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穷途末路柳暗花明，水深火热另辟蹊径（1 / 2）

第九章、穷途末路柳暗花明，水深火热另辟蹊径

一

话接前回，刘明礼一心想找出杀死他狗的人。他在屋里拍桌弄板凳让手下人去抓大山和我四叔，也就是他们说的两个外来的年青人。他指着张群吼道：“快去，把那两个混蛋给我抓过来！”

“是！”张群刚走出客厅屋门，突然听到管家贾厚道说：“慢着！”张群又退了回来，只见贾厚道慢条斯理说：“现在就去抓人，无凭无据。只能落下话柄，说不定会激起民变。”

刘明礼看看他问：“那你说咋办？”贾厚道笑笑说：“好办，我的大老爷。这事就让我办好了，我保证不出三天，查出真凶，还让那些穷小子们口服心服。”看见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刘明礼转怒为喜说：“好，抓住他们有赏。”

第二天，贾厚道派了几个人拿着铜锣在北岗乡的大街小巷一边走一边敲，嘴里喊道：“全村的老少爷们听着，为了维护咱们村上安全我们要检查登记家庭成员。请予以配合！”嘡、嘡、嘡，“我们要检查登记家庭成员，请予以配合！”嘡、嘡、嘡……

不一会街上出现了许多皇协军。刘忠的护乡队现在已经改编为皇协军，他现在在皇协军里任一中队中队长。他在皇协军里抽调了一个小队的人马进家搜查，这些皇协军借搜查之名抢老百姓的东西，老百姓可遭罪了。

张群带着十几个家丁分成三组，也配合参加检查登记。刘明礼的家丁一方面查人，另一方面还把各家的灰色母狗仔细端详一遍。

张群狗仗人势、一家一家四处踅摸。张群除了留意灰狗外，还特别留意弓箭。在燕子家里，“小灰”冲着闯到家里来的人汪汪汪叫个不停，张群手举枪响打死了灰狗“小灰”。他把手枪塞入枪套里往身后推了推，抬腿走进屋里。他发现了在屋里墙上挂着的弓箭，张群把这些弓箭取下准备拿走。

燕子喝道：“把东西放下，你们凭什么拿我们家的东西？”

张群摘下眼镜在手里晃晃冲着燕子嬉皮笑脸说：“你说是你们家的东西，你会射箭吗？来给咱爷们儿射一箭。”

大山从外边走了进来，说：“弓箭是我的，你不要为难她。”张群眼睛乜斜着说：“是你的，你给老子射一箭瞧瞧。”

大山说：“射一箭就射一箭，你说射什么吧？”

张群大摇大摆撇着嘴从屋里出来，他来到院中四处望望说：“净吹，你会射箭。好，看到没有？”说着他从院子里拿起一个蔓菁，他把蔓菁青英去掉左右看了看，这时我四叔走进了院子，他一把抓住我四叔说：“小子过来，站到那里。”我四叔正要发火，大山示意他忍耐。我四叔有点恼怒问：“站到那里？”

张群冷笑着拉住我四叔来到大街对过，他把蔓菁放在他头上说：“小子别动，我要看看那小子的箭法。”张群转过身来到燕子家里，在屋门口站定说：“小子，你不是说你会射箭吗？你射射看！”

燕子过来推推大山说：“从这里到大街对过少说也要有二十米远，不能射！”

张群说：“不射，这箭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家窝藏坏人。”

大山一看事情要闹大就说：“射就射，我还怕你不成。”

张群激将说：“你射呀！光说大话。”

大山拿过一支箭，张开弓就要射。燕子的妈妈田琴大娘过来说：“孩子不能射，人命关天啊！”

大山把燕子的妈妈扶到一边说：“没有金刚钻就不会揽这瓷器活，我今天就让这小子开开眼。”说着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只听得噗的一声，蔓菁带着箭从我四叔头上飞了出去。围观的人一片喝彩：“好，神射手！”

张群冷笑着说：“神射手，刘乡长家的狗就是你射死的！”

大山说：“捉贼捉赃，捉奸拿双。你凭什么说是我射死的？！”

张群说：“你不是要证据吗？你射箭这么好就是你射死的。”

大山说：“射箭好的就是案犯。射箭好的多的是，你凭什么说是我？！”

这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群众中一阵吆喝，有个中年人说：“这人不说人话，谁有箭射得好就是谁射的。瞧，这家伙拿着眼镜！这说明他会拿东西，那他拿的这眼镜也是偷拿人家的。”群众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张群冷笑着说：“好，有种。咱们走着瞧！”转过身把眼镜往眼上一戴带着人一溜烟跑了。

二

大山居住在北岗乡东北三十来里地的小吴庄，他生活在山区自幼跟着父亲进山打猎，他的父亲吴迪是当地有名的好猎手。他跟着父亲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射箭那更是指那射那，百步穿杨。因此，今天这么一段距离射一个蔓菁，那更是不在话下；射死刘明礼家的小黑那也是一盘小菜。说起大山的过去他还真是跟我们家人有缘，他之所以外出闯荡也和这件事有关。

有一年春天半上午，有十几个日本鬼子和二十多个伪军到白云山下一个村庄抢粮。途中，有一个鬼子小队长眼尖，发现有两匹战马从背后由远方而来。他火速命令人马散开，做好射击准备。两个人由远及近，那两个人一个腰挎盒子炮，背后背着一把鬼头大刀。一个腰挎双盒子炮，背后背着一把鬼头大刀。两个人似有所察觉，可能是艺高人胆大，他们两个从腰上拔出手枪想打马冲过去。突然鬼子和伪军向他俩开枪射击，两匹战马如腾云驾雾飞驰电掣般冲了过来。两个人冲了过去，眼看就要脱离险境了。突然一匹战马中枪摔倒，马上的人腿上负伤也摔了下来。另一个人停下战马，下来救他。只听那个受伤的说：“铁锤，我的腿部受伤了跑不成了。你快跑，让我来掩护你。”

那个被喊作铁锤的说：“不行，大队长。我不能眼看着你被鬼子杀死，要死咱俩就死在一块。”那个被称为大队长的人说：“铁锤，你这么聪明怎么净办糊涂事。我掩护你，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为什么要死一个还白白搭上一个？”

他俩正在争执，鬼子和伪军已经接近了他俩。打了几枪那位受伤的大队长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他把手枪插好，从背后拔出鬼头大刀。没有受伤的那一个年青人，开枪时发现枪里也没有了子弹。他插上双枪，从背后拔出大刀。两个人都做好了和敌人拼命的准备。

一个鬼子正要举枪射击，突然从不远处飞来一支箭正中咽喉。举枪的鬼子把枪一扔摔倒在地，胳膊腿动了几下就呜呼哀哉了。

这一下像捅了马蜂窝，其余的鬼子和伪军立刻漫无目标地四处放枪。迟了一会，鬼子和伪军看看没有动静，就又向那两个游击队员围了过来。他们还以为是游击队员刚才放的一箭，当另一个鬼子刚举起枪要射击。方才的一幕又上演了，从林子里又飞来一箭，举枪要射击的鬼子也是正中咽喉。举枪的鬼子把枪一扔摔倒在地，胳膊腿动了几下就呜呼哀哉了。

一个鬼子发现了目标，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日本话，剩余的鬼子和伪军一起向东南方向开枪射击。射击了一会，他们停止了射击。接着他们向东南方向追了过去。他们发现在他们不远处有草丛晃动，又开枪射击并大着胆子追了过去。就这样约莫追了二里来地，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里边没有鬼也没有神，射箭杀死两个日本鬼子的就是吴大山。这一天吴大山在森林里打猎，回家的路上发现三十几个鬼子和伪军追赶一个手持双枪背着大刀和一个插上盒子炮从背后取下大刀腿上受伤的年轻人。那个受伤的人嚷着让另一个逃走，没有受伤的却死活不走。他暗自佩服这两个人讲义气够哥们。他拿出自己的绝技给鬼子来了一个，肚子饥了吃汤团——吃一个，挟一个，看一个。当一个鬼子举枪要射击时，他知道被鬼子射击的人很可能是好人。他本想用自己的步枪打死他，转念一想那样目标太大。因此他随手一箭射死了一个鬼子，鬼子没有发现他胡乱射击起来。过了一会他又如法炮制，又射死一个。敌人又开始追击他……

吴大山跑着跑着，突然他看见一个鬼子狙击手的步枪不错。随手一箭射死了那个鬼子，接着他抛出绳索将枪套住，猛的一下拽了过来。鬼子和伪军向他追了过来，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扔到一处草丛。草丛一动引诱敌人朝错的方向追赶，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要调理调理这些龟孙们。

就这样他把敌人引诱了二里来地，他看到离那两个游击队员已经比较远了。他爬到树上，一个大的树枝伸向悬崖外边。他从身上解开绳索把它栓到这一根大树枝上，他系的是一个活的扣儿，他用手顿了顿很牢固。他抓住绳子出溜滑了下来，稳稳落到地上。他把绳子一抖，活的扣儿开了拴在树枝上的绳子掉了下来。他把绳子盘好，挂到屁股后边。背着弓、步枪和从鬼子那里夺来的有点特别的步枪。冲着上面一笑，顺着山路跑了……

敌人猫着腰走走停停，在山上四处搜查。过了一会，敌人来到悬崖边。鬼子的头头很奇怪，骂了一句：“格牙路！”命令士兵朝四周和山的悬崖下边漫无目标地放了几枪。

鬼子和伪军有点不甘心他们返回到原来的地点，那两个人早已不在那里了。鬼子头头不知又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垂头丧气的带着剩下的鬼子和伪军就撤回去了。

三

那个没有受伤的游击队员名字叫铁锤，他是我三叔的警卫员。这一天我三叔到太行山129师师部开完会回来，他和警卫员铁锤骑着战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来到白云山山脚下。眼看就要和同志们相见了，没有想到被鬼子发现，这就出现了上面一幕。

铁锤利用这个时机，把我三叔的退伤处进行了包扎。当铁锤背着我三叔，开始撤离时。一个猎人来到我三叔身边，他说：“龟孙子，被引开了。你的腿部负伤了，这样吧！我先把你俩安置在距这里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没等我三叔回话，这个人就说：“跟我来吧！”我三叔仔细端详了大山，只见来人高大魁梧。长得虎背熊腰，面有英雄气概，一看就是一个直爽不会耍心眼的人。铁锤放下我三叔，手里紧握着大刀。他想，如果来人胡来他就劈了他。我三叔给铁锤递了个眼色说：“走，咱们先到山洞里躲一躲。”

铁锤捡起我三叔掉在地上的帽子，他给我三叔戴在头上。接着他拿起我三叔放在地上的大刀，他把大刀扔给猎人。然后背着我三叔跟着猎人走了一阵。一是铁锤奔走了大半晌肚里还没食；二是他和我三叔已经和鬼子周旋了一阵。走起路来显得有点不利索，猎人说：“老话说，路远没轻重。你看起来累坏了，让我背一会。”

我三叔说：“轮流换换也好，我拖累你们俩了。”

猎人二话没说把大刀和一支步枪扔给铁锤，然后把新获得的步枪一伸背起我三叔大踏步向山上走去。铁锤把我三叔的大刀插在背后，背起猎人扔给自己的步枪右手掂着大刀跟在后边。

四

铁锤紧跟在猎人的后边，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盯住猎人的一举一动。他想，如果你想在我们队长身上打鬼主意，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当球踢。走了一段路他想替换一下猎人，可是他见猎人走路的姿态还是那么有力，也没有停下来想喘口气的意思。他也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去，现在他有点暗自佩服猎人的身体素质，这家伙！健壮的真像牛一样。

猎人所走的路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说不上是路，因为就根本没有路。到处是怪石嶙峋，草木丛生。这是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铁锤听到狼吼心里边还有点紧张，他双手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前两边斜插着的两把手枪。

一条蛇在他脚边爬过，一只小兔子一蹦一蹦消失在丛林中。鸟儿在头上吱吱的叫着，铁锤觉得这好像是世外桃源。他想，多么美好的地方，多么美丽的景色。可是我们的国家还正处在日本鬼子的侵略之中，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不知有多少人丧失了生命；也不知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有家难归；他们正常的生活不能进行。真可谓，月圆之夜人不归，花香之地无和平。

铁锤正在胡思乱想，没有注意猎人停了下来。当猎人准备把我三叔从背上放下来时，到底他是警卫员思想开小差时间只有那么几秒钟，他一个键步冲上前来说：“你要干什么？”

猎人说：“到了。”铁锤四下踅摸踅摸，也没有看到山洞的影子。我三叔在铁锤的帮助下，慢慢被放了下来。猎人从铁锤手里接过步枪，两杆枪一起背在了身上。他蹭、蹭、蹭蹿上一个三丈多高的高台，他先把一根绳子拴在一棵大树上，另一端扔了下来。

然后在一处山旮旯里人影一晃不见了他的踪影。不一会他又走了出来，几步跳了下来。这次他把枪和弓箭留在了山上，他说：“我背着你们队长上去，你抓住绳子跟着我上来。”

铁锤心想，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堂堂一个五尺五高的汉子，哦！你背着人上去，我一个空人还得抓住绳子上去。你这不是在大队长面前羞臊我吗！他有点不服气说：“不用。”他本想接着说，让我背着我们队长上去，你抓住绳子上去。可一，猎人在身后他有点不放心；二，方才人家不用绳子就轻轻松松上去了，自己再这样说有点多余，这只能空落笑柄。因此他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有往下说。

猎人弯下腰背着我三叔，不费吹灰之力几步上去了。你还别说铁锤也有两下子，他没有拽绳子在后边跟着猎人也上去了。到了上边，铁锤把绳子解下捥好跟着他进了山洞。

到了山洞里，猎人让我三叔躺在干草铺上。他给我三叔检查了伤口，他说：“还好，子弹没有留在腿里。”

铁锤想还用你说，明眼人一看这两个对应伤口就知道子弹是从这边进去，从另一端出来。猎人背后也许长着眼睛，他明白铁锤的不服气。他笑了笑没有吭声转身从身上的包裹里掏出一些小刀子、小剪子、小瓶子。他在洞口用火镰噼里啪啦对着火石一阵敲打，点着了火绒。然后用嘴把火绒一吹，噗的一下蹿起了火苗。接着他就势点着了他预先存放的干柴。他把小刀和小剪放在火上烧烧，然后给我三叔处理伤口。他的手每动一下我三叔就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从我三叔脸上滚了下来。他看到我三叔嘴唇都咬破了，没有喊一声。他心里对我三叔产生了几分敬意，他轻轻对着铁锤说：“真是个硬汉子！”

铁锤把嘴一撇得意的说：“我们大队长是关云长在世，不是我给你吹……”我三叔鼻子，“嗯”了一声，铁锤把没有说完的话没有说下去。

猎人最后拿过小瓶子从里边倒出一些灰色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从包裹里抽出两块白粗布把伤口包裹起来。最后用细绳缠了几下系好，把裤腿放了下来。他说：“好了，你俩先在这呆着，我去给你俩弄点吃的。”

没等我三叔和铁锤回话，他跳下高台三晃两晃就消失在林子里。

五

我三叔和铁锤在山洞里谁也没有说话，铁锤在山洞口警戒。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人影一晃从下边上来一个人。铁锤眼角的余光一扫知道是猎人回来了，他的心里热乎乎的，他把猎人接了进来。

猎人走进山洞，把一个包裹打开。从里边拿出玉米面黄馍、烧红薯、咸菜、水葫芦和几个熟鸡蛋。猎人说：“吃吧，咱们这里穷。拿不出什么好的招待你们。”铁锤知道熟鸡蛋是为我三叔准备的，他把皮剥了递给我三叔。

我三叔说：“把黄馍递给我，鸡蛋还是让人家带回去让老人小孩吃。”

猎人坚持说：“不用，这是我父母的一点心意。我拿过来还怎么能再拿回去。”我三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吃吧。”他把鸡蛋递给了猎人，铁锤说：“队长，你不吃俺俩谁也不会吃。”

猎人想，真是俩好人。他说：“你俩不用说我，我在家吃过了。”

我三叔有点支持不住躺了下来，猎人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木碗。他把铁锤剥好的鸡蛋弄碎放进木碗里，然后从水葫芦里倒进一些水。从山洞里拾起一个细树枝，折断成两根放进碗里搅成糊状。铁锤从后边扶起我三叔，猎人把小碗递到我三叔的嘴边。我三叔勉强喝完，躺下休息。铁锤拿起黄馍就咸菜吃了起来，他还吃了块烧红薯，喝了点水。

就这样我三叔和铁锤暂时在山洞里住了下来，第二天我三叔的伤势稳住了。他让铁锤下山给政委他们送个信，怕他们担忧。

铁锤小伙子机灵，心理素质稳定。曾多次跟我三叔东征西讨，深入虎穴。铁锤伸手也不凡，动起手来三五个人近不得身。他双手使枪，百步掐香头。他通过观察相信猎人不是坏人，就听从我三叔的命令下山报信去了。

铁锤走后，我三叔和猎人进行了交流。我三叔知道他叫吴大山，家里有父母和妹妹，一家四口相依为命。大山也知道了我三叔叫岳庆龙，从先前铁锤和我三叔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我三叔是白云山游击大队的大队长。他们两个人无话不谈，成了过命朋友。

我三叔问：“你怎么有两支步枪？”

大山说：“原来我用的是弓箭和猎枪，有一次和几个鬼子相遇。我用箭射死一个就跑，可是鬼子紧追不放。我用猎枪还击，由于猎枪射程太近打不到他们；可是鬼子的步枪却打得很远，仗着地理熟我迂回到鬼子侧翼用箭射杀一个鬼子，夺得一支步枪。今天我看见这支步枪有点特别，就把它弄了过来。”

我三叔说：“这一支步枪是日制九七狙击步枪，你用这支步枪射击敌人将会如虎添翼。”接着我三叔拿住大山递过来的这支步枪，他把这支步枪的构造给他做了介绍，大山很高兴。

说起日本人我三叔说：“听我们村的普耀爷爷说，国联军侵略中国时他们抓苦力抓人时抓……”说到这里我三叔有意停了下来，他问大山：“你猜他们抓苦力是抓年轻人，还是抓老年人？”

大山把头一仰说：“那还用问，肯定是抓年轻人。抓老年人有啥用！”

我三叔哈哈大笑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老爷子说，他们只抓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老人干活抬东西时摇摇晃晃、东倒西趔、常常摔倒。那些外国兵就在一旁哈哈大笑，以此取乐。

老人还说：日本兵最坏。他们看见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随意瞄准射击，把老百姓打死了他们却鼓掌喝彩。”大山说：“以前的事咱不知道，这些年日本鬼子来到咱们这一带烧杀抢掠，做的坏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三叔说：“如果你愿意抗日，可以和我一起干？”

大山说：“打鬼子是必须的，可要走出去参加队伍还得跟我父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