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章(1 / 2)
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 前方正正在解锁,感谢支持 闻鹤心愤懑,无处发泄, 只能拈了颗糖放入口。
入口就是带着淡淡清香的甜, 点儿也不腻。
闻鹤再次捶了下桌子,心想岑雍的品味还挺好。
就在她抱着个小袋子, 吃糖吃得很开心的时候, 门外的小鸾忽然敲了门。
“有何事?”闻鹤打开窗子,探出头问道。
“方……方才有人从东宫送了点东西过来……”小鸾的神色看起来也非常惊讶。
“送了什么来?”闻鹤将糖收好, 走出门外,“是不是把我送去的花盆和丑字退回来了?”
“不是……”小鸾也头雾水, “那东宫来的人,说要您亲自去取。”
“好。”闻鹤应了声,走到了院子里。
只见位少年正领着两位侍卫站在院子里,样貌俊朗,正望着闻鹤笑。
“见过鹤姑娘,在下是户部尚书之子, 太子伴读, 阮绥之。”他行了礼, 开口道, “太子特意命我将这东西送到您宫里。”
“是什么?”闻鹤有些好奇, 她知道太子既然认出了那花盆和信是蝶宫送过去的,那么必定会送点儿回礼。
堂堂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闻鹤有些期待, 最好先送个金银珠宝啥的,她比较俗,就喜欢这些。
绥之朝闻鹤温和笑,挥手便让身后的两位侍卫将怀里抱着的个小巧的酒坛子呈了上来。
“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坛梨花酿而已。”绥之点头缓声说道。
“啊……梨花酿?”闻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饮酒。”
看书的描写,太子徐凛分明就是个极重礼数之人,哪里会送这等奇怪的东西给他人。
“这是……”绥之也没想到闻鹤直言她不饮酒,有些尴尬,“这是何狷先生二十年前,亲手酿的。”
“何狷先生呀……何……您说是太子太傅何狷?”乍听这个名字,闻鹤还没反应过来,再想,语气都带上了些敬畏。
何狷是谁,那是皇帝都要称声“老师”的人。
大乾朝刚建之时,战乱过后,百废待兴,若无何狷为皇帝出言献策,安抚百姓,大兴民生,恐怕当今皇上的位置也不会坐得这么稳。
但其人不慕名利,未曾出任朝有实权的官半职,他脾气古怪清高,自皇帝之后,只亲自教导过徐凛人而已。
正是有何狷的认可,徐凛才能被皇帝注意到,加上皇后的支持,登上太子之位。
“对。”绥之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家太子殿下会将太傅所赠之酒转送给闻鹤。
“这……为何要送给我?”闻鹤知道何狷嗜酒,能从他手抠出这么坛陈年老酒,也算得上是徐凛厉害了,只是不知为何徐凛会将它送给自己。
“在下也不知。”绥之也很苦恼,他就送东西的,不要上来就“为何为何为何”,他要知道,那早说了。
“如此重礼……我不敢收啊。”闻鹤此言不虚。
若只是坛普通的梨花酿,确实平平无奇。
但这是何狷亲手酿的。
这玩意,当今皇上恐怕都没喝过吧?
“既然太子殿下送来了,鹤姑娘还是收着吧。”绥之命侍卫将酒坛子放下。
“那么……还有何事?”闻鹤见绥之还未走,还留在院子里,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子殿下说,往后几日,若无余事,可否来东宫叙?”绥之顿了下,方才说明来意。
闻鹤虽不明白为何太子要邀请自己去东宫叙,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过了几日,得了空,闻鹤非常认真地梳妆打扮了番之后,方才领着小鸾行人往东宫而去。
“你说,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闻鹤提着有些长的裙子,快到东宫的时候,她开始有些紧张,边走边问小鸾太子的为人。
“太子殿下么……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小鸾想不出过多的形容词,只能这么说,“我还没来蝶宫之前,原本不小心做错了事,被教导我的大宫女责罚,差点被赶出宫去,幸好是太子殿下碰巧帮了我,我才能留下来。”
闻鹤看着徐凛的头号迷妹小鸾,觉得粉丝的彩虹屁不能当真,只能将目光转向其他的宫女。
没想到她们也都纷纷点头,赞同小鸾的说法,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闻鹤姑且相信了她们的判断,这才放下了吊着的颗心,从容迈步走进了东宫。
入门,便是满院的青竹,阳光下竹影婆娑,令人心旷神怡,心的烦闷似乎也能尽数放下。
闻鹤怀里抱着徐凛送给她的梨花酿,思前想后,她还是不敢收这酒,决定自己亲手把它送回来。
穿过竹林之间的小径,闻鹤方才来到院里,远远地看过去,徐凛本人正坐在院里的石桌畔。
他给闻鹤的第印象,便是如块温润的玉,眉目虽俊朗出挑,但仿佛被水洗濯过般,不带丝毫的攻击性。
“见过太子殿下。”闻鹤看到徐凛,便行了礼,抱着怀里的酒坛子走了上来。
“又不是第次见面,为何如此生疏?”徐凛抬眸,双眸似墨玉,闪着温润的光。
闻鹤满脸的黑人问号,她确信自己是第次见太子。
不过这脸这声音,似乎是有那么点熟悉,是在哪里来着?
闻鹤在脑海之仔细回忆,似乎抓住了星半点的线索。
这么说来,那晚扬州城,她掉进去的房间里放着的那个竹篓,也是他的。
这不就说明……那晚房间里的人就是徐凛?
卧槽!
回过神来的闻鹤惊得怀里的酒坛子都要抱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
“你曾说,赐我黄金万两,让我统领三军,不是么?”徐凛略抬下颌,与闻鹤的视线平齐,微笑着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在宫人的搀扶下爬上马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宗玚又看了过来,目光轻且淡。
闻鹤脚滑,跌了个踉跄。
“我昨日不是故意爬皇宫屋顶的,是腿它自己不听使唤,跟我没有关系。”闻鹤拢着袍子,终于开口。
不知为何,她被宗玚那双深邃似深潭的黑眸看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藏不住任何秘密。
所以,在宗玚的注视下,闻鹤蹲在马车边上,忍不住将自己昨天做的事全部交代出来了。
说罢,闻鹤又狠狠打了个喷嚏,掏出绢帕使劲吸了下鼻子,连带着声音也瓮声瓮气的:“宗小将军放心,这种事,我以后不会做的。”
宗玚:“?”他就看了两眼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交代了?
他伸出手,在闻鹤露出袖袍外的手心写道:“若有下次。”
闻鹤忍不住将手指曲起,碰到他有些冰凉的指尖,马上慌了。
若有下次要怎么办?
若有下次是不是就要把她丢到牢里去了?
夭寿了不就爬个墙吗,至于吗!
宗玚的指尖顿了下,指尖微划,继续写道:“记得添衣。”
瞬间,气氛有些凝固。
闻鹤:“……”这么没有原则的吗宗小将军!
她收回手,拢起袖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往马车的幔帐里缩了进去。
“好啊,若有下次,你记得来给我添衣。”她紧攥着马车幔帐,只露出个头在外面,笑着说道。
宗玚没有再说话,只回过身,翻身上马,骏马的马蹄声节奏沉稳且清脆,留给了闻鹤个背影。
闻鹤眯起眼睛,笑得有些开怀。
她扑进马车里柔软的榻上,没有丝毫形象地躺着,仰面朝天,摊开手来自何狷先生的请帖。
说实话,在看原书的时候,她直觉得这位高傲得甚至有些恃才傲物的何狷先生神秘至极。
究竟是个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能够让当今圣上都对他尊敬有加呢?
这样的人,是妖怪吧?
闻鹤看着何狷写在请帖上潇洒飘逸得要飞到信纸外去的字,心情有些忐忑。
路上,马车出了城,往城外驶去。
何狷不居宫里,若要教导太子,也只在宫学之暂住几日。
按何狷的话来说是:京畿城的浊气太浓,我遭不住啊。
闻鹤想到了原书之何狷的这句话,瞬间把他引为知己。
通向何狷宅邸的路越来越颠簸,闻鹤撩起窗幔,看着马车外飞速窜过的青松,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闻鹤自己跳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方茅草屋,还有屋旁围绕而过的条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