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好的，那祝您用餐愉快。”服务员给二人各盛了一大碗汤，就去问别人要不要喝，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不喝。

林默崴了一勺汤，咸，咸的令人舌根都发苦，他就着三明治一勺一勺的喝，动作优雅，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若就不一样，他端起汤“吨吨吨”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末了还拍了拍肚皮，回味了一下：“这汤好难喝。”

“还行。”

林默看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人肉。

他从小便和死人打交道，上面漂浮着的所谓头发不过是动物本身带的毛，没剃干净，至于类似于人的手，大概是鸡爪？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端这么一碗汤，很明显是又要下套了，让他惊讶的是白若的反应，林默放下勺子，低声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往嘴里塞螃蟹的白若抬头，“咔嚓”一声将螃蟹壳咬成两截。

林默突然有点疼：“不怕那汤里是……人吗？”

“不是人肉。”

白若低下头，掩盖眼底的情绪：“我知道的。”

他见过的，在千年前，旱魃出世天地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许多人开始吃他们自己的同类，特别是当时的贵族。

他们称人类为“两脚羊。”

并且根据肉质分类，小孩的肉是上品，而老人的最差，他们大肆捕杀、分食所谓的“同类”，一时之间，白若有些恍惚。

白若不知道他们是人，还是那些被他们称作“两脚羊”的是人，或者……都不是。

他天生是鬼，从来都是被人类害怕的存在，可那一天，他竟少见的有些害怕，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旱灾可怕，鬼神可怕，还是人心可怕。

“走吧，我吃完了，”白若突然没了食欲，随便拔两口将饭菜通通塞进肚子里，心情低落，“我们去体验下一项吧。”

“好。”

林默看出少年心情的低落，道：“我记得体验项目有歌剧，去看那个吧，放松放松，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拎着零食的白若：“？？”

放松放松？

哥，您是真把这当成游轮旅游了？

白若立马告状：“2333，你看看，你这个恐怖游戏做的太失败了，人家都当成旅游啦，还要看歌剧放松放松。”

2333：【……收到，我会改的。】

“走吗？”林默又问了一遍。

“走走走。”白若点头。

在他们身后，大厨拎着刀，从后厨冲了出来，咧嘴一笑，满口鲜血，他舔了舔嘴唇，拎小鸡一样拎起身旁的瘦子。

“为什么不喝我炖的汤？”他幽幽道，“是我炖的不好喝吗？”

“不，不是……”瘦子都要吓傻了。

“既然不是，那就喝！”大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锅汤，汤汁血红，汤底醇厚，肉块整齐，散发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香味。

“喝、喝……”瘦子目光呆滞，将一锅汤喝的干干净净，肚子涨了起来，像是怀孕八个月，他神情恍惚的扒着大厨裤脚，“好喝……还想喝……”

“还想喝汤？”大厨冷笑一声，一脚将他给踹了出去，嗤笑道，“想得美，别我碍眼，滚滚滚，快点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