领人马冲在前边，他也怕死，东躲西闪，迂回向前。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冲到街垒前边，见只有几具尸体外并不见徐连山的踪影。

崔有才猫着腰提着手枪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不到一根电线杆的距离就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他知道这是徐连山给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冷笑一声趴在鬼子中队长龟田大尉耳朵旁说：“我在这里吸引住徐连山的火力，太君可分兵迂回到他的身后。只要我们缩小包围圈，他再大的本领就像老虎掉在井里也施展不开。”

龟田大尉亲自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从另一个街饶了过去，高桥少佐在村外布置有严密的火力封锁住村口。一道道包围圈，就像一条条绳索在慢慢束缚徐连山的手脚。

十六

徐连山也知道持久战对自己不利，可是一来准备不足，人手少；二来出了内奸敌人分兵进攻；三是村子小敌人投入重兵把他团团围住，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本领。他觉得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因此他说：“我在这里掩护，弟兄们你们往外冲，冲出一个是一个。”

可青龙山弟兄们的眼睛都已经红了，他们觉得死也要和敌人血战到底，没有一个愿意丢下大当家的自己冲出去，他们拼到了弹尽粮绝和冲过来的敌人进行了肉搏战。徐连山也就是咱们前边说过的徐连彪这时想起了自己的军长***临刑前的就义诗：“恨不抗战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大吼了一声：“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挥舞大刀砍死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有一个敌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迎面刺来，他砍开敌人的刺刀顺势掐住了这个鬼子的脖子。身后又冲过来几个鬼子，刺刀通向了他的后部……

路军武工队、一些老百姓、我二叔和剩余的弟兄们埋葬了死亡的老百姓、徐连山和死亡的弟兄。

傍晚，我二叔一个人来到贾宗轩的墓前。我二叔心里很难受，上山后原来不知道贾宗轩是个好人。有一段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七弟，后来他凭直觉断定贾宗轩不是自己的七弟，而把他当做十足的大坏蛋，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自己真是瞎了眼，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贾宗轩以自己的牺牲向世人宣告他是个好人。

我二叔又来到徐连山的墓前，他回忆自己和大哥徐连山相处融洽，并肩战斗。一步步都走过来了，没有想到被可恶的日本鬼子杀害。他哭了，可仿佛徐连山对他说，他不喜欢空自落泪。如果说，他想念大哥就要为大哥报仇，重新振兴山寨。坐在墓前我二叔的思绪如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夜色已经很深了他还不愿意离去。

我二叔暗下决心要重新振兴山寨，魏明来喊我二叔。魏明知道我二叔的心情，他说：“大哥，天不早了，晚饭你还没吃呢？”

我二叔咬着牙说：“好，吃饭！死去的大哥、四弟和兄弟们，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二叔见到了我四叔，我四叔把他喊到一旁。赵队长、我四叔和我二叔商量了下一步行动计划。他们决心消灭崔有才这个叛徒为死去的老百姓，为英年早逝的徐连山，贾宗轩及其弟兄们报仇！

这正是，国破山河在，血肉筑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