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松本南下大扫荡，众志成城打豺狼（1 / 2）

第五章、松本南下大扫荡，众志成城打豺狼

一

咱们再把视线收回到关内，即临山市以北地区。话说我六叔返回虎头山，跟高家旺老伯、山红谈了自己的看法。接着又和大明、周汉、高远交换了意见。山红虽有不舍之意，可是原来有言在先，虎头山稳住以后，就放我六叔走。

在走时，欢送的人们聚集在聚义大厅。我六叔说：“虽说我走了，可相距不远。有什么困难，二指宽个小纸条只要力所能及定会全力帮助。”

高家旺老伯说：“你在我们这里就像小鸟呆在鸟笼子里——看见光明，就是没有出路。我们也不留你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像你说的一样。只要力所能及定会鼎力相助。”

山红说：“你们文绉绉的，酸不酸呀！时候不早了，上路吧！”我六叔挥手和他们告别。山红嘴里虽然说话说得硬气，可她一直看着我六叔在山道上拐了弯，看不见了。她还默默地站在那里……

时间不长我六叔来到独立旅旅部，钟旅长说：“庆将是个人才，我这里急需用人。这样吧，你到三团去吧！我和三团的王团长已经打过招呼了。”

我六叔二话没说就上路了。到了三团，我六叔被任命为独立旅三团的一个副连长。我六叔明白副连长是正排级，在那个年代像他这样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的学生这个职务并不高。我六叔想，因为自己是钟旅长爱女钟琴琴的男朋友。可能钟旅长怕别人说闲话，才让他从基层干起。

是金子放在那里都会发光，从基层干起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六叔觉得这也是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二

钟良玉旅长奉命率领独立旅现有的5000名官兵在柳林镇阻击日寇南下，同时还要防止平康县城的鬼子北上。鬼子旅团长松本少将的指挥部就设在风云县，大兵压境，形势十分危急。为了消灭平康县县城以北和风云县城以南的抗日力量，松本少将率领一个联队，外加一个大队和一个中队约5000多鬼子加上伪军七千来人从北边向柳林镇扑来。

鬼子的一个联队相当于国军建制的一个团；鬼子的一个大队相当于国军建制的一个营；鬼子的一个中队相当于国军建制的一个连。可是钟旅长由于长期和敌人战斗部队减员来不及补充，说是一个旅实际上实际上只有五千来人。钟旅长这支队伍无论从人数上还是武器装备上都无法与日本鬼子相比，因此，从力量对比上看钟旅长处于下风。

在指挥部，钟旅长和各团长仔细分析了敌情，他说：“日军这次大扫荡的目标就是要消灭风云县城以南和平康县城以北的抗日力量，我们面对的敌人就是松本旅团长少将。因此敌人这次进攻绝不会小打小闹，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和誓死保卫祖国的信念。”他决定抽调一个团正面阻击敌人，一个团占领左面猴头岭高地，另一个团占领右面卧佛岭高地，形成三角之式互相支援。

三

我六叔经过考虑觉得单凭独立旅的力量很难取得这次反扫荡的胜利，他私下派人去虎头山给山红送去一封信，信中写道这次反扫荡希望得到你们的协助。另外他还希望山红和白云山游击大队取得联系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援。

山红看到我六叔的信，和高老伯、大明、周汉和高远商量了一下。高老伯说：“咱们有言在先，只要力所能及定会鼎力相助。咱不能失信，这个忙得帮。”

山红说：“咱们就这么点家当，怎么帮？”

高老伯说：“能帮多少算多少，尽力就行。眼下就派人去和白云山游击大队取得联系，以求得到他们的协助。”

高远说：“高老伯说的对，让我去白云山一趟吧！”

周汉说：“你人生地不熟，还是让我去吧！”

高老伯说：“两个人去是个伴，让高远跟你去吧！”

山红说：“就这么定了，你们俩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兵贵神速。二人骑上马前去白云山送信，不提。

四

由于今年天气异常，农历九月份就下了一场大雪天气冷的早；再加上日本鬼子切断了通往柳林镇的补给线，钟旅长的部队还没有来得及换装。

在前往阵地视察的路上钟旅长看见一个士兵走路困难，他把自己的战马让给这个士兵。自己和士兵一起步行。视察过阵地回到了柳林镇，由于天气寒冷士兵还穿着单衣。在西街钟旅长碰见一个士兵偷拿了老百姓棉衣，这个老百姓正在哭哭啼啼。弄明白了事情真相，他从士兵手里拿过棉衣交还给那位老百姓。他立即召开大会，当场把这个士兵枪毙。他在会上说：“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过去有一个岳飞，他率领的岳家军军纪严明，不骚扰百姓。他们受到老百姓拥护，屡打胜仗。难道说我们还不如过去的岳家军吗？现在我们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要誓死保家卫国，不当孬种。”

士兵们高呼：“保家卫国，不当孬种！”“保家卫国，不当孬种！”士兵们群情激奋决心和敌人血战到底。晚上钟旅长亲自查哨，他看见一个站岗的士兵寒冷就把自己的大衣脱下让站岗的穿。

部队刚刚修好阵地敌人就猛扑了过来，敌人冲到阵地前沿被激烈的机枪和手榴弹一顿猛揍打了回去。松本旅团长恼羞成怒命令炮轰前沿阵地，火炮和掷弹筒打的是硝烟弥漫。炮声停后，日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前冲击。战士用炸药包和手榴弹捆成梱塞进敌人坦克履带下面炸毁了冲上的敌人坦克，步兵也被打退，经过一上午激战，敌人未前进一步。

下午，松本少将命令日伪军分别从左右两翼冲击，妄图迂回包抄钟旅长的部队，分别被猴头岭和卧佛岭的两个团打退。

第二天拂晓，敌人又一轮炮火攻击开始。随着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到处是烟雾弥漫。敌人的炮火攻击后，接着鬼子又发起了新的攻击。战士们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死了一批又冲上一批。钟旅长知道这样打下去，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他有着不怕牺牲的精神，率领部队决心和敌人血战到底。

五

周汉和高远走后，围绕着怎样才能取得这次反扫荡的胜利。我三叔经过和张伟政委、副大队长董运海商量，我三叔决定带领一个中队去攻击敌人的运输车队。本来张政委不同意我三叔去，可是我三叔说：“大队长管军事，政委管生活。我不去，你还能去呀？”后来政委拗不过他，最后商定让董运海带领一个中队在附近策应他。

抗日的部队受到了老百姓的爱戴和拥护，我三叔带领一个中队的士兵来到虎头山。虎头山的公义军对他们表示欢迎，在高家旺老伯的建议下他们准备出兵协助钟旅长打击日寇。我三叔说：“国家兴旺匹夫有责。钟旅长所在的部队正面临着敌人的进攻，我们都是中国人，难道我们愿意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吗？我们不妨在敌人的补给线上给敌人以打击从而减轻钟旅长的压力。”

经过商量他们决定，高远、山果和高老伯留在山寨保护大本营。山红、大明、周汉率领六十多人公义军跟着我三叔实施其计划。

我三叔、山红、大明和周汉他们绕道到敌人后方在从风云县通往柳林镇的公路上，他们挖坑埋上地雷。一会敌人5辆运送给养的汽车开了过来。大明拉响了地雷，随着地雷爆炸把敌人炸的是目瞪口呆。敌人还没有清醒过来，手榴弹像雨点似的又落在敌人身旁。爆炸过后我三叔率领的一个中队的游击队员和虎头山上的公义军开枪射击负隅顽抗的敌人，敌人没有防备结果吃了大亏。我三叔带着队伍冲了下来，剩下几个敌人被冲上来的的队员开枪打死。在大股敌人到来前，他们带着战利品撤退了。

我三叔完成任务后，带领游击队返回驻地不提。

周汉他们回到虎头山后，吃过晚饭他去找山红商量如何进一步配合钟旅长打退日本鬼子进攻的事。山红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腮好像在思索什么，高老伯坐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也不吭声，屋子中央火盆里的劈材在熊熊燃烧，屋子里烟雾缭绕静悄悄的。

“你们在猜谜语呀？高老伯出了个什么好谜语难住了我们的大帅？”周汉进屋后伸出一个指头对着山红说。

山红放下手抬起头说：“现在火烧眉毛了，谁还有心事破谜讲故事。我们正在商量明天如何配合钟旅长的事。”

高老伯把嘴里的烟吐向空中后说：“我看你一身轻松，你有什么锦囊妙计？”

周汉拉把椅子坐下说：“锦囊妙计不敢说，不过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行不行？”见大家不吭声，周汉继续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周汉讲完后高老伯和山红都觉得可行，他们分头去找人做了准备。

四

我三叔所在的游击大队现在已经发展成七个中队，百多人。王维牺牲后，周志山被任命为一中队队长。

袭击敌人的运输车队后，我三叔和张伟政委、副大队长董运海商量着下一步行动。一中队队长周志山报告说：“在柳林镇东北方向的半山腰上，发现有鬼子的炮兵阵地。”

我三叔对此十分感兴趣，他说：“小周，过来谈谈你是怎样发现的？”

周志山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不是我发现的，是当地的一个放羊娃发现的。那个放羊娃说，跟平常一样，这一天他到这座山的山沟下边放羊。突然听到半山坡上咚咚咚的响声，羊群吓得乱窜。他偷偷爬到一处高地观看，看见一个个斜着的树干样的东西吐着火舌往外打东西，然后在远处传来一阵阵爆炸声。后来这个放羊娃回家跟村里大人说了这件事。村里有的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是大炮。一个中年汉子就领着这个放羊娃，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我知道这个事情重要，就赶紧过来告诉大队长。”

我三叔说：“小周你说的这个情况的确很重要，好了你先下去。让我们研究一下看该怎么办？”

周志山走后，董运海有点激动说：“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原来藏在哪儿，咱们搞他一家伙怎么样？”

我三叔说：“咱们先派人侦查一下那里的情况，然后咱们再下家伙。”张伟说：“咱们一方面侦查，一方面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晚上，四周静悄悄的。我三叔和董运海带领着一二四三个中队按照白天侦查研究出的方案，向着敌人的炮兵阵地进发。张政委带领六七两个中队在不远处接应，三五两个中队留守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