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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醉酒后的夏南言, 异常乖巧。
傅寓肆把人抱在怀里, 离得近了闻见酒气,呵, 这是喝了多少。
夏南言还是有点意识的, 知道被男人抱在怀里,自己坐起来,认真的说:“不可以这个样子。“
傅寓肆失笑,任她自己乖坐起来, 他看了眼周作铭,后者自动走出去。这是在包间,特殊材质的玻璃挡着, 人能看到的外面,外面的视线望不进来。
南言看见桌上的酒杯, 伸手一抓还要喝, 被傅寓肆拦下, 他捏住她的握酒杯的手,声音低哄:“不能喝了,好吗?“
“我没有醉。”她抓着酒杯不跟撒手, 傅寓肆稍一用力, 她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啧,这就是醉了, 满脸小可怜模样他就心软,又想起刚刚她在他怀里说的话,眼神暗下来, 勾了勾手指。
夏南言乖乖蹭过来,杏眼圆睁的看着他。
“你喜欢我?”他半笑,低低问她,声音如大提琴一般悠扬。
“喜欢呢。”真是有问必答。
得到答案,傅寓肆眼里露出愉悦,心里也欢喜起来,伸手一记摸头杀,说了一声“乖”。
夏南言舒服的闭上眼,头还蹭蹭他的手心,松松软软,毛茸茸的触感,傅寓肆的心都要化了。靠近,眼底深情可见,他轻声说:“说了喜欢就不能反悔了知道吗?”
“嗯?”女人略微迷茫。
他问:“我是谁?”
夏南言盯着他,慢半拍:“老妖怪。”
“……”
“谁这么说的?”
“我自己。”
“……”
他耐心地问:“那我为什么是老妖怪?”
南言歪了歪头,无辜的看着他,想不起来了。
傅寓肆没脾气地看着她,叹一口气,算了。
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是筱兮打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来接她。夏南言看着自己的手机,迷糊了半天,没有动,她雾气汪汪的看着傅寓肆,房间里只有傅寓肆,她娇气的道:“吵。”
然后,小孩一样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傅寓肆无奈,真是个娇乖乖。
筱兮被电话里的男音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礼貌地问道:“您好,您是?”
“傅寓肆。”他看着趴在桌边盯着她的人儿,认真的眼神,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能这样看他,不能。
筱兮有点懵,试探地问:“哦,那…那个,我家南言呢?”
南言正努力地把他地手从脸上扒下来,傅寓肆轻笑:“还在酒吧,喝醉了。”
筱兮极度震惊:“!!!”
女艺人,大晚上,单身,喝醉!怕是要搞出整死自己的新闻哦,她被迫接受这个消息不知从何开口问:“那你…她……”
“她没事,我会送她回去。”
筱兮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心。傅寓肆,那位大佬应该,很靠谱的吧?
傅寓肆挂了电话,他的手还被她抓着,刚刚从脸上扒下来,也不知道松开。不过倒是很乐意让她抓,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打算将她抱起,刚弯了个身,就被夏南言察觉,推他:“我要自己走。”
她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坐着的时候不觉得,站起来是真不稳。
傅寓肆按着眉心:“下次不能让你喝酒了。”
他牵着她,从隐私通道走。周作铭的眼光的另一方面体现在每次挑的地方都备置了私人通道,毕竟他们圈子不是那么方便的出入公众,曾经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觉得,现在,走在通道里,倒是觉得真好。
至少私会不错。
夏南言走的很慢,过了一会儿就停住了。轻轻挣脱傅寓肆的手,小脸微皱。
“怎么了?”他问。
“脚疼。”她动动脚,依旧是开机发布会上穿的那双高跟鞋,本来就不好走路,喝了酒就更不会走了。
傅寓肆蹲下身,轻轻撩起裙摆,露出一双被磨红的玉足,也就他巴掌大,鞋跟穿的这么高。
他抬头问:“还能不能走?”
等着她的答案,夏南言直接弯腰,吧嗒解开鞋扣,把高跟鞋踢掉,光脚踩在地面上,蜷着脚趾头撒欢笑:“可以啦。”
天真单纯,又娇意撩人,明晃晃的眼眸里,傅寓肆竟一时分不清她是真醉假醉。
夏南言走了还不忘拎着鞋子:“好贵的,丢了筱兮就会心疼。”
傅寓肆:“……”
车就停在出口处,傅寓肆拉开门,夏南言坐上去,依旧有点分不清。见到他也上来,还以为这是自己的车:“你怎么来我车上了?”
傅寓肆进来关好门,勾着笑说道:“我要去你家,你欢不欢迎?”
夏南言突然捂住双眼,从指头缝里悄悄看他,笑意尽藏在掌心后,半晌她吐出两个字:“做梦。”
“?”傅寓肆危险的眯起眼,嗯?
只见夏南言又拿下手,背靠车窗,向他伸出一只手指,离他一公分远的时候,轻轻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软的。
又戳一下,男人没有生气。
再戳,男人在笑。啊——果然是在做梦。
夏南言露出笑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往前倒去,扑在他怀里:“果然是做梦呢。”
瞬间,傅寓肆的眼眸化为暖意,怀里的人已经闭上眼,呼吸清浅,真是个妖精。
筱兮等的很急,当傅寓肆的车缓缓开进来的时候,她总算松口气。然而下一秒整个人又不好了,因为小四爷是直接把人抱出来的。
她再看向自家艺人连鞋子都没了,努力冷静,嗯,很好。
傅寓肆直接进屋,筱兮跟在后面,连连叹气,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带他去卧室啊。等把人放在床上后,筱兮在拦在他面前,努力硬气:“今天麻烦傅先生了,时间也不早,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作为助理她还是要尽力保护自己的艺人,即使——很有可能得罪大佬。
傅寓肆没说什么,夏南言躺着也很乖巧,一动不动,他看着她,心里暗笑:也不知道这个小妖精明天早上还记不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倒是有点期待。
傅寓肆临走前,筱兮纠结了半天问:“那个傅先生,你们今晚有没有被人拍到?”艺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没有,不会,你放心。”他走到玄关又回来:“让她好好睡,明早喂她一杯蜂蜜水。”
很显然这是个优越的男人,并且能够让人安心,筱兮看了眼楼上,送他至门口:“谢谢傅先生。”
傅寓肆点头,上车走了。
筱兮还是把晚上的事报备给了琴姐,如果有不可控的意外,至少要第一时间减损。
但是出人意料,一晚上过去,风平浪静,当真像大佬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
微微放心。
——
夏至,夏南言睡到自然醒。厚重的窗帘格外外面的日光,房间依旧昏暗,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现在几点。
掀开被子,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的礼服。
嗯?
环望四周,她为什么会在自己家卧室,以及……谁送她回来的?
看了表,已经十点钟。微信里几个群都在疯狂她,赵放还私聊问她今天不去不聚会,她自动忽略,往下翻,傅寓肆的头像静静列在那里,没什么动静。
夏南言把手机扔在床上,去了浴室。
身上还有未散的酒味,妆倒是被卸了,大概是筱兮帮她的,脱了衣服踩进浴缸,躺在温热的水里,南言舒服的叹了口气。
她刚刚点了熏香蜡烛,又打开了音响。夏南言向来是生活质量很高的,极少像昨晚一样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狼狈。
她在努力回忆,傅寓肆上台之后,她连着喝了几杯酒,然后……周作铭好像和她说了会话,然后她就——
嗯?好像遗漏了什么。
周作铭问了她什么来着,似乎是…喜欢小四爷吗?
她怎么回答来着?
“哗啦”夏南言一蹬脚,浴缸里的水溅出来,水花洒一地,她想!起!来!了!
她说喜欢你!
还是对着当事人说的!
嘤,要死了。夏南言捂住脸,连澡也不想泡了,草草裹了浴袍下楼找筱兮,心里还一直怦怦跳。
筱兮在楼下抱着电脑工作,见她下楼,噔噔噔去厨房端了杯蜂蜜水出来。
温热的蜂蜜水,清甜的润了干涩的嗓子,她刚喝一口,筱兮就站在旁边说:“昨天傅先生特意嘱咐我,让我早上喂你一杯蜂蜜水。”
“噗——”
巨大的震惊,什么玩意儿:“咳咳咳,傅先生?”
“昂,傅寓肆啊,哦对了。”筱兮开始严肃批评:“你知道你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夏南言气若游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但她还是竖着耳朵想听。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傅先生接的,告诉我你醉了。然后我等了一个小时,他把你送回来,抱着你,上楼,放到床上。”
夏南言忍不住闭眼,手里的杯子紧握挡住脸,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以。”筱兮拿走她的杯子让她面对现实:“你说,你俩昨晚干嘛了?”
“我…不知道啊。”
“?”
“醉了嘛。”
夏南言面上还很淡定,心里实则——再没脸见人。
——
晚上剧组聚会,夏南言先试探着问赵放都有哪些人来。
“就昨天那些人啊。”
哦,那就是,有傅寓肆了。
夏南言在握在沙发里翻来覆去的,不知晚上如何面对他,万一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装失忆来的及吗?
不,她本来就是失忆了。
遇到这种无人可诉说的事情,只能在小号上发泄。
种出好多南瓜花:哭唧唧,真的不该喝酒,下次死也不喝酒了,被别人抱回来都没!有!印!象![生无可恋jg]
发完,她又偷摸窥屏傅寓肆的微博,
看到他新发的一条手放在钢琴上的照片,配文:喜欢。
夏南言看到那两个字手一抖,差点扔了手机,不是她多想,她也开始怀疑,昨晚她说喜欢你那几个字,是不是自己在作梦啊。
她模模糊糊的又记起来几个片段,似乎她还拿手戳人家脸了。
嘤——
手一滑,点了个赞,心惊胆战间意识到自己这是个小号,稍安。
赵放那边又把地址发给她:晚上记得赴宴。
——
挑衣服时,筱兮在收拾她的礼服,昨天的礼服睡了一夜,皱巴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夏南言巨大的衣帽间内,衣服鞋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木制台阶上摆着一个空鞋盒,夏南言拿起来看了下,想起来是昨天搭衣服穿走了。
于是下楼去找,却没有找到。
遇到筱兮下来随口问:“我昨天的鞋子呢?丢到哪里去了?”
哦,筱兮一脸冷漠:“您昨天被抱回来的时候,脚上就已经没有了。”
???
夏南言表情有一丝龟裂,那么,问题严重了,她干什么把鞋子都扔了?
她又回到楼上,捧着手机打开傅寓肆的堆话框,愁云惨淡,毕竟咱什么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离聚会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夏南言去挑新衣服,来来回回路过那双空鞋盒,心里总是不平静。
挑了半天,搭了一条吊带裙,带灰调的深蓝色缎面真丝,外面配了白色法式镂空刺绣开衫,温柔而静谧,她叹了口气,就是有点蠢。
手机“叮咚”一声,有人发来消息,南言直接无视,等到化完妆才打开看,惊的她口红都涂坏了。
傅寓肆:你的鞋子在我这里,晚上带给你。
……
-好的,谢谢了。
这么生疏礼貌的语气,傅寓肆垂眸一想,就知道她八成是忘了那些事。
到了晚宴地点,夏南言飘飘下车,刚推上车门,门口又停下一辆,下来地不是别人,正是傅寓肆。
她地目光落在他身上,男人和她——穿的有点同款。
他也着了同色衬衫,扣子解开两粒,两个人站到一起,颇有几分情侣装的意味。
小四爷带着不明笑意向她点头致意,南言迟疑片刻,还是和他一同走进去。
光洁的真丝在酒店的琉璃灯下泛着漂亮的水波纹,夏南言低头看裙子,只听傅寓肆开口:“昨晚的酒,喝的头疼吗?”
来了。
夏南言还是躲不掉,兀自淡定:“头倒是不疼,就是有点失忆。”
疯狂暗示。
“哦。”他轻笑,语气含笑:“都不记得了吗?”
“……”
傅寓肆:“没关系,我都清楚,如果你想问,我都可以告诉你。”
“……”
夏南言艰难咽下口水,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只是傅寓肆眼里的意味不明,让她忐忐忑忑。
两人进了宴厅,房间内的人都很吃惊。不光是因为一同进来,还有相配的衣服,赵放瞧见他俩,心思流转的问:“你俩赶得很巧啊,门口碰到的?”
“我下车,他也刚好到,导演您约的这个点,我还能迟到不成?”夏南言悄悄避开傅寓肆,嗯,老妖怪成精,今晚他有点危险。
位置安排的她仍然坐在老妖怪旁边,服务员过来斟酒时,南言摆摆手,拿起桌上的玉米汁:“我喝这个。”
傅寓肆看着玉米汁没说话。
赵放问:“怎么,拍戏还戒酒?”
夏南言斟了半杯道:“也不是,今天胃不舒服,不太想喝了。”
个中原因只有两个人知道,傅寓肆用酒杯挡着,低低说了一句:“你是不能喝了。”
“……”
一桌子只有她和拉扬没喝酒,拉扬说他是因为要开车。
“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拉扬点点头:“我没有司机。”
“好着,后者淡淡的嗯了一声。
拉扬似乎是不好意思被表演,有点羞涩的挠头。
——
餐前每个人上了一例汤,现打的墨鱼丸,鱼骨熬地极其鲜美,汤色雪白,赵放说这是这边特色汤,每天只供应100例,售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