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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竺棠唤了一声,二人便飞身落到楼酒酒旁边。
楼酒酒把楼崖护在身后,担忧的望着二人:“杜若姐姐,银朱,求你们护好小崖。”
竺棠眸子隐含怒气的扫了她一眼,大袖一挥侧身朝杜若道:“护好她。”
女子落了三个字便缓缓起身,朝身披雪白大貂的男人走去。
“你方才说,本尊算什么?”
流光羽惊艳女子的美貌,稍稍怔愣:“啊?”
“你既然知道本尊的名号,为何同本尊抢东西?”竺棠扫了一眼男人戴着的面具,边角刻着一朵白鹭花,煞是冷艳。
流光羽收回心智,心里怒骂妖艳祸国之物,张口道:“不过是十年前的名号而已,老子就不信了,如今你还能辉煌依旧——”
竺棠不怒反笑。
流光羽的话还没说完,面具就生生裂开,碎的稀巴烂。
随着面具落地的声音,男子渐渐露出一张被烈火灼烧的脸。
楼酒酒惊叹:书里的流光羽可从未摘过面具,没想到面具之后是这样一张脸。
流光羽怒极,提起手中长剑便朝竺棠刺去:“你找死!”
长剑伴随着莹莹白光,流光羽集合魂力于剑,看准竺棠的心口刺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刺中,楼酒酒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声大喊:“竺棠,你别站着啊,快躲!”
一急,便顾不得尊不尊主了。
竺棠眼眸晃了一瞬,流光羽的长剑已精准的刺中心脏,却听咔嚓一声。长剑竟生生折成两段。
剑尖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音。
流光羽被震得倒退好几步,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脏,别离本尊这么近。”
竺棠拂去衣服的灰尘,淡漠的俯视他。
“你——”怎么可能,他是魂力三品境,远于常人之上!怎么会……
流光羽一个字还未说完,就被竺棠一脚踹到了楼下。
楼酒酒飞奔过去看,四肢都躺地上了,一动不动。不过幸好还有呼吸。
特么的尊主太强悍了吧?!?
竺棠偷瞧了楼酒酒一眼,轻咳一声:“小楼子。”
“啊啊?”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儿。
“这糙汉的面容你可看清了?”
“是。”SO?
“可有本尊好看?”
“……根本不可比啊尊主,您是天上的云朵,他是地上的泥巴,你们怎么能比呢?”楼酒酒心里默念:对不起了流光羽。
“很好。”竺棠回过头,懒懒打了个哈欠:“杜若,下面还有多少人。”
“回尊主,二十余人。其中一拨用的是弘毅派的机关□□,还有一拨……属下也看不出来历。”
竟然是弘毅派的人!楼酒酒捏了捏手掌心,这个派别是公孙励的支柱,更是七派最为强悍的派别。
若是竺棠被弘毅派盯上……
楼酒酒偷偷瞄了一眼竺棠,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立马回过去个憨憨的笑。
竺棠扭过头,袖中白玉箫暗暗涌动着红光。
楼酒酒一惊:“竺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竺棠轻笑:“当然是杀了他们。”
冷的骇人。
楼酒酒垂下脑袋。此刻若是和弘毅派正式宣战,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
如今鬼尊现世,还带走了梭星云珠。估计整个大陆都会暗中盯着竺棠,就等着将青仑山一网打尽呢。
“不行。”楼酒酒摇头:“你不能杀他们。”
竺棠额头聚集几条黑线,唇角却带着笑意:“小楼子,你是要维护这些人?他们可都是来杀本尊的呢——”
窗户外投映出几个黑影,竺棠眼眸丝毫不离女孩,微微转动手掌,那影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我知道,但是竺棠,不行……”楼酒酒倔强的和她对视。
竺棠眉间隐隐有了怒气,手指猛地钳制住她的脖颈,冰冷的质问道:“为什么不行?”
女孩被扼住了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喀喀喀的道了几个字。
“反正……就是不行……”
杜若神情一紧:“尊主——”
“你闭嘴!”竺棠狠戾的斥了一句。
楼崖突然跳出来抱住竺棠的腿,声音带着哭腔:“你放开姐姐,放开姐姐……”
“你先别说话。”银朱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尊主,连忙拽过楼崖的胳膊,向他比了个闭嘴的姿势。
啊——竺棠实在想把楼酒酒的脖子拧断,让她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一次一次触犯她的底线,一次次让她有了心烦意乱捉摸不定的感觉,而且她竟为此不知廉耻的去戏楼盗窃东西!这根本不像原来的她!
现在,你又要维护这些想杀了本尊的人吗?竺棠眸光幽冷,看楼酒酒犹如死物一般无情。
她真的不想被那些情绪左右,陷在里面的,却始终只有她一人!
“竺,竺棠……”楼酒酒眼瞳有些涣散。
竺棠手指松了一松,似有些不甘,又钳着女孩的脖颈迅速游离在窗前。
窗外刮来一阵清凉的微风,拍打在楼酒酒脸上,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瞬。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选那些想要我死的人,还是被我杀死?”不知是不是楼酒酒错觉,她竟从竺棠的语气听出一丝希冀的味道。
底下是繁闹的长街,若是竺棠松手了,她定会摔得头破血流。
鬼使神差的,楼酒酒认定了竺棠不会杀她。
楼酒酒睁开眼,眸色有些涣散。
黝黑的瞳子竟生出了泪花,两只眼眸犹如星辰,令人生怜。
异常白皙的脸庞染上几抹红晕,这样的楼酒酒——这样的楼酒酒——
竺棠怔愣的一瞬,手下不留神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