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1 / 2)
秦权贵边打边后退,他要利用地形的熟悉来逃脱,这时他已经管不了任何人,再者,他自身都难保也没有能力来管其他人,能够自己逃得命来,他都要谢天谢地了,如果能够让他在这场战斗中活下命来,他愿意此生都吃糠咽菜,这是他此时心中所想。
秦府中到处都是血流成河,哀叫声四起,特别是过惯了优越生活的少爷、小姐和少奶奶们,见到这种阵仗更是瑟瑟发抖,这跟他们平时颐指气使完全不一样,以前是他们可以随便决定人的生死,现在他们却成了砧板上的肉,这其中巨大的落差让有些人适应不过来。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切还是跟原来一样,可自从家主秦权贵和秦强出去一趟后就开始变了,先是城主尚昆的声明,到现在这些人的涌入,好像转眼间就变成了两个世界,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们一开始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有几个还像以前那些嚣张地指着那些进来的人,那些他们以前都不想正眼看的人喝斥着,以为那些人还会像以前一样,在他们面前赔礼道歉,像条狗一样的滚开。可接下的事情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那些闯进来的贱民,在他们眼里除了能与他们秦家平起平坐的人外,其余人都是贱民,就是这些贱民在他们喝斥时,手起刀落地将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少爷、小姐们斩杀在地。
死亡的震慑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人真正感到了恐惧,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死亡自己的死亡,原来死亡是如此的恐怖,又是如此的公平,因为不管你是否贫穷富贵,身份的高低贵贱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半分优待。剩下的少爷、小姐们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高中气质,他们像狗一样,就像那些卑贱的人们在他们面前讨饶一样,向着来人哀求着。更有甚者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一道道污水顺着裤脚流了下来,恶臭充斥着空间让人恶心。他们所有的哀求,就像他们以前对待的那些贱民一样无效,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已经倒了过来。生的希望并没有降临到他们头止,那些曾经的贱民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世间万恶都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有着时间上的区分罢了,谁也别想逃过。
混乱,极度地混乱,这些都不能形容秦家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对有些人来说是人间地狱,对有些人来说是人间天堂,地狱与天堂只不过是人的立场不同而已。很多闯进来的人都在忙着杀人与收割财物,这是他们过来唯一的目的,他们有些人与秦家并没有半分仇恨,心里也没有多少正义,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浑水摸鱼,捞取不义之财。还有些原来是秦家的下人、护卫,见势不好,就脱掉了在秦家所穿的工作服,抹去了秦家所有的标志,混在人群中,他们不但想要因此逃过追杀,还反过来将他们以前的主子,砍杀在地,搜索着那诱人的财物,他们对于自己这么没有半点羞愧,像这一切都是做得理所当然,也好像自己瞬间变得高大起来,他们将这种忘恩负义视为正义的化身,是为民除害。
秦权贵逃出了秦家,逃进了新春公园,也就是他儿子秦有生被害那座公园。他是逃出了秦家,但他仍旧没有逃脱于胜利的追杀,不但于胜利追了过来,秦权宝也追了过来。
此时的新春公园少有人烟,因为人们基本上都去秦家了,不论修为的高低,很多人都抱着捡漏的心里去的,毕竟秦家实在太富有了,还有不少人更是杀向了秦家的店铺、庄园以及所有秦家的产业。
秦权贵知道自己再怎么逃也逃不了于胜利的追杀,索性停了下来,“姐夫,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为了活命,他再次打起了亲情牌。
“姐夫?我承受不起你的这个称呼。”于胜利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责问。
“为什么?”秦权贵听到于胜利这么说很是奇怪,怎么好好地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我来回答吧,我亲爱的堂哥。”秦权宝终于赶了过来,语气半阴不阳。
“权宝,你来啦!大伯呢?”秦权贵看到秦权宝的出现,心里生起了生的希望,他都没有细细去品味,秦权宝刚才所说的话中意思。
“大伯?你说的是我父亲吧,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有意思吗?”秦权宝最是看不惯秦权贵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
“权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能不能说明白点。”秦权贵到现在都没明白秦权宝为何会这么说。
“装,你就接着装,你真想要我将你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吗?”秦权宝有一种被气到了的感觉。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权贵越来越糊涂了,他不明白秦权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于胜利为何不顾亲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原来于胜利不是不顾亲情,而是不顾他这方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