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我老婆做什么(1 / 2)
公交车转而关上车门启动,宁修平一下分心,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清了一下嗓子,“师傅,下一站下车。”
那个黑衣男人抱着玩偶径直走过来,在宁修平身旁坐下。
温良畴看着他,车里开了空调,宁修平脸上还冒了汗,人间的夏天果然难熬,难怪热得连无常也撑不住。温良畴偷偷朝空调出风口压了一下手,顿时凉了好几度的阴风吹出来。
坐在前排的两个小伙打了个喷嚏,“师傅,你这空调不费油啊。”
宁修平一颗心高高悬起,果然阴风阵阵,干脆起身往车门走。
温良畴把玩偶塞到他怀里,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他昨夜就挨揍,免得今天吓到老婆,说道:“送你的。”
宁修平寒毛乍竖,果然是冲着他来的邪祟,无视温良畴,让玩偶落到地上,起身踏过他出去。
温良畴被宁修平踩到了脚,倒吸一口冷气,他老婆看着身材挺好,居然还有点重,脚趾头都要被踩扁了。
温良畴拦住他,说道:“还没到家呢,你现在不能下车。”
宁修平一直没正视他,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师傅,下一站停一下。”
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看两人在那里纠缠不休,随口说道:“小伙子,跟朋友闹别扭呢?我看他都跟你道歉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消消气,我这可是末班车,你下去了可没地方打车了,送你到家。”
温良畴咧嘴笑了笑,改日给这司机添点阴德福报。
宁修平浑身冷汗,司机丝毫不清楚这人是鬼,再让他开下去,全车人都要完蛋,“师傅,快停车。”
宁修平不便直说,语气里都掺了几分焦急,“这车上太冷了,师傅,快停车!”
司机见劝不住宁修平,不悦地说道:“空调坏了吧,我得开回去修,在这里停车算什么,没到站呢?待会儿你们俩都趁早下去,别在我车上吵吵嚷嚷。”
司机话音刚落,脸色一白,猛然急踩刹车。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惯性将没有站稳的宁修平一下甩了出去,后脑磕到了台阶上,一股热流顺着脖颈汩汩涌出,失去意识。
温良畴口袋里的死蝶忽然飞了出来,窗外密密麻麻飞来无数蝴蝶,将公交车层层围住。
司机瘫在座椅上瑟瑟发抖,用力揉了一阵眼睛,刚才分明看见路上忽然多出了一个红衣女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几个乘客都被司机吓了一大跳,前排两个小伙差点滚到地上,没好气地骂道:“撞鬼了?吓死我们。”
那个老妇人也磕着了,揉着腿在那里嘟囔。最后一排的红裙女人从座椅上滑下来,捂着肚子皱眉,“哎呀呀”地叫,“你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司机这才被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吓回神,一脚急刹几乎把乘客全伤,连忙从驾驶位上出来救人,“快来搭把手,快来搭把手。”
温良畴早就把满身是血的宁修平给扶了起来,替他擦着后脑上磕出的血,温热的鲜血沾满手心,皱了一下眉,看着脸色惨白的宁修平,颇为心疼。
谢毕安从车厢顶上倒挂下来,挥了一下哭丧棒,一道黑气飞入车窗,直接打在了宁修平身上,一边笑眯眯地唱道:“时辰已到,逝者离阳,魂魄现身,入府听封。”
宁修平气息还未断,但被谢毕安的哭丧棒抽了一下,精神迅速萎靡下去,在温良畴的视野之中已经有半透明的魂魄隐隐要飞出。
温良畴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将魂魄推回体内,“定。”
谢毕安跳进窗来,“温兄,你干什么?”
温良畴说道:“他还没死呢。”
谢毕安打量他数眼,宁修平毕竟是个活人,导致温良畴踌躇不定,“他自己阳寿已尽,怪不到你身上。”
谢毕安道:“温兄,宁小兄弟的命数已经被你打乱了,即便他现在死限模糊,也逃不开这两天,你留他也没用。”
谢毕安拿哭丧棒拍了一下地上的玩偶,别以为他没看见温良畴刚才故意把玩偶往宁修平身下垫了一下,这才给宁修平临时拉回半条命来。
司机已经吓慌了,宁修平身上血流不止,昏迷不醒,后排的孕妇也不对劲,连忙去开车,“我送你们去医院,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谢毕安在两人边上坐下,“刚才有东西来了,八爷已经去追了。”谢毕安半眯着眼,“红衣还是来了。”
温良畴给宁修平捂着伤口止血,看着司机丝毫不自知地把车往一团黑暗里开,“确实挺大胆的。”
谢毕安摸了一下宁修平的额头,纳闷道:“他身上有什么?能让红衣犯险到来我们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