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晋江文学城独发（1 / 2）
番外——【一三五和二四六】2
他的上辈子活到二十九岁, 虽然几乎每一天都在工作，但也因此去了不少地方，看过很多美好的景色。
那时候, 网上铺天盖地造谣他的帖子从未断过，唯一的朋友早已离世, 家人不理解他为何还要留在娱乐圈，爱情更加因为温颜的种种不堪手段而成为他最排斥的东西。
自始至终, 他都是一个人, 所以，哪怕看到再美的风景, 也无人分享。
而那些美丽风景, 也因为独自一人而略显黯淡。
可这一次，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恢复意识，觉察到周围环境并落下视线时, 却见到了一生中最美的风景。
眼前的画面, 美不胜收。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因为曾经太多次被动听着感受着, 他当然会有各种想象。
偶尔在他的意识出来时, 当他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行为时, 他也曾想过不管不顾，用行动向她表达自己炙热的感情。
可是, 不行。
必须得忍耐，不想被她讨厌，也不想看她为难。
可现在，梦里的场景成真了。
但当他看清时，紧随其后的, 却是漫上心头的怒意。
那个臭小子，大白天的，还没轻没重，就不怕她疼吗？
不过他也委实没什么立场生气，连她都没发话，他又有什么立场生气，而这一点，令他愈发不悦。
长久的沉睡时光过去，好不容易重新苏醒过来，就让他直面这些，而她似乎还陷在某个情绪里……他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终于觉察到了什么，侧着头开口询问，只有三个字，却让他下意识收紧的手指。
他没有想过隐瞒，甚至非常想知道当她发现意识已经不是小森时，她的反应会如何。
果然，温檐还是温檐。
最初的僵持和惊愕过后，她尽量平和声音尝试表达，可她大概不清楚，她的耳根和脖颈在他的注视下正在一点点漫上了粉色，直至变得通
红。
很多细节都出卖了她此刻的慌乱。
例如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例如她原本搁在枕上的指尖正一点点揣紧……
他听见自己再度开口时，尾音里带上了沙哑和暗藏的其他情绪。
她动弹不得，而他掌控一切。
“你真的以为，每一次我都会忍让？……会永远无底线的……由着你？……嗯？”
因为动作，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别……苏遇森……”她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惊得头皮都快炸了。
“或者，你可以像之前那次一样，动用武力对付我……”
数年前他重生的那次，因为太过震惊和厌恶，第一次时间忙不迭的推开她，怒意相向，就此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和她达成和平关系的机会。
他从一开始就满盘皆输，注定错过所有。
而这次，不会了。
他绝对不会再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温檐……”他难耐的拧紧长眉，扭过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
……
小森的意识再次恢复过来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并且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这样的情况不算陌生，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意识交换这样的事情，但他对这种感觉熟悉的很。
所以，那家伙他真的苏醒了？
没有十几年几年，甚至连半年都没有，距离他们上次去看周医生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走进洗手间，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伸手去拿牙刷，背部却传来疼痛，他旋身看镜子，肩膀上是几条明显的血痕，一看就是新鲜的，还没有愈合。
昨天他有这么疯？
小森突然记得了他遗漏的事，他昨天和温檐，根本还没结束！
不，准确来说，是只到一半，还在进行中……
再加上他此刻肩上的血痕，他意识到什么，骤然睁大了眼。
那时候千防万
防，为了不让对方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听到，他甚至强忍过很多次。
万万没想到，现在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对方交换意识。
所以，对方现在不光听到看到，还能感觉到，那是不是还……做完了下半程？
小森手指一松，刷牙杯掉落在水池里。他冲回房间，找到自己手机给温檐打去电话。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温檐正在工作室开每周一次的例会。
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她太阳穴瞬间突突的抽疼。
她不想接，但这样的敏感时期，不接似乎比接更糟。最后她还是取过手机接听了：“喂？”
“昨天那家伙是不是苏醒了？”
手机对面的声音很熟悉，夜晚之前，她还听见这声音在她耳旁发出低哑难耐的叹息。可现在，这声音里却多了浓浓的委屈和醋意，“他到底在你那里待了多久？”
苏遇森回去的时间是午夜左右，从下午天光大亮一直待到了半夜。
当然，这只是他留在她公寓的时间，并不全是……的时间。
第一次，因为箭在弦上，他根本收不住。
或者说，是他不想收住。
就像是回到了她刚刚和小森在一起的青涩时期，没有章法，乱七八糟，一腔孤勇……任凭他再怎么想要掌控一切，结束的依然有些潦草。
他将脸颊贴在她后颈处，喘得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且因全盘皆输而颜面扫地，甚至都不许她回头看他。
温檐：……
大概男人都是一样的，总想要证明自己，哪怕是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成熟男人也一样。
于是有了第二次。
很快重启，却不疾不徐，软刀子一样，生生拖了一个多小时。
温檐：……
最后的时候，他咬着她唇角，在蔼蔼暮色里看着她的眼睛：“……如果那时我没有消失，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承认喜欢我这件事？”
对方看着她的眸光太深情，加上此刻两个人的状态，温檐什么都没
说，移动微颤的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说对了，她不会。
因为如果她承认，很有可能会陷入此刻的局面。
后来，他在她休息（装睡）的时候，起来帮她收拾，然后一个人去厨房做了三菜一汤的晚餐。再之后，他靠在她身边，一边轻轻捋开她脸颊的乱发，一边喊她起来吃晚饭。
他语气温和，异常耐心，似乎知道她只是在装睡。
最终，她没办法还是起来了。
小森有时候还能哄哄骗骗糊弄过去，现在这个，到底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骗的了。
之后，两个人吃了顿安静的晚餐，之后他又收拾洗碗切水果，最后还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他不在这一年里新出的大片。
不过好在最后他没有留下过夜，离开的时候，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那一刻，温檐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尽管这样的苏醒和重遇，会让所有事情陷入复杂的局面，可这一次，她没有吝啬自己的言语：“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时间拉回到现在，温檐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面对小森的委屈和醋意，她有些认命的开口：“是。”
那声音里的委屈瞬间铺天盖地：“你们昨天都干什么了？”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最委屈的一次质问，明明就已经猜到了，可非得听她亲口承认，像是求一个让自己死心的回答。
“我换个地方和你说。”
温檐示意会议暂停，起身推开一侧玻璃门去了旁边的阳台，继续道：“昨天的情况有点特殊，那个时候你本来在和我……到一半，他意识苏醒的时候——”
“不用说了！”
对方突然打断她，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哪里来的勇气问她，“这只是个意外，没关系，我能理解。”
温檐很想用“其实都是同一个人”这句
话来安慰他，但她还没开口，他又再次开口问：“……那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