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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听过驴皮公主的故事。

国王爱上了自己的女儿，想要迎娶她，公主不想嫁，于是找来身边的教母商量对策。

教母说：“你跟你的父亲说，除非他做出一件颜色像天空的连衣裙，你才会嫁给他，放心吧，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公主将教母的话传达给父亲。

她的父亲用了不过一天便做出了连衣裙，公主不知所措，教母说，让你的父亲做一件和月亮一样颜色的连衣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

公主照做了。

他的父亲依旧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将裙子做了出来。

教母又说，让你的父亲做一件太阳跟一样颜色的连衣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件裙子，国王也做出来了。

教母拍了拍绝望的公主：“国王有一头能生产金币的驴子，你让他把驴皮割下来给你，他绝对舍不得的。”

国王将驴皮剥了下来送给公主，公主披着脏兮兮的驴皮混出了皇宫，经过种种磨难，和邻国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

没有驴皮。

有的只是国王。

公主在教母提出做第二条裙子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崩溃，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傻.逼根本帮不了她。

没有人能帮她。

她的父亲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她。

官员想着怎么举办盛大的婚礼，让国王开心。

而她的教母更别提了。

于是，她穿上了如同太阳般闪耀的连衣裙，嫁给了国王，在新婚之夜一刀一刀剥下国王的皮，披在驴子身上。

然后将那个喜欢做衣服的愚蠢教母，做成了酵母后塞在染衣缸里。

游轮图书馆里的童话书，收录的就是这个故事。

……

而此时，浑身是血，金黄色长裙已经被染的鲜红的少女，正拎着一张苍老的脸，弯腰，长发散落在他耳边，痒痒的。

少女笑着重复道：“你能不能帮我呢，我亲爱的酵母先生。”

“我、我……”

“酵母？”另一旁，正在看菜谱的白若突然眼睛一亮，2333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把头凑过去，双眼亮晶晶的，“是能吃的那个酵母吗？好吃吗？我也想吃！”

2333：……

少女：“……”

李仁：“……”

他真的是服了白若，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不是酵母，是教母，教廷的教，母亲的母……”

少女歪头，笑吟吟的看着李仁纠正白若，许久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其实酵母还是教母，在我的眼里，都是差不多的。”

毕竟都会变成同一种东西，不是吗？

“哈？”

李仁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心里一惊——在少女眼里，已经把他当成死人了，不，也许连死人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弱小又可怜的酵母。

真的惨。

李仁战战兢兢的，少女微笑着继续重复：“能不能帮帮我呢，酵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