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1 / 2)
病房门关的紧紧的,玻璃上的帘幕也遮的严严实实,桂姨正在为洛辰换衣服。
病房外,气氛很诡异。
游浅浅的额头抵着墙壁,忍不住挠墙。
太丢人了!!!
更让人抓狂的是,别人只会把这些算在她的头上。
尴尬、憋屈、羞惭!!
游浅浅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程亮的怒火在升腾,终于忍不住,抓着游浅浅的胸口,拖着往偏角处走去:“你跟我来。”
程亮要比洛辰略微低上一些,游浅浅被拽的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跟上去,羞愤交加瞬间被无措代替:“慢点慢点,怎么了?”
程亮把游浅浅拖到了电梯间,夜已渐深,电梯间空无一人。
程亮用力的把游浅浅推到墙角,他的脸上全是怒气,拳头攒的紧紧的,仿佛要打人。
游浅浅被惊到了,也吓到了,惊惧又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亮。
程亮盯着游浅浅,看着她额头上的绷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说道:“洛辰,洛辰对吧?”
程亮问:“你想干嘛?”
游浅浅又委屈、又疑惑:“什么干嘛?”
程亮嗤笑一声,强调道:“你记着,游浅浅是我的未婚妻,并且,马上就会是我的妻子。”
“不需要,你这么的关心!”程亮十分的愤怒,方便?不方便!呵—!到现在,程亮哪里还反应不过来方才话里的意思,太过分!太过分了!这是你一个肇事者该操心的事吗?
程亮几乎是确定的,这个“洛辰”接近“游浅浅”,目的不单纯,绝对不怀好意!
程亮很是郑重的警告道:“我不管,你怀着什么心思,都给我收回去!要不然,”程亮瞪着游浅浅,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已不言而喻。
不是,不是,你,你误会了!!
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游浅浅眼眶红红的,心里更乱糟糟,她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说着:“程亮,不是,我,哎呀,洛辰他。”游浅浅是想要把实事说出来的,可是越慌就越乱,心里还越发的委屈。
程亮根本听不下去,警告道:“记着,离我未婚妻远点!”
说完,就转身离开。
游浅浅赶紧解释道:“程亮,你听我”
然而,程亮根本不理会游浅浅,大踏步返回病房。
游浅浅愣了愣,连忙追上去,还不等游浅浅继续解释,程亮已敲开房门,进入病房,然后,把房门紧紧的关上。
程亮,不是的!游浅浅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动了动,低声呢喃:“我,才是浅浅。”
游浅浅忍不住,委屈的流下眼泪。
很快,房门又打开了。
游浅浅赶紧擦去泪水,扯出一抹笑来:“程”游浅浅的眼神霎时暗淡,门内人,是桂姨。
桂姨看着游浅浅微红的眼眶,担心道:“二少,这是怎么了?”
游浅浅道:“没事没事,我,我头疼。”
桂姨赶紧扶住游浅浅:“受伤了,就得好好休息,别做太剧烈的运动,看你,方才跑那么急。”
游浅浅心情低落“嗯”一声,由着桂姨把自己扶回房间。
病床上,游浅浅苦笑着,今日真是百事不宜,游浅浅擦去眼角的泪水,闭上眼睛。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第二天,一大早。
游浅浅时刻留意着隔壁的动静,亲眼看着程亮出去买早饭,这才偷偷溜进洛辰的病房。
“完蛋了!”游浅浅一进门就哀叹,“怎么会这么麻烦!”
游浅浅垂头丧气的在病床边坐下,低声道:“程亮误会大了。”游浅浅昨晚上终究是没能睡好,翻来覆去想着这一地鸡毛,这才是出事的第一天,游浅浅就深深感到疲倦,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接踵而来,游浅浅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好来找另一个当事人商讨办法。
病床上,洛辰一开口,就不停的抽凉气:“什么麻烦,能比我惨!”
游浅浅抬头,只见病床上的洛辰,额头冒汗,脸色惨白,双眼饱含着泪水,仔细一看,时不时有一串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好生楚楚可怜。
游浅浅愣住了:“你,怎么了?”
“疼!”
洛辰抽气,真的太疼了!
从昨天深夜开始,麻醉的药效渐渐过去,密密麻麻的疼痛就铺天盖地、汹涌而至。
那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疼,铭心刻骨,绵延不绝。
洛辰低声道:“太疼了。”洛辰闭上眼,眼角又一串泪珠滑落,全然没有一点昨天生机勃勃的样子。
游浅浅咽口唾沫:“这么疼啊?”
“你来试试?”洛辰很委屈,“我,我怎么就变成你了。”
游浅浅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换了身体,这会躺在着的就是她游浅浅了。
游浅浅安慰道:“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游浅浅给洛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说起来,洛辰比游浅浅要小上三岁,说是个弟弟也不为过。
游浅浅叹息道:“这次教训够深刻吧,以后,可别开快车了,害人害己。”这终究是自作自受,要能长点教训也是好事。
洛辰抽抽噎噎不说话。
房门突然被打开。
游浅浅心头一紧,蓦然有种被抓奸的紧张感,立马收回手,赶紧转过身,直到看到门口的洛堔,才长舒一口气:“是,洛”,话说到一半,游浅浅停住了,只见洛堔食指竖在嘴前,示意游浅浅不要说话。
洛堔带着一个护工打扮的女人走进病房,女人四十有余,身材粗壮。
洛堔指着护工道:“这是宋姐,长期照顾卧床的病人,还擅长按摩针灸,对辅助骨折病人康复很有经验。”
洛堔对着游浅浅解释道:“他受伤比较严重,程先生一个人难免又顾不到的地方,请个护工更方便。”
这是洛辰大哥对洛辰的心意,游浅浅既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干巴巴的笑一下。
洛堔只是礼貌性的通知一下游浅浅而已,很快就转头看向床上的洛辰,看着洛辰脸色苍白浑身难受,又好气又心疼,叹气道:“现在很难受?”
洛辰一见到洛堔,眼睛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抽着鼻子哼哼唧唧:“疼死了。”
洛堔想摸摸洛辰的脑袋,手伸到一半,想起洛辰现在用的是游浅浅的身体,叹着气,收回手,转身对着宋姐道:“要是疼的厉害,麻烦宋姐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开点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