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焰古龙爆(1 / 2)
勾哙将庉风引向空中,直奔竹衣寒,随即又卷起一眼山石风暴,放了出去。那长空之中,两眼飓风一前一后,一个吐火,一个含石,搅得天昏地暗,刮得人聋畜盲,这哪里是两个灵士在作战,这就是两位瘟神携着天灾降世。
竹衣寒连续施展惊霞,也无法阻止两眼飓风卷动的脚步,卷入其中的一切不是被熔化就是被切碎,轰鸣声仿佛将整个南境都能吓住。
白光骤闪,“白兆”又现,那团巨大的白火没有任何声响地爆开了,那光将万物笼罩在其中,像是那太阳裂开了,比那伏日还要刺眼热烈,那一股巨大的气浪将卷行在前方的庉风拦腰割断……但那两眼飓风依旧埋首向前,毫无影响。
勾哙大笑,说:“风术最大的优势,是施展之后无须控制,这是你这云妖无法体会的妙感。”
两眼飓风交合在一起,变成了更大的杂糅火与石的飓风,那猛烈的席卷之力将竹衣寒吸入其中。
竹衣寒咬牙正要施放下一个云灵术,化猿的勾哙已飞身而至,一记“透心拳”穿风而过,竹衣寒被击中,这股拳风气流将竹衣寒打下孝衣岭,飞进一条小河里,炸起数丈高的水花。
勾哙挥散了飓风,一个长长的鱼跃,从孝衣岭上跳了下来。他四肢迅速挥动,在田野里极速奔驰,带起农田中两道水浪。
勾哙来到河边,没看到竹衣寒的身影,他迅速卷起一股旋风,将河中之水卷入,水位立下……
白光突闪,竹衣寒出现在勾哙身边,手一握——大地一震,水气颤抖,一柱蓝色火光直抵云霄——“轰”,“古龙爆”闪逝,周遭万物都如同被熔化了一般,蓝树化成了蓝色液体,流入了蓝色的地中,蓝色的地又被“烫”出一个蓝色的大洞,仿佛流入到大地的深处。激荡的流水,岸边的杂草,田间的禾苗,都附着着蓝色的火焰,久久才消散无踪……
竹衣寒弯着腰,不断咳嗽,喘声连连。
勾哙被“古龙爆”震出不知多远,乌猿皮毛的毛已被蓝火烧化,皮也慢慢在化出一个小洞……
勾哙连忙解掉乌猿皮毛,将它抛下,擦擦口中的鲜血,盯着远方的竹衣寒,说:“你这该死的云妖,待我回去取了新皮毛,我一定将你撕碎!”勾哙化风而去。
竹衣寒支撑了许久,终是力不能支,跪倒在地。她垂下头,望着手心。
千羽公等人奔马而来。
千羽公下马想将竹衣寒扶起,云思意却制止了,说让竹衣寒缓口气。
千羽公将披风解下,给竹衣寒盖住湿漉漉的衣衫。
休息了许久,竹衣寒眼中的平静才回来了,月雨梨泪笑,大成也抹泪。云思意将丹药拿出,配合着青泉术替竹衣寒疗伤。
哨兵回报,那盛五隆带着雄虎营的兵马正欲回营。
千羽公连忙上马,急鞭而去。
远远的,在官道之上,屈橦见着了云思意,大呼小叫地从远处的跑来了。云思意专心疗伤,也不理睬她。
屈橦一看竹衣寒,又看云思意,再看看光秃秃的孝衣岭,赞叹道:“刚才那几声惊天动地,我要是能赶上就好了。你们都看到了吗?”
大成说:“还是少看为妙,你看这农田,村舍,遍地残迹。”
屈橦捏住大成的脸颊,说:“我说话,你得顺着我说,懂吗,小孩?”
孝衣岭下,盛五隆令士兵将粮草带上,将那些带不走的女子都杀死。
突然,万枝白羽箭越过孝衣岭如同漫天的飞蝗一般嗡嗡作响,盛五隆连忙抢过卫兵的盾牌,蹲到地上,卫兵没有了盾牌,抱头鼠窜。“哗”,中箭者无数,一倒一大片。
盛五隆的盾牌被射穿了,他的肩部被牢牢地钉在地上,他向伸手去折断羽箭,那羽箭却化作一股青烟散了。
盛五隆两眼圆睁,半天才说:“这又是什么邪术?哎哟,疼死了,他娘的,今年真倒霉。”
千羽公带着人马俘虏了大批雄虎营的士兵,救出了北丘公与那百名女子。
听瑶从倾倒的将军帐里爬了出来,附近的士兵发现了她,挥手喊医官。
听瑶倒在地上,那天空中的流云,像是被彩虹染了色,发出五彩斑斓的光,乌云没了,天好了。
一夜过去,北丘公躺在嘉儿的腿上,脸色好了许多,暖香小筑里的女子们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现在才安心地歇息了。
竹衣寒睡着了,月雨梨趴在床边也睡着了,大成蜷缩在珠帘旁过了一夜。
小池悄悄挑起珠帘,往里面望了望,回头对小落说:“嘘,还睡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