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序命运之始
从来不是人类的专属的名词。
笔直的直达千刃的崖顶之上,雄鹰轻转着脑袋,冷酷的深灰色的瞳孔里,倒影出脚下被浅灰色雾气笼罩下显得迷迷蒙蒙的世界。
在这个位置无论向上还是向下望,以它惊人的视力,也只能目及百米之内的地方。不知从何时开始,天空便是这样的色彩,有战争遗留下来的永不磨灭的印记,但又何尝不是这灰色本来就是天空的原色。
雄鹰生活了数十年,在他最年轻的刚刚学会飞翔的年代,它有幸见过天空蓝白相见的眼色,即便是飞到比现在所站的高度更高一倍的情形下,依然能够看清下方的猎物。而现在阳光似乎成了一种奢饰品。
一种让弱小生命恐惧的奢饰品。
战争毁灭大气层,毁灭了旧时代,从此一个与别不同的年代产生了。
太阳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深灰色的云层的上方,只有极少的时间才会露出半边面容。这些没有经过过滤的光芒充盈的辐射,在瞬间就会夺去某些弱者的生命,又或者在下一刻产生变异,在时间的积淀下产生一个新物种。
在旧时代,雄鹰称得上是天空中的霸主,但在新时代,它们就像旧时代的麻雀一样弱小,却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强横的背生双翼如同蜥蜴一样的物种。人类称之为亚龙,雄鹰见证了它们的成长。
在战斗爆发之前,它们的的确确只是地底下微不足道的蜥蜴,有时候为了充饥或是要换一下口味,它也不知一次将它们视为自己的食物,并将利爪伸向它们。
而在战争爆发之后,为了生存,为了强大,为了延续和繁衍,它们插上了了翅膀,身躯变得庞大无比,厚厚的鳞甲能够让它们无视来自烈日的辐射,甚至于人类的某些枪械都不能在上面留下哪怕丝毫的痕迹。
这是的力量,同样有来自外界的推助力。无论如何它们摆脱了弱小,成功迈入到另一层次的生命里。
为了适应这个全新的大环境,富有创造力的人类同样获得了让自己变强的能力,最强大的人类,能够轻易地撕裂亚龙那庞大的身躯,当然上帝是公平的,为了不打破世界的平衡,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依然很少。于是又在双方的不断角力中,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就是生命的共同进化。为了种群而战,为了捍卫领地而斗,永远都没有对与错之分,对和错的判别标准永远都只会紧紧地握在胜利者一方。
而人类的是无穷的,他们的观念是固执的,但他们天生又是好斗的,不管当初那场最原始的战争的爆发是为了什么,随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思潮的形成,于是让停战蒙上了阴影。
想法上的不同,就如同种族间最原始的敌视,都是以一方的毁灭而告终的。
雄鹰同样见证了人类的成长,他们一方是保留固有思想,以修炼元力而变强的唐国,另一方是以掠夺而成长的深渊国度。
唐国在遥远的时代,是国家强盛的代名词,在曲波星上,它几乎实现了整片大陆的统一,那时依然有战争,但这些战斗就像孩子间为了挣脱糖果的大打出手,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便熄灭了,更像是和平年代里的调味剂。
唐国繁荣了数百年,然后解体了,成为了旧时代的历史,而数千年后这个新时代的唐所寓意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新时代毕竟与旧时代不同,在旧时代可以用人海战术来弥补单兵作战能力的不足。可在新时代却是一个强者可以扭转一场战争的走向。
在这数百年的战争里催生了无数的英雄人物,他们想烈日一样徐徐升起,然后又像瑞星一样急速坠落,然后埋骨荒野,碾成黄土,在战争的年代里,他们很快名字就会被遗忘,然后被另一个名字所取代,因为在的年代里,缅怀过去只是实权者在闲暇里的谈资或是弱者代名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是绝不会有时间做这些无谓的东西的,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便会被不知从何方射来的子弹夺去生命。
战争每十年便爆发一次,然后持续数年,复又休战一段时间。在这最近的一段年月里似乎成了双方的共识。
旧时代的唐国很强大,新时代的唐更是比它强大的无数倍,可是现在时代终究不同了。一个“新”字,给予两者天渊之别的变化。以唐的武力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只是处于守势罢了。
这其中有那一座孤城起到的缓冲的作用。石城位于南海的一座临海的悬崖上,里面住着那么几个人,不过就是这做孤零零的似乎随时都会被汹涌而来的海水所淹没的孤城却成了整个大陆的第三方势力。
这里住着不少人,不过让人铭记和恐惧的永远只有一个,那人以前是一个博士,现在依然是一个博士,石城便是他的实验室。
雄鹰层到过南海一次,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敢靠近其百里之内,那一次它见到了一头身长数丈的成年亚龙划过以及低的高度划过石城的上空,于是那头亚龙死了。是被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夜枭贯穿身体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