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贪美色穷人遭灾祸，巧应对姐俩出牢笼（1 / 2）
第十章、贪美色穷人遭灾祸，巧应对姐俩出牢笼
一
太平县的日本鬼子大队长木村派了一个小队的鬼子，两个小队的伪军，进攻白云山根据地。妄图消灭白云山游击大队。游击队派出二三中队避开敌人进攻的锋芒，离开白云山在外围和敌人周旋。第一中队留在白云山和敌人进行游击战，最后粉碎了敌人的进攻，敌人被迫狼狈撤退。敌人撤出后，二三中也胜利返回了林川村。
晚上白云山游击大队在大队部召开了游击队中队长以上会议，张政委在会议上总结了这一阶段的工作。他说：“我们两次长途奔袭张堤镇武装壮大了自己；接着我们又取得了反扫荡的胜利。这些都是同志们克服困难，不怕牺牲英勇战斗取得的。不过咱们应该正确分析当前的形势，不能增长轻敌麻痹思想。首先，从平康县城以北到风云县城以南一百多里地的范围内是晋绥军独立旅钟旅长的防区。其次，敌人抽调主力在对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后方空虚。再次，我们游击队刚刚成立敌人对我们没有思想准备和轻视我们，我们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取得这些胜利的。还有，我们是在上级领到和广大群众的支持下取得的。同志们想一想，如果不是经过钟旅长防区我们长途奔袭，敌人会轻易放过我们吗？如果敌人有了思想准备不放松警惕，我们会轻易得手能够顺利摆脱敌人纠缠吗？如果敌人派大量人马四面围攻我们，我们能顺利在白云山轻易取得这次胜利吗？我们不能骄傲，任何轻敌麻痹的思想都会给我们以后的工作带来巨大损失。因此，我们必须加强训练；还要积极和上级取得联系明确下一阶段我们的工作方向。加紧和地下工作者取得联系搜集情报，走在敌人前边。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我三叔说：“政委说的很对，三国时曹操的赤壁之战以及后来的火烧连营七百里失败的因素很多，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轻敌。以后我们的作战会相当艰苦，我们人多了纪律要加强；我们的训练不能放松。为了加强领导，经研究决定和上级批准董运海任白云山游击大队副大队长。王维任一中队队长。同志们鼓掌欢迎。”
大家掌声停下后，张政委说：“我们要学会分化瓦解敌人，以后再和敌人作战时，只要敌人投降，放下武器。我们就不要杀死他们，不能虐待俘虏。还有，我们要对战士加强三大纪律项注意的教育。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几个中队长也相继发了言，发言过后。大家提高了认识，端正了态度。
最后我三叔问：“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董运海说：“我听说虎头山又新添了一伙土匪，以后咱们执行任务路过那里时可得小心点。”
我三叔说：“王维，你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你负责把这件事了解清楚。
王维站起来说：“保证完成任务！”
几个中队长走后，我三叔、政委和董运海没有走。他们摊开地图进一步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二
咱们前边是说的我三叔，是说我三叔在找不到我六叔后所发生的故事。至于我六叔在临山市的所遭所遇，咱们以后再说。下边只说说，我六叔出了临山市以后所发生的故事。
话说我六叔在临山市也找不到我三叔，他一心抗日，他出了临山北门向着偏西北走去。他走过沙河，在走进虎头山时被一伙土匪抓进了虎头山大寨。
在虎头山大寨，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土匪坐在虎皮椅子上怒视着来人。她身旁站着一个姑娘也十分俊俏。腰里别着盒子炮，威风凛凛。坐在椅子上姑娘的名字叫山红，号称公义大帅。站在身旁的姑娘名字叫山果。说起山红和山果这里边还有一段故事哩。
三
在虎头山外边有个东高庄村。东高庄村的西边，也就是说西门镇东边二里地是东高庄村，西高庄村位于西门镇的西边。东高庄村是虎头山的主要进山通道，但是由于东高庄村只是东西要道而西门镇是南北和东西通道的十字路口，因此地理位置更加重要。
东高庄村是个五百来人口的小村庄。东高庄村有一个大街和一个小街。高老头夫妇就住在小街村东头路南第一家。高老头个子高，背有点驼。他原名叫高益民，心地善良不善言谈。因为年纪大，个子高人们习惯上叫他高老头。高老头夫妇老来得子，年纪四十多岁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起名叫高山红，二女儿起名叫高山果。不要看高老头夫妇长得不怎么样，可两个女儿长得却如出水芙蓉，貌似天仙。在兵荒马乱年代穷人家的孩子长得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红颜自古多薄命，貌美多是惹事的根苗。这不，高老头夫妇的两个千斤就被西门镇的当地恶霸西门胜看中了。
四
西门胜，姓西门，名胜。年纪三十一岁，读过几年，长的面目清秀，白白净净。可这个人的品行却不像他长得那样，他是经常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拈花惹草，人们厌恶称他为西门庆。西门庆他爹号称西门大善人，人们简称为西大善人。
西门庆家里他的老娘崔桂芝有一个丫鬟，这个丫鬟名字叫周云。周云今年一十岁，相貌虽说不太漂亮，但也说得过去。周云碰到西门庆，常常躲着走。因为西门庆常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见着周云他就走不动了，只要周围没人他就动手动脚。
这一天半上午，周云走出老太太屋里没有多远，她就碰到了西门庆。西门庆一看见周云两眼就直了，他酸溜溜对周云说：“小妞越长出落得越水灵了，来叫哥哥亲一口！”
说着冲着姑娘就伸出嘴来，周云想跑过去，左边跑西门庆左边拦，右边跑西门庆右边拦。不得以她只好又跑回老太太屋里，才算是躲过一劫。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天擦黑周云从西门庆门口经过，冷不防被西门庆捂着嘴抱到屋里。任凭周云如何挣扎还是被西门庆进行了强暴。
事后周云常常偷偷哭泣，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事如果捅出去一个姑娘家还怎样做人，她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西门庆见周云没有声张，更是有恃无恐对周云是威逼利诱多次进行强奸，直到有一天老太太发现周云怀孕。
崔桂芝一天发现周云呕吐不止，心里生疑。她怒不可遏说：“跪下，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周云说：“今天我吃饭太猛了，所以才呕吐。”
老太太沉着脸说：“看起来不打你，你是不招。你这是怀孕了，你老实说这是谁的种没事，你糊弄我，我眼里可揉不进沙子。”
周云见事情已经败露，老实说：“我也不愿意，这是少爷强暴我的。”
老太太一听说是少爷强暴她的就说：“是你勾引我儿子的，还说是我儿子强暴你的。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老实说是怎样勾引我儿子的？”
周云至死不承认是她勾引了她儿子，被老太太让人打得死去活来。老太太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恶狠狠说：“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不想在见到你！”
周云回到自己的屋里，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她想想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家里兄弟还没有成家，爹娘欠西大善人外债还不起，自己才到西大善人家当丫鬟的。现在回到家咋跟爹娘说这件事，她越想越难过。她自言自语说：“爹娘不孝女儿对不起你们了，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吧。”说罢，她一狠心从屋里找到一根绳子，她把绳子往房梁上一撩，挽了个扣往脖子上一挂，踢倒板凳……
五
西门镇西北五六里地的小周庄，周永禄老汉正在闷头抽着旱烟袋。今天午后女儿周云的尸体被西大善人差人送了回来，见到女儿的尸体全家人都哭了。最后周云的弟弟周汉说：“爹，得问问西大善人我姐是怎么回事？”周永禄说：“她是上吊死的，肯定是干了不光彩的事。你去问个啥？”
周汉拿定主意要到西大善人家里讨个说法，他把脚一跺说：“你不去我去，我不能让姐姐屈死！”他头也不回走了。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周汉赶到西大善人家里，见到西大善人，周汉说：“我姐姐活蹦乱跳进到你们家，才几个月光景就死在你们家里。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
西大善人捋着山羊胡子说：“你也没去打听打听你姐姐干的好事，她勾引我儿子怀孕了。她没脸见人寻了短见。小伙子，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我不跟你理论。”
周汉说：“既然我姐自己理亏，为什么她遍体鳞伤，我要去告你个私动家法，逼死人命。”
西大善人笑笑说：“咱们是东西两庄的，你姐姐的死我也十分同情，管家，给他五块银元。”
不一会管家孙福安拿着五块银元走了进来，他一边往周汉手里塞银子，一边说：“你姐姐是跟人私通被发现后没脸见人而死，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家老爷是大善人，还给你钱，还不快谢谢！”
周汉把钱扔到地上说：“我不稀罕你们的臭钱。”然后扬长而去。
西门庆说：“爹，给他钱干啥。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耍横。”
西大善人把脸一沉说：“你懂个屁。整天就知道耍横，做事要有进有退。你把人得罪完了，咋在这世上混？”
西门庆吐了下舌头，不屑一顾地走了出去。
六
周汉回到家里以后葫芦马三扒拉几口饭就去找自己村的周老师说说这件事，看怎么办？他是白天看见周老师从城里回来的，他觉得他是村里边有学问的人。因此他想向他求教。
周老师在平康县城中学教，五十多岁瘦瘦的脸上戴一副眼镜。周汉进来时他刚吃过晚饭，他一看见周汉就说：“请坐，吃饭了没有？”
周汉找了一个独坐（凳子）坐了下来，周老师在仙桌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穿着旗袍的周老师爱人到里屋去了，周汉把自己的来意给周老师说了。周老师说：“对于你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你打算怎么办？”
周汉说：“人家家大业大，家里还有家丁看家护院。我现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周老师说：“这些人都是些衣冠禽兽的家伙。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的人认为权力能使磨推鬼。其实问题的根源，根子就是攀比。所以争权夺利，为名缰利锁驱使者不乏其人。西大善人要过超越别人的纸醉金迷的生活，才勾结日本人，胡作非为。”
周老师的爱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说：“西大善人，听说他为人还不错。”
周老师说：“我给你们说个小笑话，一个信神的人想吃鱼，他把自己弄来的一条活鱼让别人来做。别人问他，“你不会做？”他说，“我不忍心杀生。”他让别人把鱼放在水锅里煮，别人说要开剥好再做。他说不能那样做，咱不能害它的小命。随着水慢慢加热他发现鱼在水锅里是上蹿下跳。他看到这个场面，双手合掌劝鱼说：阿弥陀佛，鱼儿，鱼儿啊！你千万要耐心一点，等一会煮熟了，你就不会痛苦了。”
周汉说：“西大善人和你说的这个人一样是个假善人。”
周老师说：“田有禽，利执言。日本鬼子侵略我国，我们就要消灭这些禽兽。我听说白云山成立了游击大队，这个队伍是真心抗日替穷人办事的队伍。你要愿意可以去参加游击队，这是一条出路。”
周汉想了想说：“穷人没有活路了，我准备明天就去那里看看。”
周老师说：“我以前在临山市中学教过。白云山游击大队的大队长岳小盼现在改名叫岳庆龙，他是我的学生。我给你写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去。我想他是会接收你的。”
说罢周老师拿出纸和毛笔写道：
庆龙如面：
年华容易，倏又月初。正义之事，最终必胜。今世交之子周汉挟家仇从戎，倩妥善安置为盼。顺问
近佳
周文昌手启
周老师把信递给周汉，周汉把信装了起来。然后他和周老师告别。周老师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七
周汉怀里揣着周老师的信告别家人，向白云山走去。他走出西门镇不远就被西大善人的一伙家丁抓获。
原来周汉从西大善人家里走后，西大善人看着他满眼怒火的劲头觉得这个人以后可能会对自己进行报复。因此他派了两个家丁秘密跟踪周汉，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周汉去找周老师的事情没有逃脱这两个人的跟踪，当周汉把身边的事情办好上路时。这两个家丁把这一切报告给了西大善人，西大善人冷笑一声说：“福安，你带领几个人在半路上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孙福安管家说：“老爷，你放心。我这就去抓人，不会让他跑了。”
周汉出了西门镇正在兴冲冲往前走，突然从路边跳出几个人来。不问二三将他按倒捆了起来，福安说：“带走。”
周汉被带到西大善人家里，西大善人说：“搜搜这小子，看看他身上带了什么？”
“是，老爷。”一个家丁说罢上前在周汉身上搜了起来，不一会家丁拿着一封信递给了西大善人。西大善人将信看后有点生气说：“周老师，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跟这些穷鬼穿一条裤子。周文昌呀，周文昌这你就可别怪我对不起你了。福安带上几个人把周文昌这个老东西给我抓来。”
福安刚要走，西大善人又把他喊住说：“慢着，不要往家带。都是一个村的咱不能为难他们。你把这封信连人送到现在的平康县政府，也就是交到日本人亲信的手里，日本人怎么处理那怨不得我们。”
福安说：“柳林镇住着钟旅长的队伍，把他俩交给国军不就得了？”
只听西大善人说：“糊涂，他们把省城和县城都丢了，日本人很快就会打到这里。咱们的眼光要看得长远一些，这俩人不要让钟旅长队伍上的人知道。”
孙管家按照西大善人的授意抓住了周老师，后来他们把周老师和周汉偷偷送到了平康县伪政府。伪政府的人一看这两个人与白云山游击大队关系密切，马上派人把他俩交给了日本人。
平康县城鬼子佐藤大队长看了周文昌的信件，他想据情报岳庆龙就是白云山游击大队大队长；“正义之事，最终必胜”是说他们的战斗必然要取得胜利。这个周文昌一定是共产党，一定要从他身上弄到更多的情报。而周汉则是一个被他教唆蛊惑的年轻人。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命令宪兵队长鬼子小林，他说：“周文昌这条鱼大大的。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口供，抓住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