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弟兄战乱被冲散，巧遇老乡拉队伍（1 / 2）
第章、弟兄战乱被冲散，巧遇老乡拉队伍
一
话说张伟顺着通往西门镇的大路前行，这一天吃过早饭他来到西门镇。在西门镇最北边东西大街的中间路南有一个泰和面馆，张伟来到里边。跑堂的过来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张伟说：“你们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恰巧在柜台里，他应声走出来问：“先生需要什么？但说无妨。”
张伟把草帽摘下放在桌子上说：“我是荆山已去华山来，你们有什么好吃的，是否请介绍一二？”
掌柜说：“那我是日出潼关四扇开，欢迎光临。我们这里以刀削面最出名。”
张伟说：“我最爱吃刀削面，给我来一大碗。”
掌柜说：“贵客，里边请。”
来到里边，两个人相互一笑。掌柜的说：“我姓李，名叫李迪刚。以后你喊我老李就可以了。”
张伟说：“我叫张伟，战友董昌恒在出风云县城时遇到了些麻烦。你要想办法了解一下情况。估计是牺牲了，要想办法把他妥善安葬。假如还活着，咱们要设法将其救出。”
老李说：“这个你放心。我马上动身去风云县城一趟，和咱们的地下工作者取得联系。上级叫我配合你的工作，你还有什么交代吗？”
张伟说：“今天这事就是最主要的，以后有事我会和你及时联系。”
不一会，刀削面端了上来。张伟吃的是津津有味，满头大汗。吃过饭后，张伟掏出钱来放在桌子上。老李说：“不能收你的钱。”
张伟低声说：“咱们事要实做，戏要真演。”
伙计算过账，张伟起身告辞。老李说：“欢迎下次光临。”
张伟说：“谢谢！”
张伟转身离开，走了。
二
我三叔和我六叔离开家，顺着通往临山市的大路向北走去。这一天，经过起了个大早赶路，天大亮时他俩来到临山市南门。他俩顺利经过鬼子和伪军的盘查进入城里，入城后我六叔说：“三哥你在这家卖小吃的地方等我一会，我去路对过的厕所里一趟。”
“快去快回，咱一会买点胡辣汤一吃就走。”我三叔说罢，在一个小桌旁找了个小凳子坐下。
我六叔走后不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哨子声。接着一队鬼子和伪军从北边向这边冲来，吃饭的大乱很多人丢下饭碗就跑了。
我三叔正坐在那里发愣，突然听到那些人向乱跑的人喊：“别让路探子跑了，快点追！”“再跑就开枪了！”叭叭，两声枪响。我三叔没有来得及多想站起来就跑，起先跟着两个中年人往南跑了几步，往东一拐钻进了胡同玩命跑去。他跑了一会来到另一条街上往北跑了几步又往东钻进了另一条胡同，不一会来到了另一条大街上。两个中年人也不知往哪里跑了，我三叔慌里慌张钻进路旁一个厕所，他解开腰带蹲下来装作大便。
过了一会街上恢复了平静，我三叔稳稳心神从厕所里慢慢探出头来看看街上。人来人往，没有鬼子和伪军抓人。他从厕所走了出来，他想往回赶。可是以前他在这里读时没有来过这里，方才他只顾跟着别人跑路也没有记住自己跑过的路段特征。他知道这是南郊，他顺着大路向南走摸到南门，又从南门顺着自己方才经过的路线走来。十一、二年没有来过临山市了，和我三叔在这里读时的模样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三叔找啊找，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方才的小吃摊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找不到方才等吃饭的小桌和自己坐过的小凳。他明白小吃摊摊主，可能经过方才的一阵乱收拾好东西早已跑了。他恨自己没有记住当时小吃摊跟前的参照物，找了几个厕所也没有找到我六叔。他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六叔被抓走了……
他在弄不清的地点，寻找弄不清在什么地方的人，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找到我六叔。第二天他又来到弄不清的地点，寻找弄不清在什么地方的人，在这里寻找了一天一无所获。就这样反复找，在第三天下午他也不知道这几天找了多少次，可是还没有见到我六叔。
我三叔四处打听也打听不出有价值的消息，他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他一直等了三天，听天由命吧他决定不再找我六叔了。自己带的干粮早已吃光，老娘给的钱也花完了。他一个人心情沮丧，漫无目标出了临山市顺着公路向着偏北方向走去。
三
我三叔岳庆龙在临山市东北60来里地的龙岗村的一家理发店，意外遇见一个教先生模样的人。我三叔和他攀谈起来，我三叔说：“兵荒马乱的，在家呆不住想出来闯荡、闯荡。”
教模样的人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也是想出来闯荡、闯荡。”
我三叔暗自思忖，出门在外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就问：“我冒昧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士？”
看着我三叔不放心，教模样的人也想了解一下我三叔的情况，就说：“我是玉杯县陈家营镇西街的人，你呢？”
我三叔说：“咱们还是老乡那！我是三河湾村的。”
教模样的人说：“我说一下，你看说的对不对？玉杯县城所在地位于榆林店。咱们那里经常打趣说：‘去过玉杯县，没去过榆林店。’你们村在我们村南边二里来地。你们村有个岳普耀，老爷子跟我爷爷和父亲都很熟。那可是个大好人。”
我三叔见他这样说，就满面春风说：“对，对，你说得对！”我三叔心里高兴，他凭直觉觉得遇到了知音，就悄声问：“老乡，你知道那里有抗日的队伍吗？”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抗日呢？”对方四下望望有点惊觉问。
“我家和日寇有血海深仇，我要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我三叔说的是我二婶，可是他没有好意思详细说。
对方听后说：“东头那边有一个小饭店，咱们到那里坐坐如何？”
我三叔点头表示同意。二人一先一后来到饭店，在一个靠窗子的旁边坐下。对方见快要到上午了，要了两碗刀削面。对方打眼一看就知道我三叔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就先做了自我介绍说：“我叫张伟。如果你信得过我，跟我干如何？”
我三叔急不可待地说：“发枪吧，我要参加你的队伍。”
张伟和我三叔年龄相仿，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不慌不忙地说：“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回去招集一些人，越多越好。请记住，不管招来招不来人咱俩在第七天头上的上午吃饭时还在这里见面。”
我三叔答应了，张伟从身上掏出一些钱给了我三叔。我三叔推辞了一下，他见张伟很诚恳就把钱装了起来。
四
一天上午，张伟再次来到西门镇泰和面馆，老李一见张伟非常高兴。老李迎上前来说：“欢迎光临，里边请。”
张伟在里边一个单间坐下，老李说：“给你说一件不好的消息，董昌恒同志已经牺牲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到风云县和咱们的地下组织取得了联系。董昌恒同志，为了掩护你打死了鬼子的翻译官和几个鬼子伪军。鬼子把他的尸体悬挂在南门城墙上，在晚上组织上派人悄悄把他的尸体卸下掩埋在城外东南角的林子里。做了记号，咱们可以抽时间去看看。”
下午，老李领着张伟来到风云县南门外东南角的林子里。在一棵大柳树旁有一个坟墓，墓前一块木头牌上写着董昌恒之墓几个大字。张伟去时从老李面馆带去烧纸和一瓶酒等祭品，老李到外边放哨。
张伟把祭品摆好，烧了一些烧纸。他把酒瓶盖打开在墓前洒上一些酒，接着他盘腿坐下动情说：“咱兄弟俩接受任务，本想来到你的家乡组建队伍，大干一场。没想到你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不让人痛心。昌恒你安息吧，你未完成的事业我来替你完成。我已经去咱村了。由于急于想了解当地的情况，和组织队伍，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老人。明天我就去看看老人，看他们有什么困难。你放心，你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昌恒……”
这时老李过来说：“咱们来这里时间不短了，敌人还正在追查尸体，时间久了恐怕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就这样吧，咱们得赶快回去。”
张伟，恋恋不舍说：“昌恒，我先走了晚两天我重来看你。你的情况我还不准备告诉老人，所以还先请你暂时在这里安息。”
老李和张伟回到西门镇泰和面馆，张伟说：“我新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原名叫岳小盼，现在叫岳庆龙。他老家是玉杯县，陈家营镇三河湾村的。他父亲名字叫岳至善。通过咱们的地下组织，我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老李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去办。”
张伟临走时，老李从里屋拿出一些钱塞给张伟。他动情说：“拿着，来到我这里不要推三阻四的，我知道头三脚难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