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忠奸不辨（1 / 2）

京师东厂大牢，陈缤纷已经被抓进来一个月了，好在他只算是渎职，牢里面的牢头和狱卒也没太难为他，提审了两次，陈缤纷也没做太多辩解，只是表明态度承担责任，认杀认剐都行。

牢里面阴暗潮湿，陈缤纷用手撑着身子，强挺着站了起来，背上的剑伤只好了一点，牢房里面用的药很差，所以一个月了也没恢复多少。

陈缤纷慢慢的来回踱了几步，心里恨到，这次如果能活着出去，老夫一定去边关杀他几个鞑子解解恨，武当的卓清流甚为可恨，这种奸人要除掉，比黑水老怪索无常更加可恨。

这时候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人到了门口，哗啦啦一阵开锁的声音后，一个年轻锦衣青年站在门口道：“陈前辈！难为您了，我回来晚了。”

陈缤纷定睛一看，冲过来抓住了锦衣青年的手喜道：“流风公子，你终于回来了。”陈缤纷说完了，一阵冷风吹进来，不禁哆嗦了一下，咳了两声又道：“老夫罪该万死，几十万担的粮草都烧掉了，这个锅只有我来背，不能让子可来承担责任，流风公子，你想办法救救熊子可吧，他也跟了我那么多年，也还年轻，我已经是一把朽木可了，别再为我考虑了。”

流风扶着陈缤纷坐了下来，吩咐随从把带过来的衣物还有酒食放好，狱卒显然也是流风提前就打了招呼，和流风的随从关好了门，远远的走了过去。

流风握着陈缤纷的手低声道：“前辈不要着急，先好好养伤，我找了个大夫，明天就会过来帮你用点好药，东厂这边的事，我再去周旋，现在就是魏忠贤在极力要处置你们，你也别想太多了。”

陈缤纷叹了叹气道：“现在朝廷奸党把持朝纲，你行事也要谨慎一些，可恨我陈缤纷英雄一生，老了还栽这样大的跟头，金人鞑子，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流风从东厂大牢出来，刚刚走到东厂提督衙门门前，东厂统领余长空从里面走出来，拱了拱手客气道：“驸马爷从江南回来几日了，来了东厂就进来喝口茶，吃个饭再回也不迟啊。”

余长空说完就拉着流风往提督衙门里面走，流风耐不过，只好随他进去，坐下来喝了会茶，余长空道：“我知道公子来东厂是探望陈缤纷的，论起来陈老头和你们明月山庄还是一家人啊，谁想到他那么不得力，能让两个金人就得手了，哎！”

余长空阴阳怪气的说完，盯着流风看他的反应。

流风忍不住把茶杯重重的敲了在桌子上，恨恨的说到：“两个金人一个是关外的黑水老怪索无常，一个是海内有数的剑客武当卓清流，请问余统领你一个人去对付其中一人可有胜算？何况他们是两个是一起偷袭的。”

余长空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呵呵，原来是他二人，那也难怪了，皇上和魏公公的意思是陈缤纷和熊子可问斩，其他押运的流放青海，法令这几天就会下来吧。”

流风闻言，背上冷汗直冒，站起身来匆匆告辞。

紫禁城永和宫，天启帝朱由校面无表情的坐在中间椅子上，流风和万无水垂手站在下面，二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天启帝朱由校摆了摆手，太监和宫女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看到宫门已经关上了，朱由校带着些怒气道：“东北边关战事马上就要打了，江南漕运过来的给养却损失了一多半，这个时候，陕北三十六营又在兴风作浪，流风我听说，你的义兄辛铁丹也参与了其中？可有此事？”

流风抬着头，轻轻的回道：“回皇上，辛铁丹乃忠良之后，他这次西去也是送一个朋友回家，以我对他的理解，他肯定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一定是其中有些误会。”

天启帝朱由校听到流风这样回答，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起身怒道：“辛铁丹送的那个朋友，就是这次陕北三十六营的带头人高迎祥的侄女高怜怜，而且幕后主使李自成更是高怜怜的表哥，你还为他们辩解？”

流风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朱由校又指着万无水说道：“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凡事都要东厂那边出头露面，你的指挥使大人是怎么当的？去年紫禁城重地频频出现这样那样问题，这次金人高手进来了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陕北三十六营之乱，我也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平日里都在干什么啊？万无水？”

自从天启帝朱由校即位，万无水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且跟了皇上六七年了，还从来没看到朱由校发这么大的火。

万无水赶紧跪下去，一边叩头一边道：“小臣该死，小臣该死，今天开始，我马上增加人手，无论是金人还是内臣和内乱，锦衣卫一定监督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