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木子。”
木子不说话，皮埃尔将她拉过去面对他，她还是低垂着眼睑沉默，皮埃尔靠近了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的距离，木子便低着头别过脸去。皮埃尔感觉到了她在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力感，他将木子的头揽在怀里。
“说点什么。”
皮埃尔的声音放得很低，木子眼前一片黑暗，能闻到他衬衫上是她熟悉的洗衣粉的清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
“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好。”
木子能明显的感觉皮埃尔的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下，然后他放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认真的问“你真的这样觉得。”
“嗯。”
皮埃尔试图在木子表情看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但是木子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
“那好。”
皮埃尔最终说道，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木子呆在原地很迷茫的望着他的背影，她觉得心里一片麻木也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皮埃尔的裤子晾着阳台的栏杆上，还是湿的，木子刚才摸了一下，他穿上裤子的时候立马咳嗽了两声，摩托车钥匙放在吧台上，他又返身回来拿起钥匙冷淡的看了一眼木子，他心里在赌。
“我先走了。”
木子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口
“明天再走，你还在生病。”
皮埃尔也没应声，没回头的下了楼梯就往摩托车走去，他早上才退了烧，现在夜里温度低，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和湿润的牛仔裤，木子不可能让他这样骑摩托车离开。她走到摩托车边，皮埃尔正在戴安全帽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他咳得青筋凸起，木子担心的拉住他的衣角
“皮埃尔。”
皮埃尔半晌才平复下来，他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木子听到他又闷咳了一声。
“进去喝点温水。”
皮埃尔未动，木子便用手解了皮埃尔的安全帽，牵着他进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皮埃尔未说话也未做反抗。木子靠着吧台，皮埃尔坐在吧台的凳子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正对着沙发昏暗的灯，是刚才两人去沙滩后给屋里留的一盏灯，而两个人的影子照映在墙壁上，无声的紧挨着。
皮埃尔看了一眼墙上的影子又看了一眼木子，他才轻轻把木子拉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木子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垂着的双手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将双手环在皮埃尔的脖子上，木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转过头看去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紧紧重叠在一起。皮埃尔侧过头吻了一下他的脖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赌赢了还是没赌赢，他只觉得此刻有海浪声落在了心上，发出了声响，他的心跟着海浪变得潮湿与柔软。
或许是赌赢了，他想。
“木子。”
“嗯。”
“木子。”
“皮埃尔。”
两人躺在床上，皮埃尔牵起她的手，双手合十，过了会儿轻轻的出声
“你慢慢来，我一直都在这里。”
木子顿了一下，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连串泪水在黑暗里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的心抓得紧紧的，说不出话，她怕一出声便溃不成军，只任凭眼泪不停的流。
皮埃尔早上很早便离开了，或许才刚刚天亮，木子昨夜失眠很晚才睡过去，她只感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皮埃尔轻声在她耳边说有工作要处理，他会给她发短信，最后亲了亲她的额头便离开了。天气放了晴，大朵大朵的云飘在海上，那些小小的渔船孤单的飘荡在海上，木子游了会泳后从水里出来，她又有一个逃离的想法，但是她太累了，她一直以来都像那些一直漂泊在海上的船，没有尽头没有终点，她不想再逃了，她将手心握得紧紧的，一些脑子里的杂音让她静不下来觉得烦躁。木子坐在沙滩上将脸埋进腿间，良久。
皮埃尔邀请木子去涂加吃晚餐，他发了短信来，说下午三点忙忘过来接她，并非询问的语气，木子也没有回复，只是问皮埃尔感冒好些了吗，过了两个时辰才收到他的回复短信
“刚才手机在充电，没有及时回复。我好多了，待会儿见。”
直到三点皮埃尔准时来接木子，木子听到船的发动机的声音便锁了门往沙滩上走，皮埃尔正了下船稳着船身，木子今日穿了轻松简便的黑色连体露背泳衣下面套了条白色牛仔裙，清爽又性感，皮埃尔不免多看了几眼。
“后来睡得好吗。”
“还可以。”
皮埃尔把手递给木子，木子翻上船
“你几点离开的。”
“六点左右。”
皮埃尔昨夜陪着她失眠，那他相当于只睡了三个时辰
“我们先去捕鱼。”
“去哪儿捕。”
“靠近旁萨附近的一片海域，那里鱼很多。”
说是捕鱼其实是皮埃尔带着浮潜面罩带她去深海看鱼，然后开船的时候放了两根带着假鱼的鱼线托在船尾，皮埃尔说时常鱼会上钩。两个人带上面罩浮在水面上看鱼，无数的小鱼群游过木子身下，木子取下呼吸管长憋一口气潜了进去，鱼群从她身边游过只离她有十厘米，太美了，木子直到憋不住气了才游到海面上，反反复复的潜进去又又出来。木子觉得自己快活得都在考虑买艘船了，她也不见皮埃尔，不知道他游到哪儿去了。木子自顾自的游得欢快，直到她听到皮埃尔叫她的声音，才浮上水面，便看到皮埃尔站在船上拿着两条大鱼对她显摆的笑。
“看，今日的晚餐。”
木子游过去爬上船
“你捕的还是鱼线捕的？”木子惊喜问
“鱼线。”
“这个居然真能捕到鱼。”
木子好奇的拿着那两条假鱼看
“当然。”
皮埃尔将鱼放在铁通里，一到五点，温度就将开始慢慢降下来，透过云层里的光落下来洒在海面上，海的颜色变成了浅灰色，星子般的光闪耀在其中。
“我叔叔以前时常带着我们出海捕鱼，我大一些了他就开始教我开船，教我捕鱼。”
“这个方法也是你从叔叔那里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