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订番外,慎重订阅(1 / 2)
唐逢止不解, “你说什么?”
时颜却笑着转了话题,“你是不是答应保护我啦?唐队长你人真好,我在这儿可就只认识你啦。”
唐逢止没答应也没拒绝。
晚上回去, 他回想着时颜的话,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你是不是答应保护我啦?”
不是这句。
——“我在这儿可就只认识你啦。”
好像……也不是这句。
——“唐队长你真是个好人。”
是这句了。
他居然被发了张好人牌?
……
为了方便被“保护”, 时颜又告诉了唐逢止她工作的地址。
她在一家上市工作做人力方面的工作, 唐逢止没关心过她的职级,不过看她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总觉得她的状态和节奏紧凑的上市公司的工作环境格格不入。
就这么保护了十来天, 陆顷的影子都没见着, 只不过时颜没提, 唐逢止也没说, 这种“保护”的生活就继续了下去。
时颜要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处境危险了, 就会打电话喊唐逢止过来。
譬如现在。
“唐队长!我觉得我要死了呜呜呜。”
之前时颜想塞她家的钥匙给唐逢止, 他没拿, 刚出差回来就接到了她的求救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 敲门人不来叫门人不应的,心急到想一脚把门给踢开但这毕竟是她家的门。
精锐的目光扫过门锁, 门锁上,摆了根铁丝。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他反而没那么心急了,也不拿那根铁丝,只是打通了时颜的电话, 声音不疾不徐,“我到了。”
门打开,时颜扑出来,“你快快快进来我快快要死了。”
唐逢止不是一个容易被骗过去的人,他细细看着时颜的眼睛,她那双眼睛清得像是一潭水但是一些心思也是藏不住的,像现在她眼睛里的分明不是惊惧,只是惊喜。
因为他来,所以惊喜。
他进屋,刚从车站出来,风尘仆仆一身尘霜,进屋却没脱外套,扫了一圈,看着警惕地藏在他背后的小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眉头紧锁,时颜吐了下舌头,指了指地面,“刚才这里跑过去了一只老鼠。”
唐逢止皱了下眉,抱着胳膊站到一边,“你可以养一只猫。”
“要养猫我得伺候着猫主子。我不想,我想……”想被你伺候。
她稍作停顿的功夫,他追着问,“想什么?”
他才刚出机场就接到了她的求救电话,她家这只老鼠跑出来的时间可真会赶巧。
她却慌慌的移开了目光,答非所问,“你出差离开太久了。”
室内温度太高,唐逢止把外套脱了搭在了衣架上,看着身子经营站在门边不动的时颜,道:“过来,我们谈谈。”
时颜乖乖过来,目光没地方放。
她刚才盯着唐逢止解开外套的动作看得入迷,结果他一脱完外套目光就和她的目光碰撞上,让她措手不及。
她坐他站,他本来就高,一坐一站以后身高差更是明显,时颜道:“你坐下啊,你要不坐,我脖子快要仰断了。”
唐逢止坐下,外套虽然脱了,黑色的薄围巾却依旧松垮垮地绕在脖颈间,喉结在这块儿薄薄的黑色布料后头若隐若现,围巾和毛衣相接的地方还噼里啪啦地有着刚才他脱衣服带起来的特别细微的静电声。
“要谈什么?”
他既然先提了,时颜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问道。
倒是唐逢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盯着沙发一角看了很久,脸色忽然白了白,“真有老鼠?”
时颜也看过去,真皮沙发底下确实有个窸窸窣窣的身影在动。
再抬眸看唐逢止,他的脸已经不止是白了,而是直接毫无血色。
时颜电光火石间恍然大悟。
人都是有怕的东西的,看上去再强硬的人也会有。
她抽出一叠纸巾蹲下神迅速出手,捏着那团移动的小生物起身,瞄准垃圾桶,“嗖”的一下,扔了进去。
唐逢止脸色缓和了许多,又迅速攀上了几分不自然,心里头还有着撞破她所谓怕老鼠怕得要死的谎言以后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欣喜的复杂情绪,一时间五味杂陈,走到垃圾桶边,把垃圾袋结了个口,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下楼去扔个垃圾。”
他没拿外套,单薄的毛衣不经风,寒风刺透胸膛,脑子里想得却依旧理不清。
这种时候适合来一根烟或者来一瓶酒,可惜他不抽烟身上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手边也没有酒。
再说了,烟和酒只能让人屈服于短暂的快感,一晌沉沦之后,什么都不剩。
他站在楼梯口吹了一会儿风,后背上忽然一重,时颜踮着脚把外套搭到了他的肩上,“唐队长扔个垃圾怎么这么慢啊?那老鼠真的很吓人是不是啊?”
唐逢止这会儿的心烦意乱只限于难以捉摸透她的心情,与那只耗子无关,他生当是站在顶峰的人,怎会被一只耗子吓到,就算被吓到了,也断然是不能承认的,“耗子已经进了垃圾桶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时颜拽住他衣袖,“不能走啊,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有话要说……有话要说……确实是有话要说。
他想问问她因为一只耗子喊他来是为什么,这么不清不楚地“保护”终究是不对的,连顾迎女士听到他公司传他已经恋爱了的流言来追问他时他都无话可说,可还不等他问,她就用实际动作表明了她并不是害怕老鼠,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大概是……想见他吧。
他不会自作多情,他的分析基于理性,可这偏偏让他痛恨上了自己。
追着他跑的人一直是她,他只会远远看着,甚至想用可耻的分析来逼着她承认她的谎言承认她是想见他,像个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