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你（1 / 2）

炸毛的意识模糊，她觉得自己不在车上了，周围静悄悄的，睁开眼，一只15瓦的灯泡挂在头顶，她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混合着老式松木家具的潮气，通常里面还夹杂着几缕劣质樟脑球的幽香，但现在，她更多地闻到肥皂味，身上一凉，衣服被人从头顶褪下。炸毛的想起身，耳边传来小南的安慰，“姐，你别害怕，我闭着眼呢，我不看。”

一块热毛巾敷在身上，它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动作轻柔，半晌，炸毛的缓过来一点儿，她让眼神聚焦，看到那孩子果真闭着眼睛给她擦着胳膊。

“南……”

“我在，姐。”

“我想洗个冷水澡，扶我去洗手间。”她身子躁得厉害，热毛巾一擦，简直是火上浇油。

“姐……对不起，我家没有洗手间，院子里有公厕，不太方便洗澡。”那孩子涨红了脸，回答得支支吾吾。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只有一个几厘米见方的窟窿，通……通往污水管，夏天的时候，会有苍蝇和蛆爬上来，我只能用半块砖头压着……哈……”

“姐……”

“把眼睛睁开。刚才在车里你不也看到了吗。”

“不好。”

“好啦，有事要你……要你帮我。”

那孩子睁开半只眼，望向别处。

“喂，别假惺惺的。”

见他窘得低下头，炸毛的收起戏谑，用手指勾勾他的衣角。

“今天谢谢你，南，你救了我。”

“我能看你吗？”

“当然。”

小南睁开眼，慢慢把视线锁定在炸毛的胸前，看了一阵，他低声说，“你真的是师傅。”

“呵，不然呢。”

“我以为你是双胞胎姐妹，或者长得很像的……某人。”

“你真有意思，不想问我今晚的事？”

“不问，姐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就好。”

“你看一下我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看仔细些。”

小南检查过，告诉炸毛的，手臂大腿上有几块淤青，锁骨和脖子有肿起来的齿痕。听完，她翻着白眼骂了十分钟的脏话。

“帮我用肥皂和冷水洗一下，使劲搓，最大劲儿。”

小南真真就用了力气，疼得炸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比起身上，她心更疼，晚上的事，让她的骄傲自负荡然无存，她现在只想狠狠地报复。

“南，记住，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对手。”

“姐，刚才那招，可以教我吗？”

“可以，等我好了，我来教你。”

“姐，他们说你要辞职了，我想跟着你。”

“好，还有什么心愿，一并说了。”

“没了。”

“这是你家？你一个人住？”

“这儿是我叔叔借给我们住的，我妈上夜班，给人干保洁。”

“摩托车是谁的。”

“车行老板，我有时候夜里去比赛，他给我分成。”

“你喜欢车还是喜欢分成。”

“分成。”

“不要去比赛了，命重要。跟着我，姐给你全世界。”

小南并不明白全世界的意思，但眼前的师傅有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并追随，若不是那一模一样的纹身，他真的以为今晚遇到的是另一个人。

身子擦洗了很多遍，白皙的皮肤变得粉红，炸毛的试着坐起来，让小南找了T恤和短裤暂且穿着。药效还没过去，但她头脑清醒了一些，那只黑色口红被她攥在手里，炸毛的想起May给她的警告，不由得懊悔。

“南，我今晚栽了。”

她把整件事叙述给小南，问他的看法，那孩子沉思一会儿，给出结论，“姓周的不知道你被下药，所以，是他老婆设的局，想一箭双雕，把你也拉下水。对吗？姐。”

“嗯，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狠狠报复？”

“既然我有求于她，短时间内就不能翻脸，要用刚才收集到的把柄去和她谈条件。”

“可那个人想害你一次，难不保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对，所以我不能低三下四地去，要给她个下马威。”

“姐，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