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警官（1 / 2）

“难以置信，所以说我的小宝贝儿把我驱逐出哥谭了？果然哥谭是我的伤心地，我被深深地伤害了。”

把腿翘到沙发背上摇晃，阿妮塔十分敷衍地捂住胸口，眼睛转两转，黑眸子里泛起狡黠的光来，“不过现在，我有点兴趣查查发生过什么了。”

逆光看过来的埃德温在她的视野里变成个黑黢黢的倒立大头，“从哪里？”

阿妮塔手指点，指向静静站在旁的心理医生。瑞纳勾起唇角，笑着握住她的手，如美人鱼化作泡沫回归海洋般拥向少女，眨眼功夫不到，自由不羁地躺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女已经变成了优雅知性的女性。

心理医生歪头，黑眸里深处的灯光雀跃跳动，“我。”

但她个人效率难免低下，更别提现在还有不知道多少使者流落在外等着回家呢，现有劳动力也得充分利用。

“小美。”阿妮塔勾勾手指。

女鬼蹦跶着过来，阿妮塔挥手，保持着倒立的女鬼双足落地，脏兮兮的头发和脸颊瞬干净整洁，看着渗人的白床单变成白色长裙裹着腰肢旋转落下，整个鬼收拾，还是个清秀小美人。

小美眨眨眼，红色的眼睛充满感激。

嗯……阿妮塔感受了下自己的能量储存，有点后悔了。平抬的手缓缓下压，原本还算成年人的小美身高慢慢降低，到最后变成了米二的白衣红眼小萝莉。

阿妮塔拍拍她的头，“节能模式续航比较久。”她道，“不要离我太远，你和埃德温分头行动，感应到使者的痕迹跟我联系。”

小美点点头，埃德温还有点不放心，“你什么都忘了，万被看出来怎么办？”

顶着心理医生马甲的阿妮塔哈哈笑，“怕什么，我你还不放心。”

“……”就是你才不放心，埃德温道，“瑞纳不会这么笑。”

堪称爽朗的笑声收，阿妮塔眼睛微弯，唇畔噙抹温和笑意，“那我就出发了。”她挥挥手里握着的手机，声音柔软，“不用担心，再见。”

……

阿妮塔拎着包步伐优雅地走进心理诊室，迎面而来的是众人诧异复杂的眼神。

视线扫过他们的胸牌和工作证，阿妮塔意识到他们都是她的同事，换而言之，是可以套话的人。

“瑞纳。”

背后有人步履匆匆地过来，阿妮塔转头，视野闯进位端着咖啡杯的金发男性，他向她笑笑，目光欣喜又惊讶，“你回来了。”

“嗯，”阿妮塔看了眼他的胸牌，视线落在液体微微晃动的咖啡杯上，轻笑，“昨晚没休息好？”

“点点。”金发男性耸了耸肩，“你知道，还是老兵咨询的工作，昨晚有个客户做噩梦差点没想开，聊了大半夜。”

黑眸深处的灯光忽闪亮，阿妮塔的声音如既往的知性温柔，没透漏出丝毫的惊喜，“那可真够辛苦的，良好的睡眠相当重要。”

“谁说不是呢。”金发男性路往前走，阿妮塔很快看到了写着瑞纳·潘尼沃斯的门牌，他叹了口气，“工作都挺辛苦，你在哥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停了脚步，阿妮塔摇摇头，唇边笑容依然，神情却多了恰到好处的黯然，“不太好，我还是更习惯纽约的空气。”

“回来也好。”他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微微靠近低声道，“上次你揭发警局高层的贪污案，咨询室上头被警告了，所以……可能会很长时间没有预约，我这里有个机会，虽然没有阿卡姆薪水那么高，但是能摆脱他们的影响。”

阿妮塔怔了下，弯起唇角，笑意真诚，黑眸明亮而坚韧，“谢谢你，丹尼尔。”

“……没、没关系。”丹尼尔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那是个老兵服务心，在布鲁克林那边，可能有点远……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和我说！”

口气说完的丹尼尔拔腿消失，阿妮塔看着手里的纸片笑了笑，推门进了自己的咨询室。

如丹尼尔所说，在那起“举报贪污”案件后，她的咨询室许久没人光顾了，给客户坐的椅子上甚至落了薄薄层灰，阿妮塔没在意那些，径直翻找抽屉和柜子。

客户档案、诊疗记录、张反面写着“布鲁斯”和“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纸，和抽屉底部倒扣的Glock42手·枪。

Wonderful，阿妮塔把枪放进包里，打开电脑，查看涉及贪污案件的资料。

她将相关档案看了个遍，又努力辨认了乱七糟纸张上自己的笔迹，终于确认，那起贪污案很可能就是她以瑞纳身份干涉、并被牵连的，至于为什么没有用掩护身份……阿妮塔想了想，打电话给通讯录里的芬奇先生。

电话嘟了两声被接通。

对面的男声穿过扬声器有些变调的磁性，却仍然传达着主人的温和亲昵，“嗨，阿妮塔。”

哇——他竟然知道阿妮塔这个名字。

阿妮塔弯起唇，“Hello，芬奇，我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男声带上丝笑意，“我猜好消息是布鲁斯·韦恩现在安全了？”

随便是什么，“接下来是坏消息，我失业了。”

“我很抱歉我们的秘密工作影响到了你相对正常的生活。”

“没关系，在预料之。”阿妮塔露出大大的笑容，“丹尼尔给我介绍了个新机会，布鲁克林的老兵服务心，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片刻后，芬奇道，“不错的机会，幸运的是，我在布鲁克林有处空闲的房产供你使用。”

“Great~”

阿妮塔正要挂电话，就听到芬奇又笑着问，“我想我应该恭喜丹尼尔终于拿到你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