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贾（1 / 2）
托尼·斯塔克。
哦，是埃德温的小东家，阿妮塔想起当时弄丢使者们时候老管家崩溃的表情，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但我现在不方便，我的脚扭伤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惊讶，关切地问，“怎么了？”
“被抢了包，摔倒了，手也受伤了，不过手机没摔坏。”心理医生的柔软嗓音轻描淡写道，“还好有位好心的警官把我送了回来。”
接收到她话暗示，芬奇语调平稳依旧，“多亏了你的警惕性，我们的通话现在还算安全，明天早上里瑟先生会去接你的。另外为了以防万，请清理下通讯录。”
“明天见。”
挂了电话，阿妮塔把通讯录点开编辑，确认。
“F”变成了“房产介”。
……
不好好睡觉的义警在车里待了宿，边纠结该怎么赔礼道歉，边盯着心理医生的行动。
失了业的医生并没有荒度宝贵的早晨，但也没工作时间那么严肃，迪克能听到窃听器远远传来的哼歌声，和面包机叮的提示音。大约半小时后，瑞纳出现在公寓楼门口。
昨日里优雅挽起的黑色卷发慵懒地披在肩背，她换了双便于走动的低跟单鞋，裙摆微拢，戴着黑色长手套的手拉开后座车门。
阿妮塔弯起眸子，“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男人沉默地从后视镜看她眼：“……”
阿妮塔利索地钻进去，“走吧。”
油门踩，出租车消失在皇后区街道的阴影里。
驾驶座上的男人头发略微灰白，眉眼深邃，目光坚毅，熹微光线和阴影交替落在他灰绿的眼睛里，让人觉得这世界仿佛就是这样灰颓的。
好在这种灰色情绪之下，阿妮塔还看到了些坚定的东西，她拢拢卷曲蓬松的黑发，问，“有发圈吗？”
“……”约翰·里瑟无声叹气，低沉微哑的嗓音仿佛老电影，“我外套左边口袋里有个，你上次落下的。”
他的西服就搭在驾驶座椅背上，阿妮塔探过身摸索，在摸到了把·枪、个手机、本证件、几个无线窃听器之后成功找到了个发圈，三两下把头发绑起来，“你从哪儿弄来的车？”
“路边捡的。”里瑟拐了个弯，“天前这车的主人被俄罗斯黑·帮沉了河。”
“无辜的？”
“也不算。”里瑟声音低沉，微弱的光在他眼明灭，“两个帮派的暗·杀活动。”
阿妮塔终于注意到后座的些许暗色痕迹，“如果你提前告诉我这是个凶杀现场，起码我会穿件雨衣过来，我衣服刚洗过。另外，我们得先到布鲁克林，后面还有个尾巴。”
沉默寡言的男人终于笑了笑，“放松。”
如同每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里瑟让出租车彻底消失在了清晨纽约的浩荡车潮，用两个红绿灯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热心警探的距离后，瑞纳在布鲁克林的房产介门口下车，而后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彻底脱离热心警探的视野，阿妮塔从出租车后座上起身，把头发又扎了遍，“瑞纳会去看房子。”
心理医生起身下车，座位上却还稳稳当当坐着个黑发黑眸的小姑娘，这场景仿佛闹鬼，但里瑟对此眸光都没动下，早已习以为常，“我们不会离她太远，你们还能保持联系。”
阿妮塔眨了下眼。
看来他们的关系真得很不般，里瑟先生对她的能力也知道二。
疑似凶杀现场的出租车被遗弃在两栋黑黢黢的大楼面前，他们没走出多久，大楼方向就传来零星的枪·火声。
随手套上黑色西服，里瑟回头看了眼，“倒是警觉。”
阿妮塔没说话，跟着走。
芬奇所说的图书馆位置巧妙，是个人流量普通，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的老街区，他们走入大楼，隐秘的废弃图书馆反而比外面天光更明亮。
图书馆央收拾出来片骇客的办公区域，相较于里瑟先生的沉默坚毅，坐在电脑前的年男人就显得温和多了，衬衫夹克和领带，戴着圆框眼镜，显得博学睿智而包容。只是他脖颈活动起来略微僵硬，像是受过伤。
“阿妮塔，约翰。”芬奇起身，“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好梦。”
约翰把西服搭在椅子上，“新的号码是谁？”
“托尼·斯塔克。”
手里拿着几张照片，芬奇瘸拐地走向玻璃墙——阿妮塔这才注意到他的腿也受了伤，但显然芬奇和约翰都已经习惯了，那么她也应该习惯了才对。
阿妮塔看向那面玻璃墙，芬奇正将几张照片贴在托尼·斯塔克周围。
“托尼·斯塔克，天才，钢铁侠，花花公子，慈善家，亿万富翁。从最近的新闻来看，斯塔克直致力于钢铁侠和慈善事业。但是现在，他有可能被卷入危险情况。”
他看向阿妮塔，“斯塔克大厦安保严密，还有更多没有面世的科技系统，作为法律意义上已经死亡的人，约翰和我没法有大的行动，这次你是主力。”
分工向来如此，约翰负责黑·帮毒·贩脏·警普通人，阿妮塔负责搞定非普通人和外勤，比如哥谭的任务。按照和芬奇搭档的时间来看，她还算是里瑟先生的前辈。
“没问题。”阿妮塔坐在椅子里，“底下的其他人呢？”
“维吉尼亚·佩珀·波兹，两年前被任命为S.I.CEO，哈皮·霍根，斯塔克的保镖司机和助理，他们是托尼·斯塔克的左膀右臂。
詹姆斯·罗德斯上校，是美国陆军武·器开发部部长，斯塔克工业与美**方的间人，是斯塔克多年好友，据说当年斯塔克被绑架，是他坚持救援。
奥巴代亚·斯坦尼，联合十戒帮绑架托尼斯塔克，间接促成了钢铁侠的诞生，后来在监狱死亡，但不排除他的研究成果泄露带来危险的可能。
撒迪厄斯·罗斯，陆军上将，在关于超级士兵与浩克的问题上和斯塔克产生过矛盾，斯塔克买下并爆破了他最爱的酒吧。
贾斯汀·汉默，汉默集团掌权人，斯塔克企业的竞争对手，曾经试图复制钢铁侠战衣，失败，导致和军方的合作崩溃。
斯特恩议员，坚持要求从斯塔克手收回‘武器’钢铁战衣，被斯塔克当众反驳……”
友善方的面只有三个人，而确定有仇的人已经贴了半个墙面了，即使芬奇挑紧要的介绍，也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约翰和阿妮塔起沉默地看着小半面的仇人备选。
约翰问：“你是第次收到他的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