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1 / 2）

凤六娘摇头。

凤大娘不耐烦，“才夸你和二嫂不样，有话说就是。”

边上直站着打量凤六娘的绿翘忽然笑着插话，“夫人，婢子觉着，六娘子倒是心向学，只是怕您为难。”

“我有甚么好为难的？”

绿翘意有所指道：“夫人，您忘了，这家里适学的小娘子可不单六娘子个。”

凤大娘闻言冷笑，盯着凤六娘问，“六娘，你是担心才骂过我老瘟鸡那个五娘？你来的路上，碰到五娘了罢？六娘你觉着我还会管她不成？”

原来自己这大姐早就知道五娘骂她。既然如此，凤六娘就觉得自己也没甚么可以隐瞒的。她仰头小声道：“我知大姐是为我好，只是我毕竟在家，三婶她，她很疼五姐。”

凤大娘嗤笑，“她自然疼从自己肚皮里钻出来的，倒要瞧瞧能疼出个甚么玩意儿。”

这话可不好接。要说好感，凤六娘对凤五娘当然是半点好感都无，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凤五娘可不止是楚氏的女儿，也是凤三宝的女儿，就算凤三宝重男轻女，那也是亲生的。凤家上下都知道，楚氏直没被休，就是因给凤三宝生了儿女。

凤六娘搅了搅手指，小心翼翼的解释，“大姐，我是担心三叔心里不自在。”

凤大娘面色骤然冷了下去，她不说话，屋里立时就陷入凝滞。

凤六娘明知会惹恼凤大娘，有些话却不能不说，在凤家，惹谁都不能惹凤三宝，就是面前的凤大娘，若因要帮她请先生的事儿和凤三宝争执起来，也护不住她。到时候人家是亲生父女，她呢？谁能为她站出来顶住凤三宝的怒火？

“夫人，六娘子说得对，不管您心里怎么想的，这请先生的事儿，旦请来了，要给六娘子开蒙，那必然就得碗水端平才是。”绿翘浑然不顾凤大娘难看的脸色，笑吟吟道：“依婢子看，倒不如叫家里的小娘子们都念念书，认认字，不说别的，学些规矩礼仪总是好的。”

凤大娘板着脸嘲讽道：“她楚家门屠户，凤五娘小小年纪，嘴里就全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还指望她能学出个甚么东西？”

绿翘失笑，“夫人，学的好不好，自有先生管教，您操甚么心呢？”

凤大娘眼前亮，看着绿翘期冀的问，“你是说……”

绿翘点点头，又补了句，“夫人，您忘了上回将军写回来的信，凤家，总不能直呆在这十里坪。短则三五年，长则六七载，总是要走的。您难道还不信将军的本事？”

说到凤天楼，凤大娘还残存的那点不甘犹豫之色就全没了，她拍桌案，果断道：“好，就依着你说的，我明儿就去给爹说，这家里，有些规矩也该立起来，学起来了！”

“大姐，您，是要让三叔在家里办个女学么？”

“女学？”凤大娘还不知道女学是甚么东西，边上绿翘就讶异的看着凤六娘道：“小娘子当真聪慧，这办个女学确实顶定好的主意。”绿翘凑到凤大娘耳边，说了几句话，下刻，凤六娘就看到凤大娘露出个愉悦的笑容，“这等关乎族的大事，待天楼回来，我便告诉他，由他做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