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女散花空谷足音（1 / 2）
第七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女散花空谷足音
一
在陕西省延安市南部，洛川县冯家村。在1937年8月22日至8月25日，虽说立秋后已经十几天了。可是此时正是农历的七月中旬，天气还十分炎热。中共中央在这里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
在洛川会议上***作了重要报告。他指出，要实行全面抗战路线，反对片面抗战路线。抗战的最基本的方针是艰苦的持久战，而不是速决战，持久战的结果是中国取得胜利。在敌人后方要放手发动群众，独立自主地广泛开展游击战争。会议决定，立即出动红军主力到山西抗战前线。
9月5日路军总部出师抗日誓师大会在云阳举行。大会由***主持，政治部主任任弼时宣布了路军三大纪律项注意。
路军战士精神抖擞，声音洪亮，他们在总指挥朱德的领诵下举起右臂庄严宣誓：
“日本帝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的死敌，它要亡我国家，灭我种族，杀害我们父母兄弟，奸淫我们母妻姊妹，烧我们的庄家房屋，毁我们耕具牲口。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同胞，为了子孙，我们只有抗战到底。我们是工农出身，不侵犯群众一针一线，替民众谋福利，对友军要亲爱，对革命要忠实。如果违反民族利益，愿受革命纪律的制裁，同志的指责。谨此宣誓。”
宣誓过后，路军总指挥朱德宣布：“出发！”
路军于9月16日早晨开始横渡黄河，路军总部和战士们坐着一只只小船渡过黄河进入山西抗战前线。
二
路军129师是在1937年10月中旬进入晋东南，依托太行山担负着创建西起同蒲铁路、东至平汉铁路、北界正太铁路、南临黄河北岸的晋冀豫边区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
1938年元月中旬***骑着战马向129师师部进发，由于129师原政委张浩同志身患严重的脑病，已被中央安排到延安疗养。中央军委任命***接替张浩的职务担任129师的政委，师长是刘伯承。由于朱德和刘伯承要去洛阳参加第二战区师长以上的高级将领会议，***在129师参谋处秘主任兼机要科长刘华清的护送下，三十三岁的***年富力强，他命令随行人员日夜兼程前往129师师部。
1938年元月18日***和张浩在129师师部进行了工作交接，张浩在师部直属班排长以上干部欢迎会上作了一二九师工作总结报告。他对邓政委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与会人员报以热烈的掌声。
***来到129师任政委，没有想到刚上任不久他就碰到了一件与他有关的伤民事情。
一天，在驻地***的马夫——一个四川老乡不小心把一位老大娘碰倒了。这位战士没有把这当回事，恰巧***在此路过碰到了这件事。他亲手将老大娘搀扶起来，批评这位战士说：“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人民部队，如果我们不爱护人民，人民就不会拥护我们。到那时，不要说打日本，恐怕自身都难保哇！”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说：“对人民要巴心巴肝（一心一意），要爱护人民啊！”那位战士向邓政委请求说：“邓政委，处分我吧！”
***伸手从自己的内衣口袋中掏出一些钱说：“你应该给群众赔礼道歉。拿着这些钱先领着老人去治伤。”
那位战士说：“是，我会编方打条儿（想方设法）取得老人的谅解，让老大娘满意。”
老大娘后来知道这是新来的政委***，逢人就说：“邓政委和咱穷人心连心，我们信得过。”
三
七七事变后，日军按照速战速决的战略方针展开全面进攻。1937年9月14日，日军第一军分三路向河北进攻。
日军于9月24日攻击并占领保定。10月10日，日军第14师团占领石家庄，接着顺平汉铁路南下，在10月中旬相继占领了邢台和邯郸。到11月中旬日军占领了安阳。
1938年元月三日，日军第14师团从安阳顺平汉铁路南下直逼新乡。在1938年2月14日军进入汲县县城，接着日军以坦克开道，步骑兵跟进向新乡进攻。
1938年2月初日军占领新乡，然后继续南下。日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一天中午，在太行山抗日根据地129师师部，刘伯承师长正在军事地图前观看地图。他时而紧锁双眉，时而展眼舒眉。副师长徐向前和参谋处处长李达在桌前窃窃私语，***政委坐在桌前端着茶缸轻松喝水。
刘伯承说：“现在日寇是来势汹汹，不可一世。他们在2月初占领了新乡，接着相继占领了临山市、平康县、清华县和玉杯县。在战略战术上我们按照***指出的在敌军翼侧和后方开展游击战，打了几个大胜仗。但是，要想彻底打败日寇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看起来我们要靠主席在洛川会议上确定的‘持久战的战略总方针’来请他们吃饭了。”
***政委说：“你那里是请他们吃饭，你是准备在饭里放上慢性毒药慢慢送他们上西天喽。”
屋里的人是哈哈大笑。
徐向前说：“你这个慢性毒药说得好，有些人就喜欢烈性毒药，恨不得一个早上消灭日寇。还有的连毒药也不敢放，做梦都想着给人家当孙子那。”
***说：“主席说过在太原失陷后‘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已经结束，以共产党为主体的游击战争进入主要地位。’在十大救国纲领中他指出，要‘武装人民，发展抗日的游击战争，配合主力军作战。’他认为，当前‘全国的群众力量也还是很薄弱，全国工农基本群众还没有组织起来。不克服这个弱点，是不能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为了打败侵略者我给龟儿子准备了一道菜，菜名就叫天女散花，让他们到处看到麻雀乱飞。”
刘伯承说：“你是不是想在龟儿子睡觉的地方扔上几挂鞭炮，搅和得他们睡不着觉啊？”
***笑笑说：“对头，知我者明昭也。”
李达悄悄问徐向前：“明昭是什么意思？”
徐向前说：“刘邓是老乡，刘伯承以前叫明昭。”
刘伯承说：“我赞成你点的这道菜，咱们可以举办一些游击训练班。可以从基层连队抽调一些有独立作战能力的人员进行短期培训，然后让他们来让龟儿子好好享受这道菜。”
徐向前说：“派一些有作战能力的人员到敌人的后方建立自己的武装，开展游击战争。这样既可以壮大抗日力量；又可以牵制敌人，配合主力部队粉碎敌人的大扫荡。这是一个好办法。”
***说：“好办法重在落实，得有一个人主抓这项工作。”说着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刘伯承。
刘伯承说：“你不要看我，解铃还需系铃人。搞这方面的工作你最拿手，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好了。”
***笑着说：“那就由李达负责制定一个具体计划，下午让我过目。”
李达敬了一个军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四
游击训练班第一批的培训已经结束，这天上午，刘伯承、***在129师师部院里亲自会见了第一批实施天女散花的人员。
刘伯承说：“同志们，我给你们亮亮家底。我们整个129师开进抗日前线时才9100多人，我们的武器装备和日本鬼子也不能比。为了贯彻***的‘武装人民，发展抗日的游击战争，配合主力军作战。’的战略部署，我们决定采用天女散花的策略。采用内外线交错配合的形式消灭敌人，目的就是为了壮大自己消灭敌人。你们的行动就像麻雀满天飞，让敌人朦瞪抓瞎。你们要用脑袋打仗，要学会打聪明仗，不打赔本仗。既要消灭敌人还要学会保护自己。”
邓政委说：“孙悟空在西天取经的路上要过火焰山，他采用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办法战胜了她。今天你们就是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你们既不要被铁扇公主的美色拉下水，也不要心疼敌人。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坚持原则而又灵活多变，能出色完成任务的同志就是好同志。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不要忘了娘家人，你们有着坚强的后盾。你们现在走时在不同的地区只有几个人，等咱们再见面时你们就可能是一个连，一个营，或者是一个团。在战场上麻雀是到处乱飞，侵略者会被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他们顾东顾不了西就会被这乱飞的麻雀搞得焦头烂额，到那时抗日战争的胜利也就来到了。”
下边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掌声响起来既显示了同志们对领导的热爱；也表达了他们对完成任务的坚强决心。
这批游击训练班的成员听过领导的讲话，按照预先指定的任务他们含着眼泪离开了战友离开了129师，向着胜利前进。
在实施天女散花方案的人群里有指导员张伟、副连长董昌恒。在游击训练班里他们听过刘伯承师长和邓政委的讲课，他们对完成上级交给他们的任务充满信心。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临山以北地区。张伟知道那是敌占区，他们将面临着新的艰苦的战斗考验。
五
董昌恒家是清华县、北岗乡、龙岗村人。董昌恒小时候给村里大财主钱永顺家放羊。有一年冬天他在放羊时，从白云山下来三匹狼把他放的羊咬死两只。眼睁睁看着羊被狼吃掉或拖走，狼走后他把羊赶了回来。
钱永顺的管家杜荣兴发现羊少了两只，他将这事告诉了钱永顺。钱永顺说：“羊少了让他赔。”
荣兴管家问：“让他赔多少呢？”
钱永顺说：“两只羊，50块钱。”
董昌恒回家给他爹一说，他爹傻眼了。家里只有2块来钱，这不是要人的命吗？没办法只好给人家说好话，往后推迟一下还钱。
钱永顺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字叫钱程，二儿子名字叫钱奏。因为这两个孩子坏，人们在暗地里都叫他们欠惩和欠揍。钱程和昌恒大小一样，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经常欺负他。董昌恒知道家里穷，惹不起人家只好躲着他。这样就更加助长了兄弟俩的霸道恶习。
有一年秋天，在白云山南边半山坡上。钱程和钱奏兄弟俩上山来玩，碰到董昌恒放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钱程和钱奏悄悄从身后来到他跟前，钱程一脚踢在昌恒屁股上，钱奏一拳打在昌恒的肩膀上。昌恒跌倒在地，抬头看看是这俩小子他没有吭声。钱程和钱奏得寸进尺有点得意忘形，扑上来继续打昌恒，让昌恒给他俩喊爷爷。昌恒忍无可忍把钱程摔倒在地踢了他几脚；又把钱奏按倒在地捶他几拳。昌恒是打罢这个打那个，打罢那个又打这个。打得钱程和钱奏是哭爹叫娘，跪地求饶。
昌恒说：“喊爷爷，喊爷爷不打你俩。”
钱程和钱奏看看在山坡上左右无人，怕挨打两个人给昌恒求饶说：“我们俩喊爷爷，你得说话算数不再打俺俩。”
昌恒把胸脯一挺说：“我说出的话羊群都踩不烂，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数）。喊爷爷吧，喊爷爷就不再打你们俩。”
昌恒大模大样坐在大石头上，当起爷爷了。
钱程和钱奏也是欠揍的贱骨头，不打他俩比秃尾巴狗还横。一挨打，叫干啥干啥。钱程领着兄弟钱奏边磕头边说：“爷爷，在上。孙子给您老磕头了。”
昌恒站起来，弯腰在四周捡起一些石头走到他俩跟前说：“孙子，免礼，平身。爷爷今天高兴，赏你们俩九个石头蛋。四个算礼物，一人两个；剩余的五个算还你们家的钱了。高兴吗，孙子！”
钱程想五个破石头蛋要顶我们家50块钱哪，亏你想得出。可是他想光棍不吃眼前亏，他说什么就算是什么吧！钱程说：“高兴，孙子谢谢爷爷的赏。家里的钱也不用再还了。”
钱奏是看哥哥的，他见哥哥爽快答应了。他也装作乐得屁颠屁颠的。
昌恒说：“趁现在爷爷高兴，滚蛋吧！”
两个人爬起来就跑。你还别说，钱程和钱奏怕给家里人说有损于自己的形象。他们两个在路上编了个瞎话，回到家说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山沟里划破了衣服。脸上身上也受了伤。他们两个暗暗下定决心，寻找时机找回脸面。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