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兄如父(1 / 1)
林霜降被华生莲扔到床上,玄石硬的很,即便是铺上了兽皮也足以让林霜降的屁股吃一个苦头。林霜降不开心颇有情绪,揉着屁股带着怒气瞪了华生莲一眼,那一眼真是如泣如诉,华生莲的脑子里一瞬间浮想起之前看的画本子里那些不被丈夫怜惜的幽怨女子。他只觉得好笑,怎么会出现这样荒唐的形容,他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可这一幕看在林霜降的眼里,就成了□□裸的挑衅,好一个臭莲花,仗着自己比自己年长那么区区十几万岁就这样欺负我,还敢看不起自己。林霜降一个翻身,脚点虚空原地只剩一个白色的残影,不过须臾之间林霜降就要抓住华生莲的衣领了,林霜降嘴边的笑容越发灿烂,偷袭这招果然好用。
就在即将大功告成的瞬间,林霜降却抓了个空,原是华生莲在林霜降暴起之时就已经脱身,略施法术用残影做了一个□□,骗过了林霜降。
等林霜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华生莲早就潜到他身后,看戏一半在身后站了片刻,待他看见林霜降发现自己上当之后才发出轻轻地笑声,林霜降翻身撤回暗自在掌间蓄力,这一次华生莲就没有想要躲开的意思,只见他悠然地站在原地,眼里带着外人见不到的柔和,正当林霜降快触碰到他的时候,他抢先一步抬手,一瞬间卸了林霜降指尖的力道,林霜降冲过来用了十成十的法力,华生莲也不在意便顺着林霜降的力道扯着他向后倒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在披着兽皮的玄石床上,林霜降本想施法起身却无奈无法都被华生莲散去,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跌进华生莲的怀抱。之前谢虚跟他说过,两个男人是不能抱在一起的,有伤风化,可他连什么是风化都不知道伤不伤的本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华生莲摆明了仗着法力高强欺负人,一个男子汉哪里能就这样忍下这口气。
两人摔在床上,华生莲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个肉垫,不过他用了法摔起来并不觉得疼痛。可是林霜降似乎并不领情,只见他一把将华生莲推开从他怀里溜了出去,翻身跨坐在华生莲的身上,华生莲眼神幽暗,他的严重似乎带着一丝期待,也不只是在期待什么。林霜降故作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臭莲莲,这么多年了竟然从没有一次让过我。你是一朵莲花,本就是从那冷冽的仙池里养出来的,说什么无望崖夜里风大你自己睡着冷。哄骗我给你做了多少年的暖床的,直到谢虚告诉我,你们本不是普通的仙胎,不惧炎热也不惧寒冷,我这才知道上了当。”林霜降气也不喘一口地埋怨道,可是华生莲一点也不生气,也并没有想把林霜降丢出去的意思,“还有,两个大男人,成夜睡在一起不成体统、有伤风化。”林霜降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就算是华生莲生气了,顶多也就是把自己丢出去,那样一来自己的目不就达到了,心中窃喜的时候也同样在想,莲莲会不会把他丢出去呢?
华生莲用两个手肘将自己撑起来,慢慢向着林霜降逼近,林霜降觉得不太对劲就像翻身下来却被华生莲禁锢住,根本使不上劲,也用不了法力。华生莲坐起来,直视着林霜降的眼睛,半晌都不说话。林霜降被华生莲盯得心里发虚,他总觉得华生莲压力的情愫太过复杂,让他看不懂也让他看不透。林霜降逃跑也无门,坐在华生莲的腿上却觉得如坐针毡。华生莲觉得怀里的小人已经窘迫地不行了,才拦腰一抱、翻身,两人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华生莲闭着眼睛准备休息,可是林霜降却觉得心里复杂的很,他盯着华生莲美得颠倒众生的容貌,从眼角看到眉梢,一言不发。华生莲陡然睁眼,他看见了林霜降眼中的疑惑和被发现的窘迫,可是他并不打算调笑,不然下次可就再也抓不到人暖床了。
“你不困吗?”华生莲依旧是那么从容地问道,“已经这么晚了,换做以前你早已经困得不行了。”
“最近不觉得有多乏力了,果然强身健体是有好处的,自我法力渐长我便是不睡不食也能度过三月。”林霜降颇为得意。华生莲捡到林霜降之后,就发现他根本没有仙根仙骨,也没有一丝妖气,这分明就是一个□□凡胎,可是凡人如何上得天空,还机缘巧合之下入了天外天。如今还能习得仙术,还能三月不饮不食不休,其中因果定然不是天外天可以给与的,不过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华生莲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危险:“是谢虚告诉你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有伤风化?”林霜降不知为何华生莲生了气,只是本能地觉得要是出卖了谢虚他会很惨就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你不要想着怎么搪塞我,这天外天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吃饱了撑的天天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有伤风化?呵,他西天老祖到时要看看是谁伤了这风化。
“小霜儿,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地位?”林霜降与华生莲逗了一天,在床上躺久了也迷糊起来,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如兄如父。”华生莲心中觉得颇为好笑,林霜降又开口道:“就像谢谦、谢虚那般。”说完便沉沉睡去了,华生莲眼眸流转之间,已经在林霜降脸上转了好几个来回,如兄如父,如那并蒂莲兄弟一般?
这厢,谢虚刚准备倒一杯温泉酒喝了好修炼,可是酒杯拿到手里竟然失手碎了,谢谦听见杯子碎的声音连忙转身来瞧。谢虚示意自己没事,还嘟囔了几句:“可惜了这一只上好的玉杯,哎,不喝了不喝了。”他衣袖一挥,碎片消失不见。
谢谦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若老祖果真对霜儿存有私心,你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吗?”谢谦道:“自然,世间皆是男女坠入爱河,算了不说了,老祖那般聪慧自会知道这对霜儿极为不利,他知道的。”谢谦低头不语,继续整理床褥。
谢虚看着谢谦如此贤惠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化形时只比我早一刻,就当了哥哥,可是我总觉得你不像哥哥,像画本子里的老父亲。”谢谦手里一顿,背着身子点了点头。既然做了你的哥哥,做不做父亲又有什么两样。在你心中,我如兄如父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