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求组队了(1 / 2)
大朝会开始也就两杯茶的功夫,玉玺就听不下去了。
这不怪她!任谁看了汉王刘宏那敷衍的样子也要控制不住甩袖走人的冲动。正在她下面的御史大夫都抖起来了。要不是旁边有个太尉拽着衣服,御史大夫要控制不住作死的嘴了。
虽然,汉王从小就表现得不像帝王,但是,玉玺一直自欺欺人的觉得,可能还不到时候吧,就跟刘邦一样大器晚成什么的。
可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但是,隐隐约约又有一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要是刘秀的魂魄还在的话,玉玺真想用手肘捅捅他,说一句,“你后嗣真棒。”
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在刘秀眼前作死了。
没有帝王的询问,只有大臣们的叙述。大朝会场面一度尴尬的像是先生在念书一样,这种气氛恐怕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并以极快的速度在一天内完成朝政交接。
玉玺不想看汉王刘宏那咸鱼般的样子,从房梁上跳下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蹦蹦哒哒的跳出了前殿。
反正她想要知道什么,只要尾随大臣去他们办公的地方呆几天,听他们说话就好。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得到点小秘密。
虽然,她也可以直接偷看文书,反正她只在谁也不会知道的晚上活动。可问题是,她认字不全——玉玺承认自己不是个好学生,当初子房教她时,她就各种耍赖用脸滚桌面,不给抱抱就不学。再加上子房真的很忙,空闲的时间并不是太多,被她这么一闹,教学大多数进行不下去。
玉玺轻轻一跃蹦上房顶,踩着前殿的瓦片,望着宫城外张府所在的方向叹息。
这几百年来,雒阳城(洛阳城)张府的痕迹早已消失贻尽,她却改不了望向那边的习惯。
尽管只在那边住了很短暂的时间,可却是她唯一能望见的地方。
玉玺忆起很多往事,那年子房助刘邦平定了天下后,就退隐了,在黄袍山修筑了良山道观,并办了一个“伐桂书院”,教孩子们读书习字。
她自然是屁颠屁颠的抱着本体跟去了,才不管刘邦找不到她得多头秃。
可惜,那段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不到三十年。
对没有老死一说的玉玺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
子房不在了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靠闹靠耍引人注意,她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折腾下去,直到刘秀出现为止。
从这之后她就再也没离开过宫城。
孤寂与黑暗陪伴了她太久,不过现在——玉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吐出来,浅色的金瞳中,黑色的瞳仁缩成了小豆状——这溃烂的汉室,这早已显现出纷乱的朝纲,这座宫城就快要关不住她了。
能再次看见她的人已经现身,天下必将动荡,玉玺必会易主。
玉玺化身螭虎,纵身一跃飞入云层中。
她就看看这个汉室还能撑多久。
昨夜的遭遇一直困扰着荀彧,可整个洛阳城中他连个能商议事情的人都没有。荀家的老宅不在洛阳,而是在颍川颍阴。不管是长辈,又或者是同辈,不是任职在外就是跑得没影的隐居,荀彧想找个谈话的对象都没有。
自祖父不在了后,他们荀家都快渐渐淡出朝政了。叔父们商议过,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宫里发生什么他们全都不知道,现在朝里这么乱,万一有人暗害荀家怎么办。所以,荀彧来了洛阳城,做了个权力不大却能时常接触到文书,又能接触到人主的守宫令。
一方面保护着荀家不被暗害,另一方面把朝内发生的事情告知在任上的叔父、兄弟们。
可如今宦官的权利大过天,一个小小黄门都敢对没背景的大臣哼气,而他作为荀家的人,还不至于沦落到要看小黄门的脸色,但是背地里的为难是真不少。
昨夜守了一个夜,今早又被唤回来上工,荀彧抬手捏了捏鼻梁,托了托手中要送去其他官署处的文书。
这种活计是轮不到他来做的,可谁叫被安排了这活计的小黄门认了个干亲,借口被贵人唤走避开了这差使。公事紧急,这活计自然落在了看似清闲的他身上。
十常侍是这宫城内权利最大的宦官,因是无法生育之身便兴起了认干亲的行动,以至于一层层认下去宦官关系盘根错节,从单一个体变成了一团不容小觑的团体。
对方势力太大,荀彧只能暂避锋芒。
一夜未眠又起了个大早,连续两天没好好休息,荀彧已经严重的睡眠不足,缺觉让他的步伐有些虚浮,只能努力拧眉瞪着眼。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不在走着走着的时候站着睡着。
只是被温暖的太阳光一晒,再加上周围人烟稀少环境安静,荀彧还是抵不住困意,身形摇摇晃晃,怀中的竹简颠颠簸簸,手臂一松,腿一软便向前扑去。在他最后的意识中,只隐约听见了一声“噗嗤”的忍笑。
玉玺一只手环住昨夜小哥哥的腰身,一只手把掉出来的竹简都塞回他的怀里,她手臂往下一拦,将还在迷迷糊糊中的人抱了起来。
用的是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