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鸡爪(1 / 2)
“这两种毒相辅相成,纠缠着变成了更重的毒,解毒容易,根治只怕有点难度。”段仓摩挲着自己的长须。
赵瑾烨被子里面的手不由得握紧了。竟然,中了两种毒,好一个毒妇!他眼里闪过一抹寒芒。
段仓说是这么说着,手上却不停,拿起毛笔龙走蛇舞写好一张药方:“先让他这么吃着吧,缓解一下。”递给袁衡湛。
袁衡湛恭声应是,拿到外面递给他的药仆,让他按方子抓药煎熬。
回山上的路上,袁衡湛见段仓仍是皱眉沉思,知道他在思索赵瑾烨的毒该如何解。袁衡湛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师父,以您看,若是药方里加上几滴阿宁的血……”
段仓睨了他一眼,鼻子里哼气道:“我就知道阿宁在打鬼主意,早间看你们俩眼神就知道有鬼。”袁衡湛忍不住学孟夏宁呵呵笑装傻。
他捻着胡须:“阿宁的血轻易不要用,万一走漏出去,你可想过你小师妹会有什么下场?”段仓神色凝重。
药人从来只见江湖传说,几百年也没见出过一例。那些神之又神的传说早把药人的能力吹得如同神丹妙药,连什么益寿延年都传出来了,若是真出现了药人,只怕达官贵人们费劲了心思也要弄得到手。
莫说其他,就是袁衡湛面对药人师妹,不也忍不住好奇,进行了各种实验吗?
想到这里,袁衡湛身躯一震,额上几乎要冒出冷汗。他脸色苍白,抖着唇跟段仓说道:“对不起师父,是我考虑不周。”
段仓摇摇头:“你心里知道就好。阿宁年纪小,又没见过人心险恶,性子单纯,这些事她没想到,你们做师兄的得要替她想到,好歹也是做过游医出门见过世面的,别一个劲顺着她想法胡来。”
袁衡湛低头聆听师父教诲。
段仓抚着长须说道:“赵瑾烨这病,我们先治着,十日之后若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再用阿宁的血。”
嗯?不是说不用了吗?袁衡湛眼里写满困惑。
段仓忍不住哈哈笑:“用可以,轻量,适度,在征得阿宁同意的情况下。药人毕竟是个稀罕的好药材,好钢用在刀刃上。”说着忍不住唏嘘。
袁衡湛应道:“是,徒儿知晓了,师父教训的是,往后阿湛会留意叮嘱好阿宁的。”
——
孟夏宁本来想问问小师兄赵瑾烨什么情况的,但是一方面感觉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不太好;另一方面,小师兄回来以后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时不时还盯着她陷入沉思。
一看就是有情况,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新药方让她试了吧。想想那些下锅以后热辣烫爽的药材,孟夏宁抖抖身子,决定还是过几天再问吧。
缓几天,说不定小师兄就放弃他的新方子了,应该会放弃吧,肯定会放弃吧,一定要放弃啊。小白鼠·孟夏宁在心里祈祷。
卯时过半,天微亮,林间鸟儿叽叽喳喳喧嚣不已。
孟夏宁在李丫的锲而不舍地催促下终于下了床。待她洗漱完毕来到院中时,段秀然已在院中挥舞着木剑练起来了。
“二师兄早。”孟夏宁跟段秀然打了个招呼,忍不住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现在才六点,秋末的六点耶,霜降都过了,清晨又冷又寒,不过空气确实不错,带着森林的清新。
段秀然话还是那么少,对她微一颔首:“早,先活动活动吧。”
孟夏宁很自然地开始热身,师兄也没教她怎么热身,理所当然按照前世体育课上老师教的活动身子。
扭扭脖子,活动肩胛骨,转转手腕踝关节,弓步压腿。转腰怪羞耻的,舍弃了。一开始她做这套动作的时候,二师兄目光惊奇,时不时看她几眼。
但是段秀然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管闲事,不爱哔哔,沉默是金。默默观察了几天以后,段秀然居然还夸赞了她的热身动作效果不错。
孟夏宁怀疑自己沉稳端庄二师兄私底下偷偷练过这套热身动作,不然他怎么知道效果不错。毕竟孟夏宁每次都比段秀然起得晚,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段秀然是怎么热身的。
见她活动开了,段秀然从武器架子上取下一把木剑递给她。
形意剑她练了几天,比她上一套学的五行剑要难上不少,目前才学了一半。等一套练熟以后二师兄会跟她对阵喂招,直到一整套剑法行云流水,遇敌能随心所欲使出对应招式就算学会了。
嗯,目测到时候也该入春了。
她学的只是招式,用小师兄的话来说就是花架子,说出去厉害,其实没什么用。就是强身健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