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石猫传下
已经九日了，肖南还是没有想好下凡的理由。没有正式原因，仙职人员私自去凡界是违反天条的。可是，他实在太想念小榆了。自从知道小黑猫的名字叫靳成榆后，肖南就决定以后都称呼他为“小榆”。
小榆不在，肖南在天界的日子变的越发无趣。最后他投身于工作，不分昼夜的替凡界的新生儿幻化出了肖南自己喜爱的模样。
肖南时常想起那天小榆变成人形的样子。
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他又想起，有几次虚淮企图尝试讨好小榆，结果被小榆一副冷漠脸加无数个XXX爪痕无情击退。虚淮还和他抱怨，这只黑猫的脾气真是太不好啊。
……
没有小榆的日子，真冷清啊。
“我才九日没有见到小榆，就这么想念他，不知小榆进百年没有见到我，会不会想我呢？还是他已经忘记我了？”肖南有些多愁善感。天上一日，地上十年，不知道小瑜还记不记得两人的约定……
不行，就剩一天了！他必须得去见小榆！不论小榆还记不记得约定，他都得去见小榆！肖南心里想。
他左思右想，决定还是找大师父出个主意。
“大师父，徒儿想去趟望仙山……可是没有下凡的正当是由……”
“我的好徒弟，这事不难办，”太白星君捋着他的白胡须说着，“你本就是望仙山上女娲补天时剩下的七彩晶石，又在望仙山下投入凡胎。近日，为师听说望仙山有异动，你去调查最好不过了。为师这就去上报天君，你就在你无双府等为师的消息吧！”说完，太白金星就踏着他的小云彩往凌霄殿去了。
肖南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假如天君没同意让他下凡怎么办？那他就偷偷的下凡！小榆能出去，说明出去而不被察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肖南还在计划怎么出天界时，太白星君已经带着天君的旨意回来了。
天君果然同意了太白星君的申请，并让肖南暗自调查望仙山的情况，避免节外生枝。
肖南拿着天君意旨，顺利的来到了凡界。正好十日。
天上一日，地上十年。
时隔几百年，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肖南施了个法术，将他仙官的华服换变成了一套普通的白色长衫。
他首先来到自己曾经住的肖府，肖府没有任何改变，仿佛还是从前。
这时从府里出来一行人，最前面的应该是肖府家主。算起来这人也得叫自己一声“老祖宗”了。肖南这么想着，觉得自己突然老了许多。
他再一细看这后辈，竟发现这“孩子”有几分神似小榆。
肖南突然认识到，自己由于太挂念小榆，所以有一阵工作时他会情不自禁的把新生儿的样貌幻化的和小榆很相近。
以后绝不能这样了。小榆只有一个。
肖南转身，来到了望仙山下。
他原想直接落在峭壁处，但是他发现山上有强大的结界守护，转念，他来到山下，看看山下有没有能上山的办法。
肖南查到山脚有一处结界最弱。他走到此处时，发现有两个守卫守在那，那俩守卫刚刚放行了两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人进山。想必这山还是可以进去的。
肖南又仔细的观察了那两个守卫。那两守卫表情严肃，站姿挺拔，每人手里还提着一把大刀。守卫旁立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凡人止步”四个大字。
肖南走上前，先对两名守卫俯首作了个揖，说道：“两位小官，我初来此地，听闻当地百姓说这望仙山峭壁景色绝美，幸运时，甚至能看到天界景象。本人特想登山一览奇观。不知两位小官可否通融？”
左边的守卫盯着肖南看了半天，小声的和旁边的人说：“呱，长相出众，谈吐不凡，要去峭壁呱。这人全都符合呱，大王说的就是他吧？”
右边的守卫也盯着肖南看，说：“我觉得像，哼哼。咱们再问问，哼哼。”
左面的守卫对着肖南问道：“郎君贵姓啊？”
肖南一愣，笑着说：“免贵姓肖。”
两名守卫一听，真是大王要等的贵客，立马下跪，齐声说道：“恭迎郎君！大王在望仙殿等您多时了！”随后一名守卫吹了一声响哨。
肖南为人和善，最受不了别人行这样的大礼，连忙拉二人起身。
刚把二人扶起，就看远处狂奔来了八个人和一顶大红轿子。
这群人七手八脚的把肖南请进了轿子后，肖南感觉轿子快又稳的向山上出发。
肖南坐在轿子里，看着轿子外的景象。
去峭壁的一路上，肖南发现，望仙山不再像几百年前那会只是个灵气充沛的荒山。现在这里人气鼎盛，很是热闹。其实应该说是妖气鼎盛更准确些。
刚才在山脚时肖南太过着急上山，没看仔细。现在再一看，那守山的守卫分明是一个青蛙、一只野猪幻化的。
听这两个小妖的话，小瑜应该就是他们的大王。
这个小瑜真能胡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当了山大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了这么些个手下。现在更是胡闹的用定接亲的轿子来接自己。
轿子停了，肖南抬手刚想打开帘子，帘子就在外面被掀开了。
靳成榆含着笑，满满都是柔情的看着自己，并伸手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带他出了轿子。
靳成榆的眼神太灼热，又太有侵略性。肖南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
“才几日不见，小瑜怎么变了？”以前乖巧可爱的小黑猫呢？肖南感觉自己的小石头心，有点慌乱。
“仙君，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靳成榆戏谑的说。
“虚淮说，你在不，他很无聊，他说他是被虐狂。”肖南打着哈哈，想转移话题。
靳成榆停下脚步，用那霸道而又温柔的眸子看着自己，追问：“那仙君呢？你有没有想我？”
肖南感觉自己的小石头心跳的快碎了。他慌乱的握了握长衫的衣襟。最终也没把“想了，很想，天天想”这些话说出口。
靳成榆看肖南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样，也就不在逗他了。
靳成榆带着肖南来到峭壁旁。
肖南再次来到这里，感慨万千。他就是在这，救了一只小黑猫后，飞升成仙的。
小黑猫。
小黑猫？
小榆？
是巧合吧？
“那个，那个，我还是凡人时，在这曾经遇到只小黑猫。”肖南边说，边观察靳成榆的表情。
“嗯”靳成榆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巧啊，哈哈，你也是小黑猫。”肖南感觉自己说这话，有点傻傻的。
“嗯，是我。”靳成榆答着。
“啊？”肖南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在这遇到的，是我”靳成榆说着。
“真是你啊？好巧啊！那，我是不是算救了你两次了？”肖南有点激动，感觉自己和小瑜真是太有缘分了。
“是三次。”靳成榆说，语气里有丝说不清的悲伤。
“啊？”肖南没明白。
靳成榆带肖南来到了个石洞，洞里及其阴凉，在洞的最里面，放着一张韩冰玉玉石的石床，床上躺着的是“肖南”。那是肖南飞升前，原本该死去的肉身。再一细看这肉身，肤色红润，毫无死气，就像睡着了一样。
靳成榆看着石床上的肖南，极尽悲伤的说。“那日，我看着你坠入深渊，找了五日，才把你的肉身找到。用了些办法，才让这肉身不败。”
肖南知道，要想让已经死去五天的肉身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靳成榆的“用些办法”想必是得损耗他半生灵力为代价吧。
肖南心里隐隐的疼着，回想在无双府遇到小瑜时，小瑜灵力不足的样子，那会他只当是小瑜是被仙器所伤而至，何曾想他是因为把灵力都输给了自己的肉身，他自己才虚弱成那样。
“那你，为什么去偷金丹啊？”肖南有丝疑惑，按理说，灵力充沛的妖精想上天界偷金丹，也是要费些力气的。小瑜灵力不足，没有道理再去天界犯险的。
“呃……我听说，太上老君的金丹能起死回生，所以我就去了。”靳成榆说的平淡。
“你这……太轻率了！还好是被我救了，要不，你这小妖精还不得被打回原形？”肖南心里很感动。
靳成榆为了让他的肉身不坏和起死回生，竟然连性命都不顾，多次犯险，这怎叫他不感动呢？
“是啊，又被你救了。”
如果靳成榆不是失去了一半灵力的话，去天界拿个金丹这样的小事，根本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奈何他确实失了一半灵力，当时又赶巧遇到来巡视药炉的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一看，又是来偷的丹药，气的蹭蹭蹭冒火，挥起浮尘就是一通狠招。
在二人一番打斗时，靳成榆寻了个时机就往外跑，跑的时候，后背不幸被老君的浮尘重重的抽了一记。
要知道老君的浮尘如果打在一般的妖精身上，那妖精的小命必是不保。还好靳成榆是个强大的大妖精。此时，只是因为灵力不足，又受了伤，所以才额外虚弱。
他逃出来时，并没有往远处去，而是选择在离兜率宫不远的一棵大榆树上躲着。
他就那么眯眼，窝在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再睁眼时，周围原本的空地，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府邸。靳成榆毫不客气的躲进一间看起来最舒适的屋子，窝在床榻上，继续休养。
又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靳成榆突然感觉有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在摸自己！
待他看清这人是谁时，靳成榆紧绷的心突然就塌了，当初的绝望，委屈，期许，依恋等等全部如潮水般涌来。这时，他只想静静的被他抱着，什么也不做，再也不分开。
在后来的日子里，靳成榆确认，肖南关于投胎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而且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只被他丢出深渊的小黑猫。
肖南宠爱自己，靳成榆很明确这点。
肖南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对每个人说的话，也都是来来回回的那几句。
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学着大人，照着书本，完成和每个人的对话，完成每件需要他完成的任务。
一切对话和事情，只是为了完成而完成。
但是肖南对他，很是不同。
从前就不同，现在也不同。
也许肖南自己不知道，但是对于生性敏感的猫来说，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靳成榆很有把握……
“是啊，又被你救了……”靳成榆深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几近邪魅的说“不如我以身相许报答你吧！”
肖南虽不懂以身相许的具体含义，但是在书中也隐约看到过。书上说，这样的事情都是发生在男女之间。两个男人，好像不行。
“你这小猫，又在胡闹，哪有两个大男谈以身相去的道理？”肖南脸色有些羞红。
“你没试过，又怎知是胡闹？”靳成榆眯着眼睛，像是看到猎物的捕猎者一般。眼神中充满了魅惑。
肖南看着靳成榆如同深蓝色大海的眼睛，这双眼睛如同拥有魔力一般，紧紧的吸引着他，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眼睛的主人，更近，再近，再靠近……
当肖南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几乎靠在靳成榆怀中时，他的心慌乱的咚咚咚直跳。他急忙后退了一步，和靳成榆拉开了距离，不知所措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尴尬的说：“你都知道我飞仙成无双仙君了，还损耗灵力留着这肉身做什么？”
“因为是你，所以不舍得啊，”靳成榆又向前了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并顺手带肖南入怀，轻声在他耳边说：“有了太上老君的金丹，就算不用我的灵力维系，肉身也是不会损坏的。”靳成榆的气息，吹在他耳朵上，痒痒的。
肖南被靳成榆这么抱着，双手只能无措的撑在靳成榆的胸前。靳成榆的胸，宽厚而又温暖。一时之间，肖南竟忘了推开靳成榆。
靳成榆摸了摸肖南的头发，说：“再这样下去，我想，现在就得以身相去了。”
肖南猛的惊醒，羞红的颜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走吧，带你去看看现在的望仙山。”靳成榆拉着肖南往洞外走。
肖南懵懵的被这么拉着，感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是心猿意马而又有点空空的失落……
就像是兜里有糖，但是还想要更多糖的孩子一样，没有得到满足。
被抱着时，就很满足；不抱，就心里空空的。肖南在心里总结着。
下次再抱抱，就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在心里打算着。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好笑。难道“猫”的黏人的属性也会传染？
不管了，总之，下次，先抱抱再说。肖南心里做着打算。
靳成榆带着肖南来到望仙山的妖精集市里闲逛，肖南对什么都很好奇，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么多妖精近距离的接触。
一头老牛和一匹老马在东拉西扯的唠家常，两个妖怪的话根本就没说到一起过，但是他俩还是唠的热火朝天。
一个花妖，卖完摊位上的花花草草后，就从自己的头上又拔了些更新鲜的，填到摊位上。
更神奇的是，有个摊位的大厨是个炒锅精，店小二是盘子杯子碗精一家。客人点完菜，锅精就炒自己。出菜了，盘子精就接着，客人渴了，杯子精就去服侍，客人点主食了，碗精就去装饭。总之，配合很默契，看着也很有趣。
肖南正被这有趣的妖精世界吸引的应接不暇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你俩还敢来欺负我大黄兄弟！今天我就让你俩尝尝小爷的厉害！”
肖南再一细看，原来是一个小猫妖，正追着男鼠、女蛇跑。
小猫妖刚跑过去，就又折返了回来，眼中放光，对着靳成榆说：“大王！这就是你的压寨丈夫么？”小猫妖原本想说压寨夫人的，但是一想，是男人，夫人就不合适了，所以就得改成压寨丈夫了。
小爷我就是聪明，我这从聪明肯定是随大王。小猫妖美滋滋的想着。
肖南羞的想变成一块石头。
要不就变成石头，藏在小榆怀里吧，那里挺好的，很温暖。肖南羞耻的想着。脸，更红了。
“嗯，对，是本王的丈夫。”靳成榆宠溺的笑着。
“大王眼光真好！压寨丈夫真俊，不像妖精一样美的腻歪，倒像是仙人般圣洁。”小猫妖痴痴的说。
本人不才，就是个仙人。肖南心里默默着说。
“你还不回去找大黄？没有你，那些老鼠，蛇，又要捉弄他了。”靳成榆提醒着小猫妖。
“啊！对对，那个傻狗，一天天真不让人省心。大王我走了哈，大王丈夫，拜拜！”说完，小猫妖一溜烟的没了。
两人又溜达了一会，肖南感觉脸上的潮红终于褪下去了，脑子才清醒了，继续和靳成榆说话。
“我记得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啊，以前这里只是个荒山，山里还有一座灵隐寺。还有，你是一直在这山上么？还是后来才搬来的？”肖南说着。
“我一直住在这山上，久的我都忘了有多久了。
灵隐寺里的方丈原是大雄宝殿里的一只小老鼠，后来他私自跑下凡界，并在这建起了林隐寺，自己当起了方丈。
我看他很有佛性，性格也随和，就没赶他走。
谁知他后来修佛法修的走火入魔，非要什么事都分出个绝对善恶。从那以后，他到处抓妖精，只要不符合他标准的妖精，一概被他抓起来炼化成了林隐寺莲花池里的莲花。
那些妖精打也打不过那只疯老鼠，只能逃。
妖精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变成莲花。结果他们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劝劝这老鼠。我本不想帮忙的，奈何他们天天来。后来为了清净，我就去找那老鼠商量。
哪知那可笑的老鼠看我帮妖精们说话，净也想把我也炼成莲花。他真当自己是如来在世了，完全没认清自己的分量。结果，他就被我捏死扔进莲花池里了。
再之后，妖精们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来望仙山住，并称我为大王。我看他们都还算守规矩，所以也没有赶他们走。结果这望仙山就成了现在这幅景象。”
肖南想起他来人界的任务，天界发现此处异动，应该就是因为有大量妖精聚集在此地吧。天界应该不喜欢妖精们成规模，成气候。
肖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下靳成榆天界的意向，说：“我以前听说，妖精们都是各自生活，很少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
“确实如此。也许是发现自己太弱小了，所以才想抱团取暖吧。”
“呃……我来得时候，发现，还有很多妖精往山里进。”
“嗯，每天都有新的妖精加入。”
“那，这山，够大么？”肖南有些担忧。
肖南想，如果山住不下，势必要扩展居住领域。一座山，天界不追究，要是扩到一座城、一个国、更严重的扩大到可以和天界抗衡，天界就不会放任不管了。而且想必天界在这股势力扩出一座山时，就会把这股势力消灭。
“不够大。”靳成榆能理解肖南的担忧。这些问题他也想过，可是没办法，这条路只能这么硬着头皮走下去。妖精虽然是妖，但是大多数也就只是比凡人多了些法术而已。论心智和心性，有的甚至还不如凡人五岁孩童。和他们在一起久了，靳成榆也忍不住的想多为他们打算打算，想多保护保护他们。
“你想好怎么办了么？天界会出来干预的！”肖南看着靳成榆不着急的样子，有点担心。心想，已经派我下来调查了，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靳成榆把玩着肖南的头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天界只要出手，你想过后果么？”肖南越想越着急。怎么办，怎么办好？
“别想了，会没事的。我心里有数。”靳成榆捏了捏肖南的脸，笑着说。
“好吧……”肖南知道，劝，不是一天能劝成的。算算天界时辰，离晨会应该还有七个时辰，也就相当于凡界的六年时间。现在只能自己瞒着点天界，趁这几年自己也想想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暂时只能这么办了。
溜达了一圈，两人又回到峭壁。峭壁旁有一座石屋，这个石屋是靳成榆的住处。真的只是个简单的石屋，屋里算是个套间，一个是厅间，一个算卧房。非常简单。要说这是个“大王”的住处，怕是没人会相信的。
“我这比较简陋，比不过你无双府，先委屈你了。今日你先暂且住下，明日，我再找兔精给你建个住处。” 靳成榆边说，边把床榻上的被褥换了一套新的。
“别劳烦兔精建房子了，我就住在你这，就挺好的。”肖南喜欢靳成榆的这个石屋，有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家的感觉吧。
家的感觉，肖南没在无双府和肖府感受过，却在石屋里感受到了。
靳成榆温柔的看着肖南，心想，就算失去记忆了，但是“感觉”这个东西是不会忘的。比如这个石屋，比如对他的感情。
“那你住在这，我去小野猫那睡。”靳成榆抱着一床被褥往外走。
“为什么？咱俩不能一起睡么？以前也是一起睡的啊。”肖南不懂，在无双府时明明天天睡在一起的啊。
靳成榆危险的眯着眼睛，又露出看猎物的眼神。肖南心里，他可能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以前是寄人篱下，被逼无奈。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你还是……”肖南说。
“我和你一起睡”靳成榆说。
这个小黑猫，几天不见，怎么变得别扭起来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肖南心想。
“哦。好。那我洗漱一下就睡了。”肖南这天一黑就犯困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这样一点都不“仙”。
靳成榆又把抱着的被褥放下，心想，“这可是你让我留下的。”
肖南洗漱后，又换了干净的寝衣后，便在床榻上趟下了。他望着迟迟没有动作的靳成榆，有些疑惑，这小黑猫怎么了？
“小榆，你还不睡么？”肖南问道。
“睡。”说完就来到床榻便，吹灭了烛火。开始脱衣服。
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后，便躺在了床榻的外侧。
怎么不变成小黑猫啊？以前不是这么睡的啊……
“额，小榆，你就这样睡？你不变一下？”肖南尝试的问。
“你指的是哪里？”靳成榆灼热的气息吹在肖南的脸上。肖南感觉好像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