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戏(1 / 2)
方徐的弟弟方隅是留洋归来的新青年,彼时成年不久尚且稚嫩,有朝气有热血却没有明辨是非的眼,他将路遇当作屈意奉承的小人,处处与路遇作对。方徐多次劝阻,无奈收效甚微。
恰逢此时,白梅为寻他北上,许久未见的两人在他乡重逢自是激动,不料却被方隅撞了个正着。路遇并未与白梅有什么不合礼的举动,他拉着方隅解释,“这是我儿时好友白梅。”
“像你这样虚伪的人我见多了。”方隅不理会路遇的辩解,坚称路遇是脚踩两只船的人,不同意方徐与他在一起,几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僵持。
尽管如此,方徐对路遇也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被方家绊住的路遇开始厌烦,恰逢此时,路遇根据蛛丝马迹,查到令他诧异的事情。方泽平也是小镇出生的人,只是多年前背井离乡另寻他路。路遇对方泽平的怀疑一旦开了闸,相关却又反常的事情层出不穷的涌现出来。
比如他对路遇虽然生疏却有几分自然的信任,从前路遇感念他的知遇之恩,如今又猜测莫不是与他有愧才这般模样,因为方泽平虽待他不薄,却从不让他接触工作中的核心事件,倒像既有愧又担忧着什么。
路遇心头冷笑,他需要再多寻一些证据。
路遇打定主意后,性情一夜大变,不再像前几日那样避着方徐,一举一动更加讨得方徐喜爱,嘴里甜言蜜语不断,没事就去方徐最爱的糕点铺子给她买零嘴。
方隅看着恼怒又无可奈何。
反观路遇,如被打通任督二脉,不仅对着方徐大献殷勤,另一边的白梅也未落下,总寻着新奇玩意儿给白梅玩。质朴单纯的白梅被这些玩意儿吸引住,只当着路遇的心一直在自己这边,心里甜蜜不已。
方徐被路遇哄的开心,方泽平看着也逐渐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路遇在方泽平抽屉中发现了父亲的一把刀。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儿时的路遇经常见父亲将刀别在腰间,带着他在山间打野味。那刀刃上刻着一个路字,路遇缓缓把刀抽出,面无表情的看着刀刃。
那上面有一个路字。
路遇决定复仇,从方徐开始。
“如果你愿意,就点下头。”路遇捧着方徐的手,用着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浪漫的话,方徐早被他哄的心甘情愿付出自己有的一切,面含羞怯的微微点下脑袋,接着红了脸颊。
路遇搂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两个年轻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方泽平尊重女儿的决定,只是在面对路遇时候,显出了些许作为父亲的担忧。
“我只有方徐一个女儿,以后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待她好。”方泽平眼尾的皱纹日益加深,他看向路遇的眼神中藏了许多情绪。
“我自然会的。”路遇看着真诚却笑不达心。
方泽平嘴唇翕动几下,最终只说:“方徐信任你,别辜负她。”
婚期已定,方徐作为待嫁准新娘总在偷偷数日子,盼着那天早些到。她每日都想见路遇,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求助方隅。
方隅虽看不上路遇,但对姐姐总是有求必应,常日里黑着一张脸帮方徐放哨,一起去路遇工作的地方为他送饭。
“有事吗?”
“你可真是好命。”方隅冷笑着倚在门后,视线不自觉的飘向路遇桌上盛着饭的盒子,见路遇看他,轻微发出了一道浅浅的鼻音,以此来显示他的不屑。
小孩子一样的态度,不成熟又缺乏思虑的表现。一手持著的路遇将视线转至面前的青菜上,神色不明,半晌后才道:“是吗,那我该好好珍惜。”
“你知道就好,我走了,姐姐该等急了。”
“那我就不送了。”
路遇的语气透着诡异,满是方隅说不出的感觉,他又回头看了一会,见路遇始终低着头神色自若的吃饭,便觉得是自己多心。
筷尖戳在饭粒上,毫不留情的一捅到底,被碾烂的饭粒四散的黏在碗边。
路遇放下手中餐具,嘴角笑的讽刺,接下来是看戏的时候。
方泽平差人寻到路遇时,路遇正摩挲着手间的发钗,侍人有刹那疑惑,他家小姐并不盘头,然而也只是瞬间所想,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姐失踪了!”
路遇跟着侍人回到方家,除了方泽平与方隅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方先生,发生了何事?”方泽平面前的青年衣领扣子尚未扣好,说话的语气也透着急躁。
方泽平叹了声气,像是又缓了缓才开口道:“徐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她不是同方隅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