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1 / 2）

带土一手托腮一手划拉着着餐桌上的调料瓶转着圈，瓶中的盐粒因为旋转的原因撒漏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圆，因为卡卡西这顿饭吃得不紧不慢，带土无聊之余索性倒过瓶子把里面的盐磕出许多来,在刚刚这个盐圈里摆弄起了写轮眼的造型。

一门心思择鱼刺的卡卡西并没有注意带土，直到对方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前辈”带土右手握拳伸出去用四根手指的关节处敲敲桌子吸引着卡卡西的注意力“你也太悠闲了吧？身为一个叛忍，大摇大摆在自己叛逃前的村子里闲逛，到底应该说你太厉害呢还是木叶的人太蠢了呢？”带土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也没有刻意降低音量，此时已是深夜，他们能找到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居酒屋也挺不容易的，店里没有第二桌客人，店员们上好饭菜都躲去角落偷闲，完全没有人在意这两个深夜前来的‘暗部’是否有何不妥。

以带土现在的能力当然可以轻松分辨卡卡西有没有使用什么变身术、替身术、□□术之类的在自己面前搞小动作。卡卡西没有，就因为对方的这个没有，带土心里莫名产生了些许烦躁感，可他却不知道这种烦躁从何而来。

“前辈！”因为卡卡西并没有回答问话带土继续发问道“刚才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那个被灭了全族的宇智波族地？”

“嗯”

“阿飞以前听人说过，宇智波是木叶最强一族，看来不是呢，他们应该是最悲剧的一族才对”

“你听说得挺多的”

“哈？”

“没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们木叶的人嘴太松了吗？”

“是么？”

“对啊，话说前辈，你的眼睛不就是宇智波的眼睛吗？给你这只眼睛的宇智波也被人杀了？”带土作出惊讶状“难道说宇智波的灭族前辈也有参与？”

卡卡西放下刚刚端起的水杯，杯子和桌面磕碰发出哐一声。

“唉？前辈你怎么了？难道说阿飞说对了前辈你恼羞成怒了？”带土现在是真的恼火了，好不容易有兴致和卡卡西说两句话，偏偏就有不长眼的人来搅局，卡卡西刚才那样并不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产生了反应，而是因为有人来了，准确说是有能威胁到他的人来了。带土看着卡卡西拿出明显有富裕的钱压在餐桌上又道“前辈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气得饭都不吃了？”

“走吧”

“唉？这就走了吗？哎呀，等一下啦，前辈你急什么？唉唉唉，刚才服务员小姐说饭后有送甜点的，前辈！前辈真是的！自己吃饱就完全不管别人呢！”带土起身的动静有点大，桌椅摩擦发出滋啦滋啦的动静，桌面上那个用盐粒摆出来的写轮眼被他的袖子扫得看不出原样了，他嘴里絮絮叨叨一刻不闲小跑着追上已经走出老远的卡卡西“前辈这是要走了？之前不是说要找个地方换身衣服什么的？来木叶要办的事情都办完啦？前辈真的不是因为刚刚阿飞说的话恼火了吗？前辈你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人呢！”

二人一路走出木叶，直到看不见木叶大门卡卡西才停下脚步，在他半步之后的带土自顾自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似是一时不查直接撞在了卡卡西背上。

“啊！前辈你怎么说停下就停下，撞到阿飞的鼻子了！”

“哦？”卡卡西摘下面具让带土可以清晰看到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隔着这种东西”他扬扬手“我还能撞到你鼻子？”

“就是撞到了！”带土后退一步“前辈，你的通灵兽的狗吧，阿飞觉得前辈你这个人也很像你的通灵兽呢”

“什么？”

“不是都说狗脸翻得快嘛？前辈你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翻脸难道不像？”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对啊，刚才一句话不说阴着脸赶路，现在又不着急了？”

“卡…卡卡西？”

在卡卡西和带土你一言我一语的无聊对话里，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穿插其中倏然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循声望去，一个人自树后绕出，上忍马甲和那一身少见的绿色紧身衣，是迈特凯。

“卡卡西！真的是你？！”

很随意地扔掉掉手中面具卡卡西从带土那里收回目光转而落在不远处的凯身上。

“卡卡西……”凯并没有写轮眼那样的好眼力，微弱月光下对眼前人的样子看得并不十分真切，他条件反射地向前走了几步“你……”待距离拉近凯很容易就看到了卡卡西眼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