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摩厉以须旗开得胜，上下一心初露锋芒（1 / 2）

第九章：摩厉以须旗开得胜，上下一心初露锋芒

一

游击队成立后，张政委教他们认字，他在黑板上写上一个王字。他说：“这是个姓，写字和做人做事一样，要恰到好处。王字上边加一点就成了主字，不要小看这一点变化。这可不得了啊，成了主人，翻身了。如果你把这一点放错地方，比如你写成玍字，读为嘎。说某某玍古这就不受人欢迎了，成了行为怪诞，言行上看着别扭的人了。”很多游击队员都笑了。

张政委教他们唱歌：“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一开始他们唱得不齐，惹得旁观的一些小孩子笑。一些妇女抱着孩子，一些老汉手里端着长烟袋也过来看热闹。有些队员抬不起头来，不好意思开口唱歌，有的队员胡乱哼哼。歌声是稀稀拉拉。

我三叔说：“百泉有个‘饿夫墓’他是在清军入关后，他惋惜明朝的灭亡绝食而死。冯玉祥曾写‘民族精神’四个大字刻碑立于他的墓前。我们只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没有什么抹不开的。我们在家都是好劳力，都是种地的好手。盖房子种地的活儿都难不倒我们，连个歌都不敢唱还不如栽进茅坑里去死。”

李政委把话接过来说：“日本鬼子侵略我们的国家，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就要起来反抗。我们意念坚定了，劲往一处使，就能唱好歌，就能打胜仗。”说罢，他又领着大家唱了起来：“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歌唱得越来越齐，声音越来越洪亮。

竖起招兵旗，就有人来投奔。又过了一个月他们就成了九十二个人的队伍了。他们对游击队进行了改组，游击队由三个中队组成。董运海任第一中队队长；中平任第二中队队长；连凯任第三中队队长。每个中队下边由三个小队组成。可他们用的多是大刀长矛，还有打兔枪等，这可难坏了张伟和我三叔。

此后除了白天训练，他们为如何搞到武器苦恼。

二

一天中午，董运海在大队部给我三叔说：“我有一个朋友叫许明亮，他在临山市西二十来里张堤镇给一伙伪军当火头军。他捎信说伪军有一个小队，五十来人。如果我们干他一家伙，武器的问题就会解决一部分。”

张伟召开了中队长领导会议，会议上董运海发愁说：“从这里到那里有一百多里地，好处是现在那些人警惕性不高。不过这里边有一个问题，这么远咱们这些人既没有参加过战斗没有实战经验，又没有像样的武器，能行？”

政委说：“大家都说说看怎么办？”

我三叔说：“这个机会不能错过，我觉得我们可以智取敌人。”

中平说：“太远，我觉得这个买卖不能做。”

连凯说：“应该打，当兵就不能怕牺牲。”

政委想了想说：“我同意打。少数服从多数，三比二通过。刘伯承师长曾给我们讲话说：‘要学会打聪明仗，不打赔本仗。’邓政委说：要‘坚持原则而又灵活多变。’我们目前的力量还比较小，既要保护自己又要消灭敌人。我们需要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俗话说封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不能硬碰硬，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

我三叔听了哈哈大笑：“真有你的！”

会上决定，一二中队执行这个任务。不能求胜不顾家，由于连凯稳重善于动脑筋，让他领着三中队守在家里。

三

晚上后半夜一点，董运海的朋友明亮按照约定打开了伪军小队的大门。我三叔掂着一把大刀，张伟手里握着一支上了膛的手枪冲在前边。除了中平外，剩余的五十来人跟着悄悄冲了进去。敌人在吃晚饭时明亮在饭里放了一些巴豆，伪军们前半夜一个个跑步拉稀折腾得朦瞪困乏，现在一个个睡得象死猪一样。

中平领着十来个人在外边警戒。我三叔领着二十来个人冲向堂屋，张伟领着十五个人冲向西屋，董运海领着十五个人冲向东屋。

我三叔把门拨开，轻轻走了进去。他借着月光看见伪军的枪整齐靠北墙放成一排，他一挥手几个队员把枪抱了出来。有一个伪军被惊醒了，我三叔大喊一声：“不许动！”二十几个伪军吓得抖作一团。有一个伪军想顽抗，被一个手疾眼快的队员红缨枪一抖扎死在铺上。剩下的伪军乖乖地当了俘虏。

这次战斗十分幸运，没有遇到大的麻烦。由于伪军小队长刀疤脸在一个寡妇家留宿，算是捡了个便宜。

许明亮也加入了游击队，我三叔把他编入二中队。为此，董运海一开始还有点不满意；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他的要求。

游击队员把缴获敌人的枪支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们还获得一挺轻机枪。

他们把子弹、手榴弹、粮食装在一辆车上，然后迅速撤离。

四

东方泛起鱼肚白色，许明亮走着走着觉得脚很疼，坐下一看右脚鞋底破了个洞脚被扎烂了。我三叔走上前蹲了下来从挎包里抽出一双鞋，他把自己的内衣撕下一块给许明亮把脚包上然后穿上鞋。他的动作飞快，容不得许明亮推托。

天色已经大亮，绕过一道山梁林川村出现在他们面前。村里传来一阵阵鸡叫声，随着几声狗吠，村里连凯领着一些游击队员和民兵跑出来接他们，他们在太阳出来时赶回了林川村。

经过这场战斗他们的劲头更足了。经过一段时间训练游击队员的射击和投弹水平有很大提高。

可还有四十来人没有像样的武器。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