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1 / 2)
黎洛没在天亮之前赶回来,心虚的绕过正门,准备翻墙而进。
看着欧式建筑的栅栏门上泛起幽蓝色的光,不知道战一寒这种心细如发的人,有没有在战家别墅的围栏上安装电网一样的暗器。
黎洛还不想英年早逝,最后只得乖乖的从正门溜了进去。
暮冬的清晨,呵气成霜。
战家才有人来来往往的各司其职,黎洛溜进客厅里的时候,还抱着侥幸心理。本以为这个时候为战家鞠躬尽瘁的战总,早已经开始劳碌了。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战一寒裹着浴巾,正在擦顺着头发流下来的水珠。
比六块腹肌更让人流鼻血的是他浴巾包裹下若隐若现的公|狗腰,黎洛愣了愣,转身准备当做没看见一样,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战一寒却在身后叫住了她,“病房里拉扯,公路上跳车。”
还未等她招供,已经被人揭发了"罪行"。黎洛只觉得额头绕过一团黑线,回头想解释,便看见战一寒已经褪下了浴巾,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非礼勿视!
她用双手捂着眼睛,但又悄悄留了指缝,偷偷看他衬衫未落下前的胸肌一角。
想着自己干瘪的身材,突然有点自卑,想不到这个男人每天忙得像个陀螺,还有时间健身。
“看够了吗?”他将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然后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热搜我帮你压下了。”
黎洛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恨不能立刻跪地直呼还是资本家有手腕,做事雷厉风行。
不过,为了保留一丝骨气,她还是将屈膝的行为,换成了跳到他面前,替他系好了领带。
“谢谢您。”黎洛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了一句。
“作为交换,过几日我父亲过生日,你陪我去赴宴。”他将衣服穿好,看着黎洛明显闪躲的神情,最后还是拿出赴死的勇气,点了点头。
随即又说了句,“你跟他的暧昧报道,是我最后一次拿钱处理。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一次,你跟他同时上了热搜。我就直接封杀他,让他不能再混娱乐圈。”
黎洛看着他转了转腕上的手表,很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将他送出了门,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准备回卧室昏睡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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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拍戏的这几天,黎洛本想放飞自己,但懒癌晚期,还是让她选择整日宅在家里,看一些泡沫剧打发着短暂休息的时光。
绒绒趴在她腿边的毛毯上,继承了主人好吃懒做的优良传统。
这几日战一寒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又飞到了哪里,反正四海之内都有他的落脚之地。
吃薯片吃到撑,黎洛将剩下半包黄瓜味的薯片放在绒绒的眼前,果然,绒绒“喵”了一声,然后叼起一片放在嘴里大嚼特嚼。
黎洛想了想,是绒绒爱吃黄瓜味的薯片,还是绒绒以为她爱看它吃黄瓜味的薯片,所以才嚼得特别香甜呢。
手边的电话在桌子上有规律的震动着,黎洛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安文”的名字。
想起了战一寒的警告,黎洛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如果不是紧要的事,安文跟她毫无关联,怎么会主动来打扰她。
“洛洛姐,我真的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安文的声音小心翼翼,但从中还是透着急切。
“怎么了?不要急,你慢慢说。”黎洛看了一眼电脑下方显示的时间,午夜十二点,的确不早了。
“今天拍完戏,铭少说要请这几天跟他一起拍戏的武术指导老师和武替吃饭,我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提议去酒吧,铭少就被怂恿着来了,都是习武之人,一身江湖气,铭少被他们不停劝酒……”安文说话时,后面嘈杂的声音震得黎洛耳蜗嗡嗡响。
“可是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呢?”黎洛仰面躺在沙发上,外面好冷,她可是不想出去了。
“洛洛姐……”安文尴尬的语气越来越明显,“你也知道铭少酒量不好,喝醉了就开始说胡话……”
“我不知道。”黎洛是老实人,她真不知道殷铭酒量好不好,她没见过殷铭喝酒。
安文被逼急了,估计也是豁出去了,在电话里也不想给大家留着什么颜面,大喇叭似的开始广播,“嗯,是这样的,洛洛姐。铭少说他那时才读大三,就碰见你退学,你对他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进了娱乐圈,又碰见你跟他同一个公司。他本来不想理你,是你一直说……”
“好了!”黎洛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到!”
黎洛挂断电话,开始将厚重的衣服套在身上,讲自己裹成了个窝瓜。
才推开卧室的门,正撞见战一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