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没有买到直飞魔都的机票，加上中转要20多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慕归半躺在商务舱里，认命地掏出企划案做了一会儿分析。
想起那位戏比演员都好的狡猾教授，慕归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她猛的合上企划书，长舒了一口气。
恰好乘务员经过，忙问她需要什么。
需要飞机调头，她再在教授Guil面前坚持坚持。慕归有些欲哭无泪，但看着漂亮的空乘姐姐，她轻声说要一杯加州酒助眠。
飞机落地已经是国内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了，颠倒的时差让慕归有些打不起精神。
她坐在出租车上静静地望向这座久违的城市，老弄堂里还是住着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婆爷叔们，乡间集镇也都保留着原本的面貌，路两边的梧桐枝繁叶茂，繁华喧嚣的陆家嘴金融贸易区依然灯火通明。
也不过才四年，这物是人非的景色处处生疏又带着熟悉的味道。
唯恐耽搁时间，几乎是一到酒店连行李箱都没打开，慕归就把第二天安排的事情用邮箱发给了国内的剧组负责人。
收到回复还是让她有些诧异，果然年轻人都是爱熬夜的啊！
那边的助理效率很高，没一会儿霹雳吧啦发来一大段文字：慕导您好，我是芒果剧组的统筹实习生小方。和酒店赞助商的合同商议安排在了今天晚上7点，方便的话我们能加个微信吗？我把位置发您，顺便把您拉进剧组群里。
微信....慕归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和国内亲友断开联系将近四年，她的手机里只有几个外网社交app。
确实需要注册一个了，顺便把微博也下一个，回想以前，她也是个网络冲浪达人呢！
现在.....望着热搜榜第一陌生的鲜肉名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向奶奶辈靠拢了？
下午四点，慕归和芒果台的助理见上了面。助理是个北方男人，大高个子长着一张很亲切的娃娃脸。
约莫是第一次实习参与拍摄，他显得格外亢奋，穿了身正装，神采奕奕站在导播楼下迎接慕归。
看到慕归本人的时候却有些大失所望，他以为法国名导Guil的心爱弟子应该是御姐范儿十足，看见干净利落的企划案时，他也幻想过这应该是雷厉风行的女中豪杰。
没曾想却是一个.......长相带着点仙气，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他甚至有些怀疑她真的是大四吗？
好看是好看，但做节目需要的不是爱豆，是能运筹帷幄的总导演啊！
慕归很明显常见这种反差感，把小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后，她友好地笑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慕归，巴黎剧组代表，本期节目的副导。”
幸好啊，不是萝莉音！小方回过神来，握了握对面的手：“慕导你好，我是国内剧组负责人，方建，喊我小方就好。”
慕归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边走边说道：“时间有点赶，我就先说了。Guil这期不来中国，因为不在法国的原因，也为了省经费，巴黎这边只有我一个人过来。当然，法国阵容的嘉宾没换，翻译交涉这边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最后杀青成片我会带回去给Guil过个眼，国内播放版权只签了你们芒果台。”
小方有些措手不及：“Guil不来掌刀？意思是让你全程执导？”
意料之中的怀疑，再怎么出色，她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罢了。
慕归为了看起来成熟点，特地穿了身职业西装，踩了双5厘米的高跟鞋。她正颜厉色道：“我没时间给你证明我的能力如何，之前的策划案没问题的话，接下来你们这边派个人和我谈谈赞助合同？”
小方讪讪的点了头，往外面叫了几个人进来：“姚瑶，你们几个过来把资料交接一下。”
那几个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慕归有些头疼，看来她加入的是一个年轻的团队。好处是个个热血，坏处是每个人都有个性，不太好管理啊。
她迅速交涉了一下甲方那边提出的植入细项，权益描述及时长，没有一点马虎。
小方在旁边问了一句：“那海报拍摄和网络宣传方面您要看看吗？”
怎么？当她这个副导是个搞后勤的了？慕归敛了神色，把眼睛从茶几上的合同移开，直起身子，有些嘲讽地笑道：
“我都看了的话，让营销部那几号人吃软饭？”
小方有些愕然，他连忙解释：
“抱歉抱歉，我是看你事事瞧得仔细，才多此一问。”
对几千万的合同仔细那是情理之中，小方也自知理亏，好言好语又说了一通。
慕归也没真的计较，但还是有些疾言厉色的警示：“我想你如果有认真看我的简历，就应该要知道我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也请你们相信Guil的眼光，收官之期我会好好做，不会糊了这个综艺。”
打个巴掌也要给颗甜枣，慕归稍稍软了语气：“三天之内要把赞助商拿下，开拍之前请大家吃个加油饭。我知道这一期对于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是第一个项目，也希望大家相信我，配合我，一起好好完成工作。”
她长相干净，话语又真诚，恩威并施确实起了作用。都是一群年轻人，气氛很快活了起来。
此刻还有人开玩笑：“慕姐，请大家吃紫外线行不行啊？”
身边人也附和着，他说的是本地最贵的一家餐厅，慕归好脾气回道：“别欺负我刚回国就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小方：“嘿你们可真是的，慕导可是本地人！别咋咋唬唬想哐她！”
沙发上一个戴着圆形眼睛的可爱女生起着哄：“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没意思，这个时候难道不是问慕姐有没有男朋友吗？”
一个男生敲了敲她的头：“去去去，别当我们直男没眼力见，长这么好看的女生能没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