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水闲青衣(1 / 2)
这一夜。
云崖醉的突然,宁颜再一次措手不及。
云崖毫发无损,把玄漠揍的半死,宁颜也措手不及。
云崖醉后疯魔,毁了小半个隐雨宫城,宁颜更加措手不及。
想想那些在拳掌剑锋中面目全非的楼宇阁舍,宁颜倍感可惜,他们进宫城的时候,那些星星点点灯火照亮的可不正是那些原本巍峨辉煌的隐雨宫楼。
要说之前宁颜还存着哪天哄云崖喝两口酒、套他一些话的心思,经此一役,也算是,彻底打消了。
事实上,宁颜两次照顾云崖醉酒,确实都没有打起来,他自己也有自信,就算他们打起来,他也是肯定打不过云崖的,所以自然地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要说少年人,年轻气盛,以往宁颜也跟不少人切磋过,但是这种面对云崖不打已自叹弗如的“自信”,宁颜还是第一次有,即便是对上红雨,他也能拆上百招。完全不是如此心态。
显然,云崖这一次醉酒,根本也不是上回吃酒糖的程度可以比拟的。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到底什么时候喝进了酒?
纵然宁颜司案擅推敲,可云崖身上的疑团却是越来越多,堪堪一条条梳理出来,却都得不到答案。
宁颜坐在云崖床边,看着刚被他擦去一脸灰尘、此刻已经睡熟的脸,肤白胜雪,长睫如扇,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轻颤,趁着散落的月辉,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美不胜收,更胜初见。巫方已是世人口中大地之上最美的人,然云崖的好看多了一层饱含力量的沉淀和深刻的神秘,充满了吸引力。
宁颜不自主地抬手,手指久久地悬在脸侧,却没有触上分毫。
恍然回神,迅速收回手,站起身,走到门边,紧捏门栓,深吸一口,唉声出气,心道:“好险,好险。”
良久,终是开了门,走了出去。
萌翼一直守在门口,见宁颜出来,便迎了上去。
“将军。”
见萌翼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不断扫视,宁颜疑道:“怎么了?”
“没,我只是担心将军和云大人也打起来。”
“……没有,你这么担心我怎么不进来?”宁颜挑眉,一手环上萌翼肩膀,满脸调笑。
“云大人讨厌我,我不敢进去。”
“哈哈,他更讨厌我好吗。”眼神稍暗淡,又道:“他不就那个样子吗?谁也讨不得他喜欢,我这不也是硬着头皮的。”后又想到什么,正了脸色,继续道:“玄漠怎么样?”
“玄漠自己回去了,说是会跟国君陛下交代清楚。”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他的伤?”
“他说,明日照常出发即可。”
宁颜觉得自己也是白白担心,道:“……也好。”
转念一想,接着又道:“对了,今晚的事还是要给大哥发个飞鹰件,一会儿我回房就写,你稍晚休息。”他也有些问题想弄清楚。
萌翼道:“是。”
果然,第二日,一辆马车,三匹独骑,向着巴歳山方向,还是顺利地出发了。