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与绝狼的战斗(2 / 2)
但這裡不是交戰的好地點。
零甩開牙狼劍,轉身發足狂奔,流星在後頭急起直追。
就在港區最美麗的地標,金銀雙子大樓前,兩名魔戒騎士奮不顧身地交戰起來。
同為魔戒騎士,豈可自相殘殺?當禁忌被打破的那一瞬間,黑暗的時刻便來臨了。
两人打来打去,不管怎么打都杀不了对方,因为他们的武功不相上下,双方都遇到对手了。
流星手指上的札魯巴忽道:「出现了駭魔的氣息!」
希露瓦也感应到了叫道:「ZERO,就在上面!」
兩人赶紧一前一後飛身向上,果然带有黑白两对翅膀的駭魔已經爬出了『門,眼看著就要逃走了。
流星朝零斷喝:「少來礙事!」縱身向前一躍,從半空中飛斬了駭魔一劍。
駭魔受創吃痛,直接朴上前方一爪子一個捉住了雙騎士,從雙子星大樓間,展翅往上衝飛,意圖在高點要将两人摔死。
不想就在接近頂樓的同時,兩名騎士各自掙开脫,在高空著裝了鎧甲。
流星在那边画了一个圆圈,里面飞出金色的铠甲很快就着装在身。
零也赶紧用双剑召唤光圈,银色铠甲落在他的身上。
原本傷重的駭魔,根本不可能敵得過兩名著裝魔界騎士的攻擊。
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遭到了擊殺,雙騎士各自完美落足金銀雙星大樓頂層。
對峙依舊。
絕狼從對面大樓遠遠地笑喊:「怎麼辦呢?還有九十秒可以玩喔。」
牙狼更毫不退縮的舉起了牙狼劍宣戰。
饒不了你!
雙騎士幾乎同時間一躍而下,就在雙子星大樓間,展開了了第二回合更激烈的戰鬥。
遠望而去,雙樓之間由上而下像是持續地遭到雷擊,不停地爆出閃閃電光,時不時迸出金屬猛烈碰撞的巨響。
大樓崩毀的碎片,像暴雨似地瘋狂飛捲,底下街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瞠目結舌的路人,只能尖叫地到處躲避。
這是魔戒騎士打破禁忌,相互對立之時,所帶來的黑暗時刻:
駭魔必應勢而生,巨大的破壞力將波及無辜的人類,而魔戒騎士再不配稱為守護者的存在。
瘋狂的交戰在持續了九十秒以後,終於在雙騎士鎧甲解除的那一剎那結束。
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雙騎士幾乎都把自己的身體逼到了最極限,因此當落足地面之時,幾乎都無法獨自站立。
戰鬥再無法繼續,他們只是閉眼喘息。
風暴已然過去了,徒留著滿目瘡痍的雙子星大樓,依然星星點點落著發光的金色碎片,既哀傷又美麗。
再睜開眼睛時,絕狼已經消失離開了,但流星知道那傢伙的身體已然受到了難以承受的重創。
那男人到底為何拚命?到現在仍舊是待解的謎,但流星卻逐漸發現了,自己好像已經有了一個拚命的理由。
流星對魔戒騎士的職責,一直沒有什麼深刻的使命感。
斬殺駭魔時,他冷靜果敢殘酷,因為當年的父親就是為駭魔所殺。
是的,成為魔戒騎士只是為了復仇。
任何人膽敢褻瀆他對父親的這份感情,他會不惜以命相搏,他哪裡會在乎魔戒騎士的責任與義務?
所以他輕易地對絕狼拔劍相向。
然而在今夜與絕狼的戰鬥過後,流星忽然發現,事情已經遠沒有他想像的單純了。
在他有限的生命中,除了復仇,好像還出現了某種別樣的感情?
像是一道微弱卻美麗的光,忽然出現在他幽暗的生命裡,那並非他所主動追求的,但他無法視而不見。
當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為了守護那道光而戰鬥。
啊,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
他不能回頭,只能前進。
回到暗影家的流星,在推開了熟悉的大門時,再也撐持不了極度衰竭的身體,跌倒在地。
因为流星已经没力气了,操作铠甲又耗体能又耗体力,关键他遇到这一生中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人。
而他確實昏厥了幾秒鐘,直到伍路焦急地扶起他,拿出黑色的大药丸给流星吃掉,他才略為清醒了過來。
流星只問了一句話:「那傢伙呢?
伍路幾乎是哽咽的回道:「薰小姐已經休息了。」
「啊,是嗎?」
他望了眼薰的房間的方向。
雖然從這個角度,他根本看不見那女孩的房門,但騎士只是想感覺,感覺他的女孩就安穩地睡在那兒。
傳說中的百日大限,彷彿還在遙遠的未來,但流星明白,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然而機會還是有的,每個人都必須心存希望。
是的,無論如何,他已經得來了一道光。
他已無懼永夜。
相對於黃金騎士,絕狼涼邑零的世界剛失去了最後的希望,陷入全然的黑暗裡。
夜雨滂沱,他卻像隻溝鼠似地癱倒在泥濘的路邊,再也無法動彈,狼狽而又絕望。
「我殺不了他!殺不了他……希露瓦。」
希露瓦幾乎是哭泣地說道:「他真的很強,牙狼的稱號並不是浪得虛名。」
「呵……是嗎?」
涼邑零四肢大開地仰躺在暴雨中,全然不在乎雨水衝擊所帶來的疼痛。
「希露瓦,天地廣闊,哪裡有我容身的地方?」
他什麼都沒有了,連復仇這唯一的希望都即將失去,他還能去哪裡?
唯有廢墟,也只有廢墟……只有待在那兒,也許還能夢見那抹他不得不去愛戀、永遠都無法放手的身影。
要一輩子活在夢裡面嗎?
他還能為了什麼而活?
「吶,希露瓦,多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生命對零而言,終於只剩下了漫長的虛無。
他仰天長嘯。
像一匹孤絕的狼。
不,你还有我
也对啊我有你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