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鱼(1 / 2)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孟夏宁跟李梅束说想要回山上,结果被李梅束瞪大眼睛严词拒绝。
“为什么?我回山上不行吗?干嘛一定要我留在这里?”孟夏宁愤愤不平挖着碗里的饭。
李梅束斜了她一眼,冷笑道:“刚捡了人就想跑,你是想让我给你照顾吗?想得美,我还得开店呢,没空管你。”
“那扔掉好了。”我也不想照顾他啊,孟夏宁头痛。
“好啊。”李梅束应得爽快。
答应得这么爽快?有鬼!孟夏宁看他,李梅束回瞪,两人互相对视,异口同声:“你去扔!”
孟夏宁仗着自己身体年龄小,毫不客气先下手指控:“喂,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姑娘,身体又不好,你舍得让我去干这种缺德事吗?”说着说着还娇弱地轻咳起来,旁边白芨很上道地轻轻拍着她后背。
她做西子捧心状,眼里泪光微微闪烁:“我师父临走前怎么说的,让你好好照顾我,我要是健壮到能把这么大人扔出去,我还吃什么药,我早跟师父师兄出门看病去了,留在这里看你脸色做什么?”如泣如诉,字字带泪。
李梅束不为所动:“哦,你也知道是缺德事哦,我开的是医馆。你让我干这种事要遭天谴的,再说了你师父只让我看着你。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天没个姑娘样子就算了,隔一阵子就捡回来一个人。还都是男人,还都带伤,我都免费帮你看多少病出多少药了。你捡回来的你负责。”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孟夏宁决定换个方式,双手合十眼带恳求:“李大哥,李哥哥,太沉了,人家搬不动啦,求求你了,帮帮忙嘛!”
李梅束哼了一声:“那让白芨去,他的医药费还没付,白吃白喝这么久了正好让他干点事。”
白吃白喝·白芨楚楚可怜微低着头,红唇紧咬,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不行,白芨还没我高。”孟夏宁正义凛然。这么缺德的事怎么能让小美人去干呢?
“反正我不干,你爱让谁干让谁干去。”李梅束慢条斯理用手帕擦擦嘴,下桌往前院去。
最后还是赵瑾烨留下来了。毕竟这一大屋子,孟夏宁和白芨都没成年,扛不动这么沉一个人,李婆婆力气不小,但是只听李梅束的,李梅束说了不管,孟夏宁偷偷找李婆婆求情也没用。而且真扔出去万一给整死了就尴尬了。
她担心男主挂掉世界崩塌,所以还是不折腾了,让他呆着好好养伤,到时候把医药费结了就了了。好歹是个贵胄子弟,医药费应该付得起吧。
赵瑾烨醒来已是三天后。
孟夏宁正在前院医馆里一边哼哧哼哧捣药一边跟李梅束斗嘴,白芨突然哒哒哒跑进来扯扯她衣袖。
“怎么了怎么了?等我一下。”孟夏宁把捣药锤放到一边,跟白芨往后院去。
白芨不会说话,是她一年前捡到的,身上的伤比赵瑾烨还重,呼吸和脉搏极其微弱,不认真看还以为他已经挂了。
孟夏宁仗着自己是药人,正好她好奇这个金手指很久了,偷偷给白芨喂了一点她的血,脉象居然渐渐强了起来。等师父师兄赶到的时候,她还在一边发呆——这金手指真挺牛逼的,不行,不能被人发现。
想想上辈子报纸上报道的活熊取胆,孟夏宁打了个哆嗦。有利有弊,这外挂太牛逼了,还是别随便用了,她可不想哪天被人当成神丹妙药最后流血而亡。
喂血的事还是被师父发现了,白芨身上得了一种罕见病,悲催的是,孟夏宁还真是白芨唯一的解药。她误打误撞救了白芨一条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需血量不大,不是主要用药,一小杯血能搓一大堆药丸子,一天一颗,够他吃的了。
从那以后白芨就在长康镇住了下来。
可能是被她救过,白芨格外听她的话,也特别喜欢跟她玩。孟夏宁也正好没有什么玩伴,两个身体同样弱鸡的小朋友就愉快地玩在了一起。
后院客房——
模样俊朗未及弱冠的少年靠在床头,双眼虚虚望向一点,显然是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色不好,有点虚弱,但是也有病美人的脆弱美,此幕当入画,长得好就是占优势啊。孟夏宁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才走进去,白芨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赵瑾烨闻声抬头,见是个青葱如水的豆蔻少女婷婷袅袅走进来,微微有些错愕,下意识拉高了被褥。
孟夏宁看他嘴唇干裂,默默给他倒了杯水,赵瑾烨连忙接过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