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绑架(1 / 2)
精心设计的陷阱被反杀,May此时心情很糟,她不知宇文中绑了她要干什么,所以正式谈判之前,她并不想搭理呆子。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塑料制品的撕扯声,之后是一阵扑鼻的香气,宇文中用湿巾擦拭了双手,开始解May的衣扣。
那轻薄的西服外套里,只有一件打底,呆子一寸寸捋过,指尖若有似无地碰触着May的身体,May强压怒火,愤愤地扭过头去。西服搜过,温热的手掌探进身后,宇文中触及到一片潮气,赶紧吩咐手下,将冷气开大些。
May听不懂法语,但腿边突然降低的温度,让她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宇文中检查完背部,又捋过她的后腰和裤管,半晌,那双手回到了手机上,May松口气,她怕再搜下去,自己会乱了心性。
“天呐,阿旺是属狗的吗?真能追!别着急哈,我们可能晚点回去。”小南一条接一条地发着语音,“对了,我听说现在有种新型追踪器,藏在内衣里,内衣你搜过了吗?”
放屁!要是真有追踪器,阿旺干嘛要紧咬着你不放?May气结,很快就发现,那呆子真要过来摸自己的内衣,双手反剪在背后,她挣扎几下却无济于事,惹火的指尖勾勒过肩带,似是要滑到胸前。
May终于开口,“宇文中!这辆车后面根本没人跟着,有什么好摸的!”
呆子的发丝拂过面颊,她低声说道,“想摸。”
“你!”
看她吃瘪,宇文中忍不住偷笑,不安分的小手收了回来,她靠在May身边。“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May不理她,宇文中默默揉搓着她的发梢。车子一直开着,冷气不断吹到腿上,May忍不住打个寒颤,身上人立刻关闭出风口,顺势搂住她。
双臂被不情不重地按着,麻木感减轻一些,May听着宇文中的呼吸声,越靠越近。“你生我气了?”她轻声问,May泯着薄唇,拒绝回答。
寒意侵人的目光被遮盖,怀里人乖顺的模样让宇文中心生爱意,她悄悄靠近,偷吻了May的耳垂,那女人身体抖一下,并未挣扎,于是宇文中愈发大胆,从颌下一路吻至唇边,潮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心弦,宇文中用舌尖轻点着May的香软,感受着它欲拒还迎的痴缠。
时机成熟,May毫不留情地咬下去,耳边传来宇文中的呻涔,她一把将May抵向靠背,推搡中,May头上绑的带子松脱开来,于是呆子那双浸了水的眸子出现在眼前,宇文中娇艳的唇角处淌出血来,她不可置信地擦了一下,满脸委屈。
May敛着怜惜,冷冰冰地说,“你投怀送抱,就是为了让人在我电脑上动手脚,该偷的都偷了,现在亲我做什么?看我嘴里有没有追踪器?!”
宇文中收回身子,取了几张纸巾清理血水,悻悻开口,“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你之前同我约会,还不是为了让我放出元件。”
看她面色晦暗,宇文中又说,“你电脑上存了我所有笔记的照片,请问,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这么做了?”
话说多了,宇文中觉得嗓子疼,她喘着粗气,一连喝下大半瓶水。May望向窗外,他们似乎开到了远离市区的某处,放眼望去尽是黑暗,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又开了许久,终于到达,开车的外国人掀开面具,露出一张十分滑稽的脸,他的山羊胡又细又长,末端还编成辫子,看他和宇文中嘻嘻哈哈地调笑,May觉得她的手下都是一群不着调的市井之徒。
“我知道绑着很难受,但是不好意思,专车来之前,暂时还不能放开你。”宇文中点了支烟,递到她唇边,May瞪了她一眼,表示拒绝。不多时,黑暗中传来一阵噪音,宇文中和山羊胡告别,那车子扬长而去。
所谓的专车竟是一辆手扶拖拉机,而且司机还是一个光头老外,May看着他们相互拥抱,下一秒,她就被那光头扛起来,像卸货一样丢进车斗。宇文中翻身上车,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起来,喷出阵阵刺鼻的柴油味黑烟。
车斗里堆满了秸秆,尽管身着长裤,May还是被扎得坐立难安,宇文中解开她背后的束缚,顺手脱了外套垫在她身下。夜已深,带着泥土气味的凉风不断吹拂着身体,宇文中将身后的秸秆堆了堆,顺势躺下。
“别着急,还要开一会儿。”说着,宇文中掏出烟和火机丢给May。夜空中繁星点点,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四下一片寂静。道路泥泞,拖拉机颠簸得厉害,宇文中惬意地仰起下颌,小声哼着断断续续的调子,开拖拉机的光头哈哈大笑,待宇文中哼完,接上一首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民歌,两人仿佛在同台献艺,你方唱罢我登场,直到宇文中唱完了曲库中的所有小调库存。
光头叽里哇啦地催促着,宇文中鼓起腮帮子,慢慢将目光投向May,“亲人,你能帮我唱一个吗?”May直接用白眼当了回答,于是呆子化悲愤为智慧,从曲库里搜出了儿歌,从小兔子白白唱到荡起双桨,最后还跟光头合唱了一首《两只老虎》,直烦得那女人想跳车。
拖拉机终于停下,宇文中挠挠头,“上山的路塌了,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