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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无奈，张杨还是接受了自己灰指甲的事实。
由于更多实验体的加入，张杨身边的实验员变少了。
除了圆眼镜外，只有两个楞头青在时刻跟随着他。
这两人一直在记录他的生活，吃饭睡觉一点不落，哪怕是拉屎也不放过。
好在目前并没有被解剖的风险，张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暗中记录基地的楼层地图，旁敲侧击的从实验人口中打听人员组成。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对实验基地有了一个基本认识。
这个实验基地是康德公司一个非常隐蔽的基地。
里面的实验员只有一百多人，致力于全新一代觉醒药剂的研究。
因为这里深处大陆内部，具有很好的隐蔽性，所以防御力量并不是很强。
警卫只有三千人，其中最厉害的是青铜一的赵强，除此之外，还有三名黑铁级的超能者。
全是对康德公司忠心耿耿的家伙。
他们四人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还负责对张杨进行体能采样。
张杨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收集情报的机会。
他将四名超能者都临幸了一遍。
最后一名超能者右手是一柄长刀，据说是在截肢的时候变异的。
为了排除实验体心理变化对实验带来的影响。
除了每日的体能采样以外，张杨被允许在基地十六层中自由活动。
这里有着台球室、篮球场等休闲场所，也有图书室、学习室等进修空间。
按照李肇的安排部署，十六层将是所有存活实验体聚集的小型社会。
只可惜现在只有张杨一个人。
他并没有在李肇的糖衣炮弹中沉醉，而是每天认真对待体能采样，争取早日学到逃出去的本领。
圆眼镜对此非常欣赏，认为这是优秀实验体应当具备的基本素养。
时间匆匆流逝。
张杨通过不断的挨打，慢慢的提高了自身的战斗能力和异能的使用。
他发现每当集中注意力时，身体各组织、各细胞会被榨取出一种能量。
这种类似于查克拉的身体能量，被赵强等人称之为气力。
气力在皮肤之上聚集，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灌入到阿喀琉斯之踵中，就能获得超越博尔特的速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挨打），他已经能够熟练的将气力流转在身体表面各个地方。
赵强等人闲聊时透露出，这算不得什么高超的使用方式。
四大避难所中收录有修炼气力的秘术，其效果要比单纯的挨揍好上很多倍。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交流，张杨发现了四名超能者与普通警卫之间的差别。
他们不仅吃得更多，睡得更多，也更加容易烦躁。
连带着张杨也时不时得到赵强等人的“关照”。
他猜测这是觉醒异能带来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气力在体内积蓄到一定程度，没有宣泄出去而导致。
同样的张杨自身也有这种感受。
从细胞中榨取的气力，根本没办法做到精准控制。
一旦残留在体内，便会连着好多天都感觉身体不通畅。
就和剧烈运动后的肌肉酸痛差不多。
可惜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任务了。
这段时间，每天清早都有实验员拿着扫描枪对他进行能级扫描。
能级是指超能者体内气力的能量密度，单位为当量。
一开始他体内的能级仅有1当量，属于刚刚觉醒的水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已经有5当量了。
“一号的实力增长很快，是时候启动下一步计划了。”
李肇通过观察窗看着训练场中的张杨，他今天戴着白手套，书写的速度依旧很快。
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李肇的笔记上面有一句标注了重点。
“实验体染上了灰指甲，需要对实验基地进行深层次杀菌。”
圆眼镜早已迫不及待了，再不进行下一步实验，他今年又不能毕业了。
众人商量一番，决定今晚就把张杨推上解剖台。
午饭时间，张杨在两名愣头青的看护下就餐。
食谱：午餐肉100克、西兰花200克、粗粮米饭不限量。
这么吃不是为了健康。
废土之上物资紧缺，他作为第一个存活的实验体，吃得比大部分实验员都要好。
“咕噜。”
左边的愣头青咽了口吐沫，弟子中传来咕咕的响声。
“真羡慕，吃得比我还好。”
右边的愣头青接话：“要不你去报名当志愿者？兴许吃得比这还好。”
左边的愣头青连忙摇摇头，
“免了免了，我不是公司高层，说不定和他一样，要不了多久就解剖了。”
通道这句话，吃饭中的张杨直呼卧槽。
说到底，李肇并没有放他活着出去的打算。
怎么办？
要被解剖了。
顿时，他觉得桌上的午餐肉不香了，只是哐哐哐干了三碗干饭。
还好，形势突变，张杨被没有被解剖。
因为下午时分，实验基地有一次突发的重要接待。
一名德康公司的高层来了。
这位高层是作为志愿者来的，自愿接受3型觉醒药剂的注射。
对这名志愿者的跟踪观察，将会抽调走大量的实验员。
这意味着张杨又能苟活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脚趾都抓紧了。
此时不被解剖，改天也会被解剖。
一时间，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和接受采样以外，再没有心思干其他的了。
“李博导，存活的两个实验体到底能不能移交给我？”
李肇又在和王总监通话了，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个请求。
“我需要依靠这名实验体进行样本分析，恐怕不能移交给你。”
“这样啊……”
“既然如此，你需要参加一次组织内的学术交流，我才能向总经理交差。”
王总监语气带着官方味道，不冷不热。
李肇沉默半响，他今天才完成志愿者的药剂注射，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可惜康德公司又不是搞慈善的，不可能容忍他无限度的私藏。
李肇只好将日程表上解剖张杨的实验推后了一个周，回应道：“好，我会带人参加。”
“那就好，合作愉快。”
李肇通过基地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