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刀逼二哥痛悔过，醍醐灌顶踏征程（1 / 2）

第三章、刀逼二哥痛悔过，醍醐灌顶踏征程

一

东北风决定把老窝搬到万宝山，大家一致同意。这不仅是万宝山地理形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山上面积大便于扩大规模。再加上那里与区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左右逢源，刘大麻子在世时对此地就垂涎欲滴。可是他斗不过梁建德，只好作罢。现在梁建德已被日本人杀害；刘大麻子已被砍去头颅，东北风索性就把大本营搬迁到万宝山。

东北风决定把根据地搬到万宝山，还有一层深意他没有说。那就是他和日本人有私仇也有国恨，说私仇梁建德是他结拜大哥；论国恨是日本人侵略中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要山上人记住梁建德大哥是怎么死的，无论如何不能忘记私仇国恨。

俗话说一挪三不安，我五叔好长时间一顿折腾才算是顺过劲来。

一切走向正轨，我五叔决定回奉天一趟。东北风知道我五叔想回奉天把小雪的事情告知他的家人，再则奉天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他也就没有挽留。我五叔就踏上了归路。路上我五叔想起小雪的种种好处，她对自己的关心体贴；知识丰富，具有远见卓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具有爱国心等。谁说女儿不丈夫这几个字浮现在我五叔的脑子里，一想到这些我五叔就有说不出的难受。我五叔回去处理自己以及一些与小雪有关的事情，不提。

二

人是会变的。就好像在现代社会中有些人痛恨贪污腐败；痛恨包二奶等一些社会的丑恶现象，可一旦这些人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他也会中饱私囊、花天酒地一样。鬼难拿当上了白云山的二当家的，饱暖思**。在一次下山时，他就抢了镇上一个大户的千金，这个女孩名字叫范瑞云。

范瑞云有对象，男朋友名字叫刘宝信。刘宝信是镇上一个贫苦家庭里的孩子，由于家里穷不得以早早辍学步入社会。也许人处于最底层，也就不怕再往下滑了，还想看看高处的风景会全力以赴向上攀登。刘宝信豁出去了，他在镇上开办了一个小杂货店。这孩子聪明好学，善于经营；加上这孩子勤奋识大体，为人谦和，把小店生意经营的是红红火火。瑞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经常光顾小店。一来二去，刘宝信对瑞云也产生了好感。你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二人最后山盟海誓，私定终身。

鬼难拿抢走了瑞云，刘宝信就关了店门。四下打听她的下落……

那天晚上，刘宝信打听清楚瑞云的下落后他不顾个人安危也追到了山上。土匪把他带到东北风面前。东北风看着刘宝信不像是歹人，东北风问明了情况。从内心里他责怪鬼难拿，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因此他答应不难为瑞云，今天天已经晚了明天就放她回去。刘宝信在东北风的安排下见到了瑞云，二人抱头痛哭，刘宝信说：“瑞云不要哭，东北风已经答应不为难咱们。你瞧他还派人保护你，也不派人看押我，说让咱俩明天就回去。”

“那感情好，但愿他说话算数？”瑞云摇摇头说。

刘宝信有点如释重负说：“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东北风还派了两个小土匪保护你，你成了公主了。”

瑞云却沮丧着说：“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心说笑话，我不理你了！”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个土匪在门外喊道：“小白脸，我们大当家的叫你到前边去一趟。快一点，别磨磨叽叽的！”

“好，我这就去。”刘宝信一边答应一边和瑞云拥抱告别。“我先走了，咱俩明天见。”

“明天见。”瑞云不想让刘宝信走。她一个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十分害怕，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哪。哭泣又怕刘宝信难过，因此才违心地说出那样的话。

说东北风叫刘宝信是鬼难拿用的调虎离山计。他看到刘宝信和瑞云亲亲热热地谈话；看到二人之间的爱慕和甜蜜，他醋意大发。授意看门的小土匪喊了句方才的一句瞎话，果然刘宝信中计离开。刘宝信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是他和瑞云最后一次见面。

三

刘宝信走后，鬼难拿进了屋。他想强暴瑞云，没想到瑞云性子烈。不知何时她身上藏有一把刀子，她一下子抹了脖子死了。鬼难拿十分扫兴走了。

话说刘宝信到了东北风那里，东北风跟他聊了几句闲话。他没有追问，东北风也没有跟他解释。谎言没有被拆穿，他也就没有往深处想。他还以为人家说叫他到前边去一趟，也许大当家的就是想和他拉拉家常。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宝信去见瑞云，见到的却是瑞云的尸体。他正要找东北风拼命，一个人拦住了他，这个人就是我五叔。原来我五叔办完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就返回了万宝山。由于小雪在这里，还有他要和万宝山的大哥二哥一起抗日，没想到一上山就碰上了刘宝信这场事。

我五叔说：“平白无故你去找谁拼命？俗话说抓贼要赃，捉奸要双。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咱们俩来个暗中调查。等咱们弄明白了事情真相，我会和你一道和丧尽天良的人干到底。请你相信我。”刘宝信看看我五叔忠厚的样子，觉得我五叔说得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刘宝信跟我五叔详细叙述了那晚的经过，他说：“那天晚上我正在和我的未婚妻说话，一个土匪喊我说大当家的喊我有事。我就去了，见到大当家的以后，我们只是聊了一会闲话，当时我也没有往深处想，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我五叔说：“这好办。走！咱去问一下我大哥，看他叫你干什么？”

东北风听了刘宝信的陈述，他说：“奇了怪了，我没有派人叫你。是谁假传圣旨，查出来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五叔说：“大哥，让我去查一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东北风说。

从东北风那里出来，我五叔对刘宝信说：“我相信你，咱要沉住气。你先在山寨里住下。该吃吃，该喝喝。我会把这件事查到底，我就不信了谁敢这么大胆？！”

四

我五叔先从那天晚上看门的小土匪入手。一天傍晚他叫上两个小土匪到自己屋里喝酒。喝了几杯酒后，我五叔把一把匕首插在桌上问道：“你俩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是你俩通知人家说，大当家的在前面叫你去一趟。结果那个男的去了后，大当家的说他根本没有叫他。这件事我也问了大当家的，那个男的说的不假。这到底是咋回事？”

一个叫来发的瘦小土匪说：“是我喊的。可那是二当家让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另一个小土匪用右手挠挠头说：“还有，二当家的还让我俩去休息，他说他替我俩，这事肯定是他干的。”

我五叔什么都明白了，他说：“我把那天发生的事写在了纸上，你们俩在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你们俩识字吗？”

两个小土匪异口同声说：“不认字。”

我五叔说：“那好，我给你俩读一遍。”我五叔咳嗽一声读道：“我们俩正在门口值班，二当家的走过来让我们传信给那个男的说：‘大当家的让你去一趟。’那个男的走后，二当家的让我俩去休息一会。由他来替我们俩。”

我五叔读完问：“我写的假不假？”两个小土匪连声说：“不假，不假。”

我五叔说：“不假，你俩在上面按上手印。”

两个小土匪按过手印后，我五叔把这张纸叠叠揣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说：“这不怪你们俩，我只是问一问。今天咱们的谈话，以后你俩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两个小土匪知道我五叔和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是结拜弟兄，不敢得罪，来发说：“你放心，咱们今天说的话，打死也不会跟别人说。”

他们又喝了一会酒就散了。我五叔知道杀害瑞云的就是鬼难拿，要杀鬼难拿东北风肯定不会同意。我五叔想起了小雪。刘宝信和自己同病相怜，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如果不管，那还算是人吗？我要替和小雪命运一样的那个姑娘讨回公道。

五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和不引起鬼难拿的怀疑，刘宝信和我五叔商量后，由我五叔推荐刘宝信入伙，刘宝信一跺脚在万宝山落了草。

一天晚上，我五叔给刘宝信介绍了事情经过。刘宝信确信就是鬼难拿害死了瑞云，把刘宝信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刘宝信一直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

一天早饭后，聚义大厅里东北风决定派鬼难拿带一个人到城里的联络点了解一下情况，以便山寨的后续行动。顺便也慰劳一下联络点的弟兄。

我五叔说：“自从大哥当了山寨之主已经两个来月了，我至今是寸功未立。我感谢大当家的和各位的抬爱，我希望大哥允许我陪同二哥下山一次，一则历练历练自己，一则为山寨能做点事。”

“好，我也早有此意。”东北风说。鬼难拿不愿意和我五叔一同去，可既然大当家的已经把话说定，他也不好再说别的。他知道我五叔暗中调查他，他想一个白脸生能有多大能耐，即使有主持公道之心，他一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再加上他知道他是我五叔的二哥，即使知道了那个小妞死的真相，他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因此他心中只是画魂，内心深处也不太在意。

六

二人在下山的路上，鬼难拿发现我五叔还带了刘宝信。我五叔恐怕引起鬼难拿的怀疑，给他解释说：“刘宝信在山上觉得闷，想和咱们下山溜达溜达。多大个事儿呀？我没有和二哥商量就答应了。”鬼难拿虽说不高兴，也没有说别的。

在路上，我五叔和刘宝信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他们三个依次来到林海城几个联络点，接上关系后办完了所要办的事。事情办完一看天色已晚，晚上他们几个就住在如意酒楼。鬼难拿觉得和我五叔是兄弟，他觉得刘宝信这个人也不错。因此他也愿意和刘宝信喝酒化干戈为玉帛。刘宝信频频给鬼难拿敬酒，鬼难拿说：“兄弟，是哥做错了事对不起你。好姑娘有的是，刘贤弟如果你信得过哥哥我，你要什么样的你说一声，保准让你满意。”

刘宝信笑笑说：“看哥外气了不是！女人是衣裳，兄弟是手足。我也不知道那个姑娘的死是谁干的，现在我把这件事已经忘了。”

鬼难拿苦笑着说：“你说得对，兄弟是手足，女人算什么，女人是衣裳。”不一会鬼难拿喝的是酩酊大醉。我五叔和刘宝信把他捆了起来，他醒了过来。他看看刘宝信问：“贤弟，你要干什么？”

刘宝信说：“谁是你的贤弟。你说实话，瑞云她的死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