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给我学他笑（1 / 2）

“……”

谢颜听李泉说完，心中一惊，有些后怕，要是李泉当时被发现……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说是那位谢少奶奶？今天下午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那天听到李先生话后，心里一直不安稳，但又怕只是自己想多了，没敢和任何人说，也不敢托人打听谢少奶奶情况。”李泉搓了把脸。

“没想到就在今天下午，谢少奶奶竟又来了一次，她上次来时候虽然穿破烂，但气质还是矜持文雅，不料今天竟像疯了一样，也没抱着孩子，直接冲进茶楼大哭大闹，要李先生出来给个说法。”

“她说话时候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大概意思是说李先生不安好心，要绝他们谢家后路，要是孩子出了事她也不活了，直接趁晚上一根绳子吊死在李家门口，看看李先生什么时候不得好死。

“谢少奶奶待在茶楼不走，柳掌柜怎么劝都劝不住她，顺先生书也没法说了，茶楼今天下午就没做生意。”

“最后还是一个人过来给谢少奶奶说她孩子在医院醒了，谢少奶奶才终于离开……”

李泉一口气把这些事情说完，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期颐地看着谢颜，“阿颜，你比我聪明多了，依你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可能是谢少奶奶遭逢巨变承受不住打击疯了，也可能是李先生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事。”谢颜摇头，只凭李泉一面之词，他也无法推测真相。

“啊？可是李先生在附近名声一直很好，据说他每年过年都会周济穷人，大家都夸他乐善好施。”李泉瞪大眼睛，“而且他当初还收留了我们两个，如果他表里不一话，我们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图谋啊？”

“不一定。”谢颜想起上辈子很多经历，摇了摇头，“李泉，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以研究透彻动物，你以为好人，说不定明天就会给你一刀，你以为坏人，也可能在未来有助于你……哪怕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情况下也会做出截然不同事情。”

“什么意思？”李泉半懂不懂。

“比如说，如果有一个人，他每天都会给自家门口乞丐一点钱，但又会在发现乞丐有可能会知道自己秘密时，毫不犹豫地杀了他，那么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有这样人吗？”李泉愣住了。

“当然有，随手为之小恩小惠与关乎自己利益阴险狠毒并不冲突，甚至有时候，二者是统一出现——越阴险歹毒人，越喜欢施展这样‘小善’，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欺骗自己‘我其实是个好人’，‘是他们自己错让我不得不动手’，以达到心理平衡，然后在下次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再次痛下狠手。”

“定期给慈善机构捐款老师盗取学生研究成果，每天念佛老太太理所当然地把犯错丫鬟沉塘处死……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这样矛盾‘好人’。”

李泉被谢颜这一番话说彻底呆住了，他僵硬地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阿颜你意思是……李先生就是这样人？”

“我说了，只凭你说我还不能确定。”谢颜摇头，“只是想起一些事，告诉你确实有这样人罢了。”

谢颜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疑窦突|起，毕竟如果李先生真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以大众眼中谢家和李先生关系，早在谢家出事时李先生就会去帮忙，何必等到谢少奶奶来茶楼找人才周济给银票。

谢少奶奶当日举动，更像是实在见不到李先生人，才百般无奈下来到李先生茶楼，当着众人面逼他现身。

“阿颜，那这件事我要怎么办？”李泉见谢颜不说话，有些忐忑。

“如果李先生真有问题话，你现在处境很危险，这样吧，你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这件事，也别打听那位谢少奶奶情况，不要露出破绽让人察觉，我看能不能从温家那边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其实那位谢少奶奶也很可怜。”李泉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阿颜，这位谢少奶奶家里和你一个姓，会不会——”

“怎么可能？”谢颜无奈一笑，“这世上同名同姓人都那么多，何况只是一个姓氏，若是同姓人都有什么关系话，你和李先生还都姓李呢，难不成你们也是亲戚？”

“我就是看你一直记不起以前事，孤零零太难受了。”李泉也知道自己额突发奇想满是漏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或许不记得也是一种解脱。”谢颜摇头，过往记忆是原主自己选择了遗忘，谢颜作为这具身体现在支配者，也无法回忆起来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大概只有某天他真正替原主完成对方执念，那些尘封记忆才可以重新复苏，与原主一起升向天堂吧。

“我是京城人，谢少奶奶家里世代居于汉口，就算八百年前是一家，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谢颜把这个话题掀了过去。

“你说对，不过阿颜，幸好现在还有你在，不然我怕是什么都想不明白。”李泉后怕地松了口气，终于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